只是坐在床边给他把退烧药和消炎药盒拆了。
“手。”
燕绥之:“……”
他头脑烧得有些迷糊,心裏却有点儿想笑,听着顾晏的话伸出手掌。
顾晏把两枚胶囊倒在他掌心,又把倒好的温水递给他,“先把药吃了。”
燕绥之喉咙很难受,咽胶囊咽水都不舒服,只敷衍地喝了两口就把杯子往顾晏手裏塞,“行了。”
“我之前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燕绥之按着太阳穴揉了揉,“想不起来了,有没有说什么胡话?”
顾晏:“你有不能说的胡话?”
燕绥之笑了一下,“没有,怕不清醒的时候当着你的面说你坏话。”
顾晏看了他片刻,又收回视线:“坏话不至于,只是威胁我非法入侵住宅要判我刑而已。”
燕绥之:“……”
他觉得有些好笑,“那你为什么强行刷我的房门?”
顾晏:“我建议你看一眼你的智能机。”
燕绥之有些纳闷地调出萤幕一看:
38个未接通讯……………………
顾晏把玻璃杯裏凉了的水倒了,又重新接了一杯温水。他的声音在哗哗的水流声中有些模糊不清,“敲门没回音,通讯没人接,整个上午没有任何动静……”
“偏偏又是酒店。”他抬头看了眼镜子,飞快地蹙了一下眉又鬆开。
再回到床边的时候,已经是一脸平静。
“偏偏什么?”燕绥之下意识接过玻璃杯,缓缓地喝着温水润着喉咙,“水声太大没听清。”
“没什么。”顾晏道,“早上接到了通知,后天开庭。”
“几点?”燕绥之把昨晚写好的纸页传给了顾晏,“我昨天记了点东西,传给你了。这次辩护席谁上?”
这话显然不是认真问的,他说完自己就先笑了。
顾晏也有些无语:“你还记得自己是个实习生吗?还是你打算当着法官的面单脚蹦上辩护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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