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给她一个手炉:“小心冻疮。”
“不冷。”沐钰儿开口,呼出一口白气来,便也跟着多吐出几口气。
“别调皮,快进去吧。”唐不言拉着人就往里面走。
沐钰儿哈哈笑着:“今年入冬晚,但冷的还挺快。”
两人说话间,背后突然传来马蹄的声音。
沐钰儿扭头去看,惊讶地嗯了一声:“这马车好像是大娘子的马车。”
唐不言眯眼看了一眼,眉心皱了皱。
马车很快停了下来,驾车的木安恭敬喊道:“三郎君,司长。”
马车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声,唐惟清的身形露了出来。
“你们也听到消息了?”她并未像往常一样华衣金钗,只是简单的挽了一个发髻,脸上不施粉黛,可见出来得匆忙。
“什么消息?”沐钰儿不解问道。
唐惟清脸上更为惊讶:“你们不知道……那你们大晚上过来做什么?”
沐钰儿扭头去看唐不言。
“为了一个案子。”唐不言简单说道。
唐惟清眉心紧皱,随后直接跳下马车:“看来你们真不知道,要出大事了。”
“什么事情?”沐钰儿见她如此,顿时紧张起来,连忙追问道。
唐惟清接过木安递来的披风随意披着,一点平常的尊贵都没了,只是压低声音,却又忍不住急切说道。
白烟在漆黑的夜色中飘起,很快又消失不见,连带着声音都逐渐飘忽。
“有人说明仁太子并非陛下亲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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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家书房, 灯火通明,仆人人安静地站在雪中,好似一尊尊石雕。
沐钰儿和唐不言坐在一起。大娘子和唐母坐在一起, 上首坐着还未就寝的唐阁老,几人沉默地坐着,任由手边的茶盏热烟逐渐散去。
“是以诚说的,他今日知道暮鼓响完才下值, 回了家心神不宁, 我再三询问才说求今日的听闻,他如今在礼部,正在筹备陛下千秋大典, 闲暇时听到几个同僚说起此事,再三逼问才说是从外面听来的流言。”唐惟清揉了揉额头, 低声说道。
“流言?”唐稷眉心紧皱,“哪来的流言。”
“南市确实有这个流言。”沐钰儿慢慢吞吞说道, “只是前日传的时候还没指名道姓。”
她很快就把那个在南市广为流传的流言重复了一遍。
唐夫人有些失神地看着面前说话的沐钰儿,直到沐钰儿不解地歪了歪头, 唐夫人倏地回神, 借着喝茶的动作收回视线。
“好像有点不一样,你的那个流言侧重的是小女孩去复仇, 我的这个好像就是皇家秘闻。”唐惟清解释着, “所以是两个不同的流言吗?”
沐钰儿摇了摇头。
唐不言沉吟片刻后说道:“只是除了后半截, 前面若是对照这件事,却是一模一样的,也许……是有人不想把这个小女孩牵扯进来。”
“为什么不打算把小女孩牵扯进来。”沐钰儿不解问道。
唐稷缓缓抬眸去看唐不言。
“但凡空穴来风之事, 皆是深悉内情, 非是无因。”唐不言垂眸, 声音平静而冷淡,“这件事情自市井发酵到朝堂,从含沙映射到指名道姓,很难解释不是有人故意为之。”
唐惟清点头:“我就是这么想的,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要扯到明仁太子身上。”
明仁太子已经去世二十年,甚至没有一个子嗣传下来,史馆修史也忌讳莫深,朝野上下更是闭口不谈,唯恐惹祸上身。
“陛下最近可有对东宫有所动作?”唐不言低声问道。
“陛下打算在千秋大殿上宣布殿下入宫学政。”唐稷实现扫过众人,眸光在沐钰儿身上停顿片刻,好似被她身后的烛火刺了眼一般,转若无事得一开,随后吐出一口气,低声说道。
如此一来,东宫地位便无可撼动。
“所以这还是针对东宫的吗?”唐惟清低声说道,“散播这样谣言的人……似乎并不多。”
不外乎是觊觎这个位置的人。
屋内几人神色阴晴不定,各自沉默。
“只是这样的流言对东宫并无其他影响。”
“还是那些人还有别的招数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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