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昭吓了一跳,下意识拉着陈安生的袖子,不安说道:“摔,摔了。”
“哎哎哎,你怎么摔坏了。”陈安生急得跳脚,“叫你不要乱动的。”
小昭被人劈头盖脸骂了一句,站在椅子上,红了眼睛,不安地晃了晃:“对不起。”
“没事,一个壳而已。”张一连忙安慰道。
小昭小嘴一瘪,眼睛蓄满眼泪,小声说道:“太重了。”
“一个盒子有什么重的!”陈安生气急,“叫你多运动运动,每次都偷懒,一点力气都没有。”
“真的很重。”小昭捏着手指,低头说道。
“你还狡辩。”陈安生皱眉。
“算了,小昭才几岁。”陈菲菲拍了拍陈安生的手臂说道,“首饰没坏就行,一个盒子也没关系,到时候那其他东西装一下就好了。”
“对,这个盒子是三元免费送给店家的,也是不值钱的东西。”王新缓和气氛,把两个小孩各自拉开。
“砸到手没?”唐不言伸手把泫然欲泣的小昭,抱起来安慰道。
小昭抱着他的脖子,只是小声重复道:“特别重。”
沐钰儿眉心微动,蹲下身来,仔细拨弄着摔成两半的盒子,冷不丁说道:“这个盒子有夹层。”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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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世
乱云薄暮, 急雪回风,不知不觉,天色阴沉, 一场大雪不期而至。
大雪覆顶,不知不觉,夜色苍茫,到处都是白皑皑的一片。
书房内, 暖炉熏烟四起, 唐不言和沐钰儿四目相对,最后忍不住又看向面前的一块铁质牌子。
这是一个龟壳形状的铁质牌子,上面是用篆书写的一个大字, 两侧各是指甲盖大小的小字。
“这个字是不是‘兵’字啊。”沐钰儿慢吞吞问道。
唐不言沉默。
沐钰儿继续念着郑重那行字:“左右郎将凭。”
“豹骑衙翊府。”右边一行字。
“左在城陵阤。”左边一行字。
沐钰儿嗯了一审,继续用奇怪的口气说道:“你说这像不像调兵的龟符啊, 瞧这个小脑袋,瞧这四个小爪子, 哦,瞧这个大圆屁股。”
一个手指不规矩地推了推乌龟屁股。
唐不言抬眸看她。
沐钰儿讪讪笑了笑, 收回手指。
旧制发兵, 皆以虎符。立
朝初期为了避讳开国圣人的爷爷名讳,从虎符改用银兔符, 后又改为铜鱼符, 陛下称帝后改为铜龟符。
“这个是郎将才能持有的兵符, 可以调配城陵阤豹骑衙翊府的禁军。”唐不言终于开口说话。
沐钰儿摸了摸下巴:“所以叶郎将是丢了兵符才格外着急。”
东宫丢的是鱼符,怪不得要如此紧张,还要殿下亲自出面。
唐不言又是沉默, 好一会儿才艰涩说道:“这不是他的兵符。”
沐钰儿嗯了一声, 不解问道:“什么意思。”
“这是豹骑衙翊府的朗将才能持有的虎符。”唐不言沉声说道。
沐钰儿一怔:“说起来叶朗将不是去府兵了吗?怎么会有陛下麾下禁军的鱼符。”
“这是东宫的六率。”唐不言低声说道。
沐钰儿一怔。
唐不言的视线自那一个个雕刻的字上扫过, 最后抬眸看向沐钰儿。
“这是太子左右卫率中的精锐,驻扎在城陵阤,是……”唐不言低声说道,“陛下半月前亲自为殿下组建的一个卫队。”
一阵寒气瞬间自沐钰儿后背冒气。
“叶朗将怎么会有这个?”她忍不住低声问道。
唐不言沉默。
“要不要跟陛下说啊。”沐钰儿忍不住回转一下阴暗的心思。
唐不言叹气:“你猜陛下会拿谁第一个动刀。”
沐钰儿和他四目相对,最后老实巴交地指了指自己:“我。”
倒是一点犹豫也没有。
唐不言点头,点了点她额头,轻笑道:“还算没有被权力迷了眼。”
沐钰儿皱了皱鼻子,丧气低头:“我本以为殿下是一个仁厚的人。”
“不过是一个龟符,何必想着多。”唐不言揉了揉她的耳朵,顺手把龟符拿走,“也许是被叶朗将偷去了。”
“也许是怕丢了,放在叶朗将那边。”
“也许不过是,一时想岔了。”
沐钰儿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那个龟符被人塞进袖子里,立马警觉:“你拿去干嘛?”
“去找阿耶。”唐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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