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儿翘着尾巴跟在她身后,一个塞一个旁若无人。
张一打着哈欠,嘲笑道:“老大新收的两个小弟还怪可爱的。”
沐钰儿冷哼一声:“我这新收的小弟可比你昨天睡得晚。”
张一讪讪地摸了摸鼻子,用冰水洗了一把脸,激灵一下清醒过来,打了一个哆嗦:“这天一下就冷了。”
“昨夜睡得好吗?”唐不言低头问着沐钰儿。
沐钰儿点头:“睡得很好,床很软,暖炉很热,就是……”
唐不言蹙眉:“怎么了?”
“肚子饿了。”沐钰儿摸了摸肚子,无辜说道。
唐不言轻笑一声:“张叔正在做梅粥,你可以和他们一起去那边蹲着。”
沐钰儿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只看到奶黄和吉祥已经乖巧地蹲在窗台上,直勾勾地看着正前面的鱼酱饼,就差直接流口水了。
“今天起得早,可以多跑半条街。”沐钰儿慢吞吞说道。
唐不言脸色笑意一顿。
沐钰儿得意皱了皱鼻子。
两人说话间,大门再一次被敲响。
院内气氛顿时一静,张叔立刻抬眸看了过去,擦了擦手准备去开门。
沐钰儿连忙说道:“我来吧。”
张叔站在门口,看着沐钰儿去开门,眉心微微皱起,但很快那点焦虑就被驱散,因为外面站着的是老熟人秦知宴。
“今日休沐,你怎么来了?”沐钰儿不解问道。
秦知宴牵着马,气喘吁吁,脸色通红。
“有些事情想要你帮忙。”他含含糊糊说道。
沐钰儿扭头去看走近的唐不言。
“京兆府何时这么忙了,坊门还没开,你就来敲门求人办事了。”唐不言笑问道。
秦知宴有些垂头丧气,却又站着没说话。
沐钰儿看出他好像真的还挺着急的,就说道;“那我现在随你去一趟。”
“三娘。”张叔听到动静,连忙喊道,“若是耽误了,岂不是早膳没得吃,昨夜喝了很多酒,可不能饿肚子,会坏了胃的,包子马上就好了,你且等等。”
唐不言无奈说道:“不急于这一时,若是真的急,一时半会也解决不了,少名你这么早过来应该也没吃饭,不若先进来。”
“三郎说得对,你先吃饭。”秦知宴焉达达地摸了摸肚子,“我直接从衙司跑过来的,还没吃饭,肚子都饿了。”
张一听了全程,嗐了一声:“感情来蹭饭的。”
秦知宴跨入大门,无奈苦笑:“最近这么多事情,别说吃饭了,我已经三天没休息。”
张一迷茫:“洛阳最近很多事情吗?没听说啊。”
秦知宴摸了一把脸,一脸心思凝重的样子。
“除了之前扬州那事,朝中并无其他大事。”唐不言蹙眉问道。
北阙对民间之事颇有洞察,张一既然说没有特别的事情,那民间应该确实没有大事,朝堂上陛下日渐年迈,早朝也从一日一次变成了三日一次,这些日子除了那忌讳莫深的扬州之事,朝野上下一等陛下千秋,二等过年,其余时刻都要安安稳稳过日子。
秦知宴长叹一口气,坐在石凳上,愁眉苦脸说道:“倒也不是这事,是最近太子殿下,公主殿下还有姜家一直催我们为她们办事,一个个都催的不得了,我们那府尹三日瘦了五斤,眼瞧着就要减肥成功了。”
“他们找京兆府做什么?”沐钰儿不解问道,“一个个都有府兵谋士,还有什么事情需要京兆府帮忙的。”
秦知宴连连点头,激动附和着:“可不是,京兆府才多少衙役啊,平日里还要求助各大衙门,还要金吾卫帮忙的。”
“所以到底要京兆府做什么?”唐不言曲指,敲了敲桌面,打断他的牢骚,继续问道。
“姜家要我们帮忙找一队人。”秦知宴扳着手指说道,“就之前佛法大会的时候不是有一队僧人走丢了吗,至今没有下落。”
沐钰儿一惊:“这么久的事情啊,怎么现在想起来要找。”
“听说那队僧人是日本来的,精通幻术,姜家有意献给陛下做为千秋之礼。”秦知宴嘟囔着,不解得看向唐不言,“我瞧着日本人都神神叨叨,阴阴森森的,学东西倒是快,只是学的不伦不类的,且若真的要进贡高超幻术的人,波斯人不是也很出名,且更有异域风情。”
唐不言捏着手指,神色平静。
“那人找到了吗?”沐钰儿问。
秦知宴欲言又止,摇了摇头。
“你这是什么表情?”一侧的陈菲菲拧眉,“是没有任何消息吗?”
“有消息,但进不去。”秦知宴苦着脸说道。
“为什么?”张一惊讶问道,“京兆府办案也这么为难。”
唐不言直接问道:“在谁府中?”
秦知宴扫了北阙众人,最后看着唐不言,低声说道:“曲园。”
小院内一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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