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吉祥的意思,但牡丹却因为世人贵重而显得贵重,都说小孩命弱,不能以重压之,是以牡丹从不出现在小孩的物件中,更不要说是长命锁上了。
唐不言摩挲着那个牡丹花纹,好一会儿才说道:“你可问过张叔,为什么抚养你长大吗?”
沐钰儿点头:“说是受我阿娘的委托,我阿娘对他有恩,可我不知道我阿娘是谁,也不知道张叔到底是谁。”
她一睁开眼见到的就是张叔,只知道他是张叔,今年四十五,是江西人,除此之外,对他的过往一无所知,只知道为了养活一个小孩,他做过苦力,写过书信,出过小摊,很是艰难。
“江西有一地为豫章,豫章有世家章氏,奶齐太公姜尚的支孙受封于鄣而绵延的一个家族,后被齐国所灭,子孙去邑为章,此后一直生活在豫章郡,本朝立、国时有功于朝,给当时还是将军的太宗感激,是以带回双胞胎中的一子回长安抚养。”
沐钰儿瞳仁微微睁大。
“那人和皇子们养在一起,十五年后也娶妻生子,只是命途多舛,在回家探亲的路上遇到强盗,只留下一个年仅一岁的儿子,高宗于他相识多年,便把那小孩养在膝下,悉心教养。”
唐不言沉默地看着她,摸着手中的长命锁。
“把这个小孩哪里去了?”沐钰儿沙哑问道。
“听闻在调露四年遇水难……”唐不言声音一顿,缓缓说道,“死了。”
“调露四年。”沐钰儿喃喃自语,“我刚出生。”
唐不言颔首。
“我找人去江西豫章查过这件事情时,看到一个男子。”他继续说道,“和张叔长得一模一样。”
沐钰儿呼吸一顿。
“也许,此张非彼章。”唐不言的手中在茶几上写下一个字。
“若是算算年纪,那死去的人也该是这个年纪了。”他继续说道。
“那我娘是谁?”沐钰儿又问,“怎么会和顾叔扯上关系,还和皇宫里的人扯上关系,那说明身份不简单。”
唐不言手指微动。
“往尊贵里说,宫中只有一个千秋公主。”沐钰儿大逆不道地揣测着,“往低里说,什么人才值得一本本该风光骄傲的小郎君不惜假死,隐姓埋名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唐不言扫了她一眼,镇定地把手中的长命锁递了回去。
“这是也不急,不必多想,这东西你且收好。”他说。
沐钰儿哦了一声,不确定又问道:“张叔真的是那个人吗?”
“不太确定。”唐不言却说,“此事会有机会询问张叔的。”
沐钰儿点头,后面又说:“其实不知道我阿娘是谁也没关系。”
唐不言抬眸看她。
“我只想要张叔平平安安的。”她认真说道。
唐不言只觉得心尖好似被针扎一样,疼得给他忍不住蜷缩起手指。
马车停了下来。
“走吧,来我家吃饭。”沐钰儿走之前还不忘拎走两条奄奄一息的鱼,“给你做鱼肉包吃。”
唐不言收敛心思,含笑点头。
沐钰儿跳下马车,突然扭头,只看到一人头也不回地跑了,眼疾手快踢了一块石头,直接打在那人的膝盖上。
“鬼鬼祟祟做什么?”她厉声质问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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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
那人头发半百, 面容憔悴,瞧着年纪颇大,穿着洗得发白的灰色衣服, 整个人憔悴而贫困,眼下整个人跌坐在地上起不来,一只手抱着受伤的膝盖,只是莫名其妙地盯着沐钰儿看。
沐钰儿被那目光看得头皮发麻。
——这人的目光实在太过灼热。
“看我做什么?”沐钰儿不悦质问道。
那人沙哑着, 突然笑了起来, 声音沙哑。
唐不言拢了拢披风,见他如此奇怪,不由皱了皱眉。
“这人瞧着有些奇怪, 不如让奴儿带他去京兆府问问。”他说道。
沐钰儿颔首。
大门就在此刻打开,张叔腰间围着深蓝色的围兜, 手上还湿漉漉的:“怎么了。”
他的目光先是落在沐钰儿伸手,见她整整齐齐地站着, 这才扫过一眼唐不言,最后看到那个跌坐在地上的人。
“哎, 这不是那个小傻子吗。”他说。
沐钰儿一惊:“你认识?”
张叔把手放在围兜上擦了擦, 笑说道:“认识的,说起来也不算认识, 有一日肚子太饿了, 敲了我的门, 我就给了他几个包子,后来隔三差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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