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了解酒药,这才把贯家的事情说道:“贯家的那两个丫鬟果然没死,你们一走,那个贯侍郎就去贯家地牢找人了,我们摸进去,那些丫鬟差点就要被勒死了,王新就直接给弄出来了,人还在审着呢。”
沐钰儿惊讶:“之前不杀,为什么现在要杀。”
张一摇头:“这个贯侍郎奇奇怪怪的,明明是他先闹大的,结果现在竟然不想查了。”
沐钰儿若有所思。
“裴家的两个丫鬟如何处置?”张一又问。
“这个先找个厢房看起来。”身后的唐不言说。
张一不疑有他,直接点头离开。
几人说话间,醉酒的夏喻终于咳嗽几声,缓缓睁开眼,却又一动不动,只是躺在地上,看着头顶刺眼的日光,好像一个腐朽的木偶。
“呦,醒了。”沐钰儿凑过去,阴阳怪气说道,“知道这是哪吗?”
夏喻只是怔怔地看着她,可目光却好似透过她去看其他人,眼底还有几分散不开的醉意,一声不吭。
“这里是北阙,起来办案了。”沐钰儿说道。
夏喻依旧沉默。
“裴眠的事情你也不想管了。”沐钰儿激道。
夏喻眼波微动:“你是……”
他沙哑开口,眸光终于落在沐钰儿身上。
“不与你废话了。”沐钰儿迫不及待说道,“我是来查裴三娘案子的,你清醒一点,马上要问话了。”
夏喻还未说话,但脸上下意识闪过一丝悲恸,整个人好似下一刻就要哭出来一般。
“我,都是我的错。”他喃喃自语,声音胡乱不安,“是我害了她,都是我,我不该去找她的,都是我。”
沐钰儿眉心一动,扭头去看唐不言。
“你当日约裴眠去小楼,为何自己有没有去赴约。”唐不言直截了当问道。
夏喻混沌的脑子终于被一声声‘裴眠’刺激中回过神来,呆怔地看着唐不言,好一会儿才双眼瞬间通红,呼吸急促起来。
“我,我,是我失约了。”他垂落在一侧的手缓缓收紧,整个人像是强压着巨大的悲恸,勉强克制住浑身的颤抖。
“是,是殿下,叫住了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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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怨
公主
“公主殿下。”饶是唐不言听到这个答案也有些吃惊, “殿下为何叫你。”
夏喻坐起来,靠在一处的栏杆上,脸颊坨红, 眼神迷离,许久没有说话。
沐钰儿和唐不言也并不催他,只是安静地坐着。
“其实是三娘先找的我,当时邵王要选正妃的事情已经穿的满洛阳都是我其实心中隐隐有了猜测。”夏喻深深吐一口气, 声音沙哑。
沐钰儿嗯了一声, 那日游园确实没有男女区分,辰时才开园,众人陆陆续续入内, 也大都集中在前院,闹腾起来也是颇为闹哄哄, 若是做一个短暂的接触确实很有可能。
“但当时人很多,我们为了避嫌便只是用熟悉的暗语打了个招呼, 加上成华一直催着我去游船,我就只能跟她说等会联系。”
夏喻瞳仁涣散, 回想起当日的那一幕, 只觉得喘不上气来。
那日裴眠穿着浅绿色的衣裙被人簇拥着,隔着重重人影看了过来, 目光一如既往的温柔而沉静。
日光朦胧落在脸上, 今日竟有些想不出她当时到底是何种模样。
她还是这么好看, 温温柔柔站在树下,和人说话时,眼睛微微弯起, 安安静静地看着那人, 哪怕是隔着那么远的距离看过来, 那眸光好似还带着笑来。
谁也不曾想,这竟是这两人的最后一面。
“后来你借着游湖众人换衣服的空挡给人送了信?”沐钰儿打断他的哀思,不解问道,“你约了她去西南面小楼见面。”
夏喻沉默着,随后点了点头,苦笑道:“为了能和她传信我特意学了了自家姊妹的笔锋,就是免得别人发现,没想到还是被你们发现了。”
“少卿发现的。”沐钰儿解释着。
夏喻沉默地呆坐着,久久不能回神。
“走笔人到迹,自来就是笔迹识人心。”唐不言淡淡说道,“能真正做到掩迹于心,不落痕迹的,绝非异事。”
夏喻怔怔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冷不丁说道:“我之前可讨厌你了。”
沐钰儿眨了眨眼:“为何?”
他苦笑:“我阿娘与我说,若非那桩旧事,唐裴两家本该是……”
沐钰儿捏笔的动作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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