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没一会儿,整个花厅便只剩下屋内三人。
“两位请坐。”吴嫣儿颔首,笑说道,自若镇定,似乎当真对他们的来意并不了解,“两位说是受我那叔叔嘱托,不知所为何事。”
沐钰儿挨着唐不言坐了下来,借着端茶的机会推了推唐不言的胳膊,便坐在一处装死。
唐不言抬眸,安静地看着她,好一会儿才说道:“吴长史在扬州时已被奸人所害,已在狱中遇难,陛下已经彻查此事,想来过几日就能出结果了。”
吴嫣儿嘴角微微抿起,目光落在唐不言身上,似有千言万语,可到最后只是垂眸,淡淡说道:“此事多亏少卿在扬州周旋,还我叔叔一个清白。”
唐不言并未揽下这个功劳,安静地看着吴嫣儿,冷不丁问道:“吴长史的家人自长史入狱后消失不见了,可是来洛阳投奔你们了。”
吴嫣儿面露愁苦之色,摇了摇头:“我们也在找婶婶和表妹。”
唐不言眸光微动,看着她不知不觉蜷缩的拳头,却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话锋一转,继续说道:“听说吴娘子昨日去了京兆府。”
吴嫣儿犹豫抬眸,神色不安。
一直没说话的沐钰儿这才开口,温和说道:“这个案子望府尹已经交给我们了,我们就是来问一下情况的。”
吴嫣儿啊了一声,惊讶说道:“怎么会如此。”
沐钰儿笑了笑,故作神秘说道:“自然如此,此事不是交给我们才更稳妥吗。”
吴嫣儿自然明白她为何这么说。
贯韵香和裴眠出事时,就是沐钰儿和唐不言承办此案,昨日发生的时候说到底也是此案的后续,若是重新交给这两人,倒也免了之前的步骤。
“那两位今日来问什么?”吴嫣儿低声问道。
“我之前看过珍珠阁仆人的供词,贯韵香事发后,大部分郎君娘子都是在内院休息,但你在午正四刻时出了内院,从东面离开,你当时去了哪里?”沐钰儿问道。
“我之前丢了东西,想要找回来。”吴嫣儿说道,“之前都是在前院玩的,所有我救顺着前院找,结果没找到,我又想着是不是一开始就丢了,这才朝着入口的位置找过去。”
她脸色微微一变,舔了舔嘴唇,紧张说道:“后来,后来我在湖边看到,就看到裴眠挂在那边。”
沐钰儿对着安抚地看着她,先一步安抚道:“原来如此,你怎么没叫人?”
吴嫣儿手指微微发抖,深吸一口气后伸手撑着额头,好一会儿才低声说道:“有人。”
“谁?”沐钰儿忍不住追问道。
唐不言也顺手看了过来。
“我没看清。”吴嫣儿低声说道。
“没看清。”沐钰儿眉心微动,“那你怎么知道有人?”
吴嫣儿脸色发白,抬眸,一双瞳仁在惊惧中微微缩起,显出惊魂未定的慌张:“影子。”
沐钰儿神色微动。
“有一道影子落在裴眠身上。”吴嫣儿打了一个寒颤。
“什么影子?”唐不言打在扶手上的手一动,直接问道,“男的女的。”
之前苗家的事情,沐钰儿已经和唐不言重复了一遍,苗玉莲说的那道影子,两人之前早有猜测,却有没找到那个时间去过东北面的人。
如今,吴嫣儿也说看到一个影子。
吴嫣儿可是比苗玉莲更靠近这个假山壁的位置。
可那个假山位置如此陡峭偏僻实在很难认出。
出人意料的是,吴嫣儿沉默片刻后,缓缓说道:“男的。”
沐钰儿倏地抬眸。
“你看到他了?”她声音微微扬起。
谁知吴嫣儿摇了摇头:“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是男的?”沐钰儿不解。
吴嫣儿蹙眉:“感觉。”
“感觉?”唐不言意味不明重复着。
“那影子细细长长,头顶也没有佩戴发簪,最重要的是腰间没有佩戴东西。”吴嫣儿谨慎说道,“今年入秋后,许是重阳节要到了,洛阳开始流行腰佩彩色流苏,但郎君们还没有变化,那人的影子空空荡荡,我瞧着就像是郎君。”
沐钰儿心思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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