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岩也跟着皱眉。
“吴家来见你了!”沐钰儿见望春芝这个模样,惊讶反问,“他们又是为何而来?”
作者有话说:
明天开始放假,休息三天!我争取在这个国庆把这个案子完结(握拳,这个fg我先立下了好吧
珍珠怨
吴家
都水监主掌川泽、津梁、渠堰、陂池之政, 领舟楫、河渠二署及诸津,如今洛阳北枕黄河,西面又有四水交汇, 加上一条前朝倾国之力修建的大运河,彻底贯通南北,加上整个大周水域纵横,津渡遍地, 直接对各道主政负责, 下对各路势力都有交道,可以说是实权的肥差衙门。
都水监设判监事一人,同判监事一人, 丞二人、京朝官充任,其中每三年都水丞会轮流出外, 管理有关河埽事务,置官署于澶州, 号称都水外监。
吴家家主吴炳盛正是今年的外出的丞官,年底就会回京述职, 听说政绩斐然, 想来明年三月份吏部铨选会升一升。
望春芝无奈地看着众人,叹气说道:“是吴家的大娘子亲自来的。”
秦知宴一惊:“昨天后门小轿里的人是吴大娘子。”
昨日刚送走那差点又打起来的两家人, 望春芝突然匆匆插着后院走去, 原先以为是望夫人来巡察, 不曾想那顶灰色小轿里竟然是吴家那位大娘子。
望春芝摸着肚子,丧气地点了点头:“正是她。”
“她来做什么?”周岩忍不住开口问道。
“她是来说……”望春芝低声说道,“裴家小娘子的事情。”
沐钰儿一惊, 立马攥紧唐不言的袖子, 用力扯了扯。
根据昨日苗玉莲的描述, 吴嫣儿极有可能是害死裴眠的凶手。
唐不言盯着那个手指看了一会儿,借着端茶的姿势,顺势拍了拍,动作快而自然,隐秘而大方。
“不知道吴嫣儿来说什么?”唐不言顺势问道。
众人也跟着看了过去。
前几日安乐郡主在心爱的珍珠阁中第一次办宴,谁知道中途千秋公主介入,到最后甚至意外出了两条人命,虽公主殿下对外三申五令赴宴众人不可对外多说半句,但院中抬出两具尸体,到底还是隐晦传出细碎消息,一时间洛阳城中风声鹤唳。
“她说裴小娘子的死也许……”望春芝犹豫了许久,含含糊糊说道,“并不简单。”
沐钰儿眉心高高扬起。
“什么?”秦知宴惊叫一声,“所以两位娘子的死是真的……”
“她说这些,可有证据?”唐不言及时打断他的话,继续问着望春芝。
周岩对着秦知宴谨慎地摇了摇头。
望春芝睨了他一眼,目光扫过剩下的三人。
秦知宴立马正襟危坐:“昨天是我受理的案卷,怎么也要听一耳朵。”
周岩也跟着慢吞吞说道:“事关京兆府全体,我升为少尹,也有义不容辞的责任。”
确实是‘编外’无关人员的沐钰儿突然感受到了三重压力,想也不想就抓着唐不言的手臂用力扯了扯,眼巴巴地看着他。
唐不言的袖子立马皱巴巴地落在茶几上。
“原先的案子都是沐司长办的,她知道跟多细节。”唐不言无奈说道,却没有抽回袖子。
秦知宴立马噗呲一声笑起来,打趣道:“三郎脾气是越来越好了。”
周岩看着那只自若抓着袖子的手,眸光微动,目光在两人身上一扫而过,眯了眯眼。
——沐钰儿正心满意足地给人整理袖子,态度敷衍到了极致。
唐不言察觉到他的视线,抬眸,轻轻回敬了过来。
许是这位唐家三郎对外一向是冷淡疏离的,瞧着冷冷清清,和常人格格不入,可这一眼却在片刻间充满警告和冷冽。
周岩一怔,很快就移开视线。
沐钰儿捋不平唐不言袖子上的褶皱,有些心虚地用手压了压,最后又心虚地归到唐不言手臂的边上。
上首的望春芝满腹心思,也没注意屋内顷刻间勇气的暗潮涌动,只是见屋内几人都不肯动的样子,只觉得头大如牛,但又不得不继续说道:“她说她当日来到东北面时,是亲眼看着裴眠掉下去,也看到她边上有人站着。”
沐钰儿一惊,竟然和苗玉莲的话对上了。
“可有看到是谁?”她忍不住开口问道。
望春芝摇头:“她没有说太多,只是说听说贯家的人来了,想着也许贯五娘的事情也不简单,所以才特意来告知。”
周岩冷不丁说道:“这位大娘子一直在观察贯家!”
贯家和余家虽说是闹起来了,但到底也是体面人家,在京兆府的衙门上才开始厮打,也许门口处会有些争执,但寻常人是联想不到之前的事情的,可府尹前脚把人送走,吴家后脚就来了,未免也太快了点。
望春芝叹气,显然并不惊讶。
这位马上就要致仕的京兆府府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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