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受伤了。”
苗玉莲担忧地摸着她的脸,颤颤巍巍问道:“阿娘有没有受伤。”
“没有没有,多亏了司长相救。”苗母镇定下来说道。
苗玉莲抬眸,一看到沐钰儿笑眯眯的脸,反而吓得躲到阿娘怀里。
“别怕,司长已经知道了,她有话问你。”
苗玉莲怯生生从阿娘肩头抬眸看她。
沐钰儿咳嗽一声,温和说道:“我想仔细询问一下当时的场景。”
苗玉莲小脸煞白,头发凌乱,打了一个哆嗦:“我真的没看到那个人是谁,我当时心中害怕,贱人掉下去后就跑了。”
“贯韵香出事后,公主殿下让你们都在内院休息,或者有人陪同才能继续游园,那大娘子为何独自一人来到湖边。”沐钰儿笑脸盈盈地看着苗玉莲,慢条斯理问道。
苗母眉心紧皱,许是没想到还有这一出,不由看着苗玉莲,不解问道:“你是在贯娘子出事后去的游园,你不是怕水吗?”
苗玉莲垂眸,小声说道:“我是走迷路了。”
沐钰儿眉间一扬,意味深长说道:“大娘子真的是不是迷路了吗?”
苗玉莲身形一僵。
“从后院西面那条路出来,只有两个地方,一个是贯韵香殒命的小楼,一个是就是游船入口,你若是怕水,想来不会去湖边,且之前有小娘子相邀你上船,你都拒绝了,那想来你当时是想要去小楼内。”
沐钰儿的声音不急不慌,淡定自若,脸上笑容微微加深,轻声说道:“小楼内贯韵香当时的尸体还陈列在那里。”
秋风穿过,狭小的院子内发出一声嗡鸣,蓦地有些吓人。
“您是去……找、她、吗?”
夕阳彻底落下,原本还有细微的光亮眨眼就暗了下来,沐钰儿站在门口的身形被夜色一罩,显出几分漆黑的轮廓来。
苗玉莲被吓得惊叫一声,紧紧抱住苗母。
“你和贯韵香并不相熟,为何要去找她。”苗母握着女儿的胳膊,不解问道,“贯韵香脾气骄纵,我找与你说过,与她少些往来,且贯家与我们并未任何往来,因为姜家选中你的事情,一定会给你难堪,你为何要……”
苗玉莲声音哽咽说道:“不,不是的,我不认识她,是我,我,我其实还看到有人跟在贯韵香身后进去了。”
沐钰儿心中一震,立刻追问道:“是谁?”
苗玉莲抽泣着,好一会儿才说道:“吴嫣儿。”
“所以你当时也在那条路上?”沐钰儿并没有立刻信了这话,反而进一步逼问道。
苗玉莲嗯了一声:“今日赴宴的人我认识的人不多,我不会骑马,也怕水,也不好拘着好友们陪我一起无聊,就独自一人个在西面走,我之前很早听人说西面有一个郡主很喜欢的小阁楼不对外开放,但是去坐坐没问题,我就想去那边坐坐,但没想到路上遇见这么多人,且都是……”
她声音艰涩,声音也跟着压低:“我们前脚刚见了殿下,后面却都出现在这里,我,我不敢上去了,就只好离开了。”
沐钰儿拧眉,紧盯着苗玉莲,继续问道:“她们何时出来你没看到?”
苗玉莲摇了摇头:“我一发现吴嫣儿跟着贯韵香朝着那小楼走去,就不敢再进去了,立马转身就走了。”
“那吴嫣儿是何时进去的?”沐钰儿又问。
“不知道,但应该是过午时了。”苗玉莲低声说道,“我之前已经听过钟声了。”
沐钰儿心中一惊,蓦地响起阁楼上有三个人的痕迹,两个脚印,还有一条被屏风勾丝的浅色长线。
贯韵香那日穿着大红色的一群,裴眠也是鹅黄色的衣服,颜色都不浅。
“吴嫣儿那日穿了什么颜色的衣服?”沐钰儿神色凝重问道。
“是浅青色的衣服。”苗玉莲低声说道,“比竹子的颜色淡一点,她当时大概是为了避开贯韵香的回头查看,躲在一个竹子后面,与我距离不远,惊动了树叶,不然我还没发现她也在这片竹林里。”
“那你后来知道贯韵香死了,为何还要去小楼。”沐钰儿又问。
“我帕子丢了,我怕有人看到我来过这里,就想把东西捡回来,结果找到湖边都没找到东西。”苗玉莲咬唇,“后来又看到裴眠的事情,她肯定不是自己摔下去的,有个人一直在看着她,一直在看着她。”
——那道斜长的影子笼罩着裴眠的手指上,最后落在她的头顶上,弯曲,修长。
——安静又诡异。
——裴眠悬挂在石头外,身形挣扎着,手臂紧绷,双腿一次次撞在石壁上。
——波光凌凌的湖面在此刻好似张开嘴的巨兽只等着头顶的美味。
她缓缓闭上眼,狠狠摇了摇头,颤抖问道:“是不是,是不是有人捡到我的帕子。”
一般帕子上都会绣有名字或者自己惯常喜欢的东西和绣法,很难重叠,也很好认出主人是谁。
“你的帕子上绣了你的名字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