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但绍王却能在这五个人选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唐不言低声说道,“我若是没猜错,今日她们早早赴宴,最后又错开时间进了后院,是为了和绍王见一面。”
沐钰儿立刻靠过来,眼珠子警觉地撞了一圈,气音说道:“那绍王呢?”
“自然是走了。”唐不言笑了笑说道。
沐钰儿圆滚滚的眼睛盯着唐不言:“你早就知道了,竟然还不说。”
唐不言喊冤:“你也没问我啊。”
沐钰儿狠狠瞪了他一眼:“这也就解释了为何要在入口派人站着了,我之前就奇怪,院子里已经很多人了,想来院子里的人也不少,为何还要专门在路口站着人,也太奇怪了。”
她自己分析了一会,冷不丁话锋一转,八卦问道:“那绍王看中了谁?”
唐不言摇头。
“真的不知?”沐钰儿露出怀疑的目光看着他。
唐不言失笑:“绍王的事情我该如何得知,但……”
他也紧跟着顿了顿,沐钰儿的眼珠肉眼可见的放大了一些,他便忍不住笑了起来:“绍王性格温柔,早些年随着殿下颠沛流离,性格上有些内敛,想来更喜欢裴三娘这样的性子。”
沐钰儿皱眉,突然从怀中掏出一个粉色的香囊:“那这个字条上的字,是有人知道这个消息后,让裴眠去的小楼吗?”
沐钰儿把那字条拿出来,只见上面只写了‘西南小楼’四个字。
裴眠是被人用字条引到小楼的,这个时间点的字条,实在是太过巧合了。
唐不言接过字条,上面的自己有些清秀,瞧着有点像女子的落笔。
“听安乐郡主的意思,贯韵香一直觉得自己才是内定的人,现在发现竟然被裴眠顶走了,所以心生怨恨,把裴眠叫了过去,所以裴眠的帕子落在二楼,两人也许发生了争吵,结果却变成了贯韵香死在小楼前,裴眠死在水中,实在奇怪。”
“你觉得裴眠推得下贯韵香吗?”唐不言问。
沐钰儿摸了摸下巴:“两人身形高挑,若是面对面打架倒是难说,但若是说出其不意把人推下去倒也不是不行,只是裴眠很大的力气吗?要让贯韵香倒在那个位置,可要不小的力气。”
唐不言沉吟片刻:“我曾听裴家大哥说,她们家的小孩力气自小就比一般人大,裴家大哥能左右手拎起百斤重的石头,却不知这个裴三娘有没有继承这个力气。”
沐钰儿揉了揉脑袋:“若是能这样解释贯韵香的死,那裴眠呢?”
“若是自尽呢。”唐不言冷不丁问道。
沐钰儿揉额头的动作一顿。
“算了,我们先去湖边走一圈,看一下裴眠到底是哪里落水的,内院的口供菲菲应该已经问到了,那几个丫鬟也该到了。”她满腹心思地转身离开,嘴角微动,“我时间也不多了。”
天色逐渐暗下,安乐郡主设宴在戌时,酉时过半时,珍珠阁内已经灯火通明,所以白日里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但郡主依旧打算继续办宴,就连公主殿下也并没有反对。
仆人们三人一组,时时刻刻被连在一起,虽然已经申时过半时,还是有条不紊地开始按着原先的计划布置。
不少客人在内院中开始蠢蠢欲动,中庭中依旧有不少借着出来喘口气的人,众人四目相对,但又很快地移开视线。
—— ——
“我让人那盏灯来。”唐不言拧眉说道。
沐钰儿领着裙摆,随意地摆了摆手,头也不回地继续往上走着:“看得见。”
唐不言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她爬上假山。
沐钰儿借着最后一缕夜色,在东北面的假山石壁上走着,这条路不算难走,只是如今天黑了,就显得有些陡峭狭窄,不太好走。
原来沐钰儿刚才从内院出来后,打算趁着夜色还未彻底来之前,带着唐不言再一次把湖边走了一遍。
裴眠地尸体是在湖边被发现的,却一直没发现到底是在哪里落水的,千牛卫虽然仔仔细细拍查了一遍,却还是没有一点线索,但沐钰儿还是百爪挠心,只好亲自上场踩点。
安乐郡主不喜欢约束,所以湖边并没有放着假山木栏这等遮挡物,只是用鹅卵石做了缓存,之后才是观赏用的绿道。
总体来说,整个湖面的地基也并不高,若是落了水,裴眠的手指也不会被劈开,所以沐钰儿目标明确,直接看中了东北角的假山壁和东南面翻修的花园。
她们先来到东南面的小护院,但目之所及,所有地面都被铲了,到处都是黄泥,湖那边连着石头也没有,而且土地松软,若是真的掉下去,很难抓破手指。
沐钰儿很快就把这个地方排除了,随后从西南角的渡口拉来一条小船,自己亲自划船,带着唐不言哼哧哼哧横穿湖面,借着最后的夕阳朝着东北面走去。
“这湖水还挺沉的。”沐钰儿划了几下,忍不住说道,“地下的暗流还挺大,怪不得能把裴眠的尸体早早冲上来。”
唐不言坐在船尾,看着她站在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