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钰儿看向那个伤口,
“若是他真的相杀张一完全可以如此。”唐不言见她沉默,便自己接过她的话说下去,“可她选择的确实捅他的肚子,甚至没有伤到任何内脏,只是让他流血。”
“若是我们发现的晚一点。”王新打了一个寒颤,“那张一就会死。”
“可我们发现的很及时。”唐不言意味深长说道。
“对,就是这个意思,这个凶手对身上各种致命死穴很熟悉。”沐钰儿看着的那个伤口,“这一刀直接把动脉完全切断了,张一的伤口严重却又不立刻致命。”
王新沉默,好一会儿才问道:“是那个彩云吗?”
沐钰儿起身,结果唐不言递来的帕子,无声擦着,直到手指上的血迹被擦得干干净净,这才抬眸去看王新。
“不太像。”
王新脸色格外难看,他本就是常年严肃的脸,眉心处有一道折痕,现在越发明显了。
北阙中论起关系,张一和王新同进同住,同吃同行,两人更是相差两个月被师父捡回来人,轮默契比起陈星陈月这对双胞胎也不逊色。
“彩云我探过脉,确实不会武功。”沐钰儿说道,“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对北阙不熟悉,地牢虽然并未开第二道生死劫,但第一道的歧路关也足够像个迷宫,若非对这道机关很熟悉的人,是不会知道的。”
“可对机关熟悉的人……”王新咬牙说道:”只要师父和司长,还有双胞胎,便是连我和张一都不知道。”
“地牢可有地图?”唐不言问。
沐钰儿摇头:“没有的,这个是师父请一个机关大师做的,没有任何图纸,后来他带着我走了一遍,要求我务必记住,之后再交给下一个人。”
唐不言眉心微动:“机关大师?这么大的地牢的设计很少复杂,设计这个的人是谁?”
谁知沐钰儿还是摇头:“不知道,师父不曾说过,只说过那人不方便出面。”
唐不言若有所思。
“那彩云去哪了?”王新执拗说道,“现在就她不见了,那个假道士又说是高瘦女子,明明就是她最有嫌疑。”
“若是彩云离开北阙,她是直接离开洛阳,还是躲起来?”沐钰儿自问自答,“路引还在我们这里,她暂时出不去洛阳,现在蛇头都死了,地下的水混得很,假路引应该一时很难被找出来,所以她人应该还会留在洛阳。”
“梁菲还在这里吗?”唐不言问道,“她和梁菲既然一起拐骗女子,想来会有更深的消息。”
“对。”王新激动说道,“我们现在就去找她。”
—— ——
“我和她不认识”梁菲木着脸说道。
王新愤愤说道:“你们怎么会不认识!”
“不认识就是不认识,我不过是棋子,怎么会和另外一枚棋子认识。”梁菲讥笑着,“但总归不会有好下场。”
王新把木柱子捏的咯吱作响,紧盯着梁菲看,神色狰狞却又隐忍。
“那个洞穴并不重要,你们撤离时甚至没有把他带走,那你当初为什么要拦着我。”沐钰儿冷不丁问道。
梁菲身形一僵。
“因为你这样可以活下来。”沐钰儿冷不丁说道。
“在北阙总比在不知去向的小红楼活得久。”
“所以,彩云的办法……”她轻声说道,“也是你教的。”
沐钰儿一直想不通为什么案子查到小红楼时,突然变得格外顺利起来,想抓的人一抓一个准,想要的线索就有人提供上来,现在想来,也许在于这件事情闹大了,再也不可挽回了,也再也遮挡不住了。
良禽择木而栖,对谁来说都是一条明路。
梁菲和彩云就是想要背主求生的人。
她们只想活着,其余的一切都要为他们让步。
梁菲身形微微僵硬,随后半张脸埋在暗色中:“我不知道你再说什么?”
“但是她现在不见了,很有可能马上就要死了。”唐不言声音微微加重,带着一丝蛊惑,“只有你能救她。”
“她不是在北阙吗?!”梁菲猛得抬头。
沐钰儿沉默地看着她:“北阙地牢里有一个与此事相关的人死了,她昨夜不见了,现在也没找到。”
梁菲沉默,紧盯着面前之人。
“我没骗你。”沐钰儿平静说道,“救不救她,如今就看你的选择。”
梁菲紧紧捏着手心的衣服,额头竟然冒出一层热汗来。
“在,乐呼街明乐巷,有一个小院子。”许久之后,她沙哑开口。
唐不言倏地抬眸。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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