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打斗,扶着门框,勉强站稳,低声说道。
“陆星何时杀的人?”唐不言冷不丁问道。
“就刚刚,他从船尾处提刀进来,见人就砍。”琉璃低声说道。
“怎么没有动静?”唐不言蹙眉。
琉璃沉默片刻,为难说道:“这是花船,用了夹层,刚才大门紧闭,他动手极快,谁也来不及反应。”
唐不言沉默,眸光盯着琉璃失了色依旧绝色的脸庞,“那他为何没有杀你?”
琉璃摇了摇头,目光落在陆星身上,声音艰涩:“许是,旧相识了。”
唐不言垂眸。
陆星被程捷压得极为难受,索性露出后背,面色狰狞地朝着唐不言而去。
长剑滴血,血迹森森。
唐不言往后退了一步,突然看到琉璃那一角衣袂,整个人向右边一歪,朝着窗棂撞去。
“去死吧。”陆星刀锋一转,亦是停顿片刻,继而继续朝着唐不言刺去。
只这一瞬,唐不言就找到逃命的时间,立刻朝着程捷跑去。
程捷的长枪顺势而来,陆星不得不抽剑回防,两人立刻重新打了起来,但陆星早已力竭,不过是苦苦支撑。
“你知道我为何站在这里等你吗?”唐不言冷不丁说道。
陆星长剑一顿,只这一瞬间的致命迟疑,程捷的长枪就落在他的脖颈处。
“试一下你们的主子到底要什么。”头顶传来沐钰儿的声音,“所图到底是大是小。”
“钰儿。”琉璃身形微动,想走几步,又顾忌不远处的陆星,便又停了下来。
“不早说了,我的人不能随便动吗?”沐钰儿皮笑肉不笑地说着。
程捷冷笑一声。
沐钰儿走到唐不言身前,盯着陆星右手的手指。
第六根手指虚虚地垂落在一侧。
陆星下意识捏紧手指,神色灰败。
“你输了。”程捷笑得眯了眯眼,“瓮中捉鳖,手到擒来。”
陆星沉默不语。
“你是当年萧家案中的一人,为何没有出家?”沐钰儿问。
陆星神色恍惚,似乎是听到一个陌生又熟悉的词,好一会儿才说道:“你们竟然连这个都知道了。”
“清规戒律避不了世。”他不屑说道,“还不是都死了,懦弱的人迟早都会死的,他们不听罢了。”
“当年为何要杀萧家。”
“忘记了。”
“你这些人都在为谁做事?”
“有本事你们便去查。”
“是你杀了那几个小孩?”
谁知这回,陆星点了点头。
“为何要让他们这么死。”沐钰儿眉心一扬,不解问道。
陆星仰头看着刺眼的日光,眯了眯眼:“好玩吧,逃了一个小孩,这群小孩本就活不下去,我只是一时兴起玩了一下,谁知道就死了,琉璃的肚子是晶莹剔透的,最是好看,你说人的肚皮灌满水是不是也是这样的。”
“恶心!”程捷一脸厌恶地说道,“杀人就杀人,好看个屁。”
“一时兴起?一时兴起抓得小孩全都是水命。”沐钰儿冷笑着,“生辰八字又不写在他们脸上。”
“我说是运气,你们也不信。”陆星笑说道,挑衅一笑。
他明显不见棺材不下泪,实打实的不配合,沐钰儿嘴角紧抿,另外问道:“戏班子的人为何都杀了。”
“杀人灭口,怕他们出卖我。”陆星倒是配合,问什么答什么,只是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便不得而知了。
“先带回北阙。”唐不言低声说道。
程捷压着人准备回去。
“你受伤了?”沐钰儿扶着琉璃,担忧问道。
“没有。”琉璃虚弱地摇了摇头。
“沐钰儿,你师父是我杀的。”陆星下船前,突然说道,“你比你师父聪明。”
沐钰儿抬眸,缓缓看向他的后背。
“你师父查到了我的事情,我自然不能容他。”陆星的声音露出几丝轻松之气。
沐钰儿瞬间握紧腰间的长刀,眸光似刀如剑,冷冽萧杀。
唐不言伸手按着她的胳膊,缓缓开口问道:“那个死掉的陆星是谁?”
“我本想这样金蝉脱壳,却不料还是被你师父发现。”陆星扭头,目光落在沐钰儿身上,嘴角微微挑起,狂妄冷笑,“要怪就是怪他什么都要查到底,做人糊涂一点才能活得久一点。”
“就像你一样,明明是死路,也要扑上来。”唐不言讽刺道,“张司长不愿同流合污,以身殉职,能得一声赞,你甘为鹰犬,只会万人唾骂。”
陆星冷笑一声:“那又如何,至少我活得比他久,人只有活下来才是最好的。”
“但你会死的比他惨。”程捷面无表情说道,“别废话,赶紧走。”
“到哪里都是不得好死。”陆星好似放下全身紧绷,整个人浑然轻松,“我还怕死,你们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