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钰儿手指摩挲了一下,继续问道。
“门口的糖人摊贩说是个瞎子,还说那瞎子脾气倒好,许是问道他的糖味了,要了一男一女两个糖人,让戏班主帮忙放起来了。”张一说。
“一男一女,是打算送人的?情人?夫妻?”秦知宴敏锐问道。
张一摸了摸脑袋:“这就不知道,人也没说,但这个摊贩画人还真的挺好看的,那眼盲贵人还说那糖画女子要蒙上面纱,还要他画的仔细一点,这么慎重对待,我瞧着也有点像送夫人的。”
“灿珍杨并未娶妻。”唐不言淡淡说道,“对门的李家干果店里说,十日前,这里马上就要闭市的时候,有很多马车送来,可有问清楚是什么?”
张一摇头:“那李娘子也没看清,不过她大概说了一嘴,说是那些阴森的木偶人。”
“他们对这个颇为忌讳。”他补充了一句。
世人对似人的东西大都有所畏惧,尤其是着木偶人还颇为灵动,更是警惕三分。
沐钰儿眯了眯眼:“木偶人。”
“若是人躲在木偶人,武器当成这些假把式送进来。”唐不言抬眸,和她四目相对,淡淡说道,“是不是就可以安然无恙,无人知晓的进来了。”
“是了。”秦知宴突然说道,“那些木偶人就挺大的,刚才去前院看,还穿着衣服鞋子,乍一看和人真的没什么区别。”
“你去找一下他们的账本在哪里,清点一下木偶和武器。”沐钰儿吩咐着。
张一和王新连忙点头应下。
“你今日为何来这里找?”唐不言冷不丁问道。
“对啊,你不是帮我审问阿大吗。”秦知宴不解说道,随后警觉说道,“你收了我的钱,不会打算背着我来听戏吧。”
唐不言眉间一耸。
秦知宴这个大嘴巴立马就把沐钰儿之前说的话原封不动说了出来。
沐钰儿闻言气极,顶着唐不言的若有若无的视线,恨不得把秦知宴这个大嘴巴给缝上。
“你要办书院啊。”程捷凑过来,好心说道,“没钱的话,我有钱啊,阿娘每月都给我好多钱。你若是不要,我可以借你,不收利息。”
沐钰儿木着脸,幽幽说道:“你们都这么有钱,弄得我都要仇富了。”
——建个私塾,请个先生,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唐不言嘴角微微抿起:“沐司长说得对,嗟来之食,不吃。”
沐钰儿斜了他一眼,小猫儿眼睛委屈巴巴的。
“不说这个了。”沐钰儿面无表情拉回话题,“阿大说他们并未直接参与绑架,只是负责把人送到一个后院,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也不认识洛阳的路,但他隐约听到前面传来弹唱的声音,声音隐身恐怖,曲调中带着狐狸鬼怪这样的言论,因为心中畏惧,一直不敢过去。”
“所以你猜是这里?”唐不言问。
沐钰儿点头:“我之前听过一处平潭海戏班唱的祈神海戏,也有这样的神神叨叨的话,我是打算再来听一次的。”
“现在人死了,倒是证明你的猜测是真的。”秦知宴说。
“凶手对我们还挺了解的。”程捷摸了摸下巴,“赶在我们之前杀了人。”
“少卿为何来?”沐钰儿扭头去问唐不言。
“司长之前说你是被平潭海戏班戏班主引到琉璃山的,我觉得有些奇怪,便打算来这里看看。”唐不言低声说道。
沐钰儿沉默。
“哎,你倒是还挺关心司长。”秦知宴促狭地眨了眨眼,奈何面前两人不动声色,面无表情,麻木冷淡,不由讪讪闭上嘴,“好无趣。”
“哎,那他们怎么把人带出去。”程捷不解问道,“带这么多人出城,门口会被拦下吧。”
“人不是他们带走的。”沐钰儿淡淡说道。
“什么意思。”众人不解。
沐钰儿意味深长说道:“有人用琉璃山做了好大一个幌子,这些人其实只负责后面用木偶把人送出去,中间所有看似参与的环节都是虚晃一招,并无任何实际参与,他们最大的作用,就是用来吸引我们的目光,但我们一旦被他们吸引也会彻底断了线索,就像现在一样。”
程捷蹙眉:“好复杂,那我们现在是没办法了吗。”
“是啊,线索是不是都断了。”秦知宴愁眉苦脸说道。
“自然不是。”唐不言出声说道,“世人都说,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这伙人用木偶做掩护,自然也会摆在木偶手中。”
沐钰儿一鼓掌,声音微微扬起:“对,就是这个道理。”
“没听懂。”程捷老实说道,“你们都听懂了吗?”
秦知宴和奴儿齐齐摇头。
陈菲菲倒是若有所思,捏着手中的一片叶子:“问题在于,人既然已经送出城外,为什么不直接送走,而是送到千里之远的琉璃山,那便引出第二个问题,人是怎么送到琉璃山的,城门口都是官差,这么多小娘子和小孩,一定会引起大家的注意,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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