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说道。
村子里的人已经怒目而视,虽都是老人,但也看得人头皮发麻。
“兵家有言,先礼后兵。”沐钰儿晃了晃脑袋,笑眯眯说道,“我问过了,他先不同意!”
理直气壮,有理有据,有点礼貌,但都不多。
众人面面相觑,然后齐刷刷去看唐不言。
唐不言不亏是一直维持新婚夫妻故事的体面人,闻言也只跟着点头,一如既往地听之纵之:“好。”
沐钰儿歪头,看着老村长,脸上笑容灿烂,慢条斯理说道:“不好意思了。”
老村长嘴角微微弯起,只是冷淡说道:“还有半个时辰,山门就要开启了,诸位贵人还不走吗?”
沐钰儿背着手来到那个古怪的棺材面前。
小孩枯瘦发黑的四肢垂落下来,就像被一点点抽去生气的活力的枝丫,最后成了朽木的身体。
“这个孩子,是村子里的小孩吗?”沐钰儿一只手按在刀鞘上,一只手轻轻弹了弹蛇头。
谁也没想到,蛇头竟然会动。
那原本高高扬起的蛇头目视前方,瞳仁中烛火闪耀,却在此刻那蛇头微微垂眸,当真好似一条无骨的巨蛇,缓缓看了过来,那双逼真的兽瞳竖眸冰冷地注视着沐钰儿。
杨言非看得哆嗦了一下:“钰儿。”
沐钰儿眉眼不动,稳若泰山:“只有心中恐惧的人才喜欢用这些东西恫吓他人,我沐钰儿自来坦坦荡荡,不惧人言,不畏鬼神,不行恶事,不走歧途,何惧这些东西。”
老村长眉眼紧绷,神色中带着遮掩不住的狠厉。
“客人是打算破坏我们的祭祀。”他反问。
“若是正儿八经的祭祀我自然不干涉。”沐钰儿看着那双狐狸眼睛,“可你们是吗?”
“读书人祭拜孔子,可有谁会质疑。”
“百姓祭拜庙宇神佛,可有谁会愤怒。”
“山野之人祭拜日月星辰,可有谁会阻止。”
她握紧手中的刀柄,冷笑一声:“你们用活人做祭,杀害无辜,如今报应来了,却妄图踩着尸骨,踏着血肉,去抚慰自己的恐惧。”
安静的村民顿时恐慌起来,声音逐渐嘈杂。
“你们……”
长刀骤然出鞘,刀锋澄亮,鹤鸣流音。
面前的巨蛇轰然摔落在地上,棺材上的小孩也骤然跌落,狰狞的狐狸脑袋朝着沐钰儿倒去,却在眨眼间被削去脑袋,光冲碧落,群魔胆颤,百怪倾危。
“不配。”
小孩的尸骨软绵绵落下,最后被人温柔抱在怀中。
枯瘦的手指好似秋日即将掉落的细枝,脆弱而纤细,如今安静的垂落在大红色的衣袍绣面上。
人群顿时骚动起来,老村长手中的拐杖被牢牢握在手心,苍老的声音在微高的音量下嘶哑而愤怒。
“你这是做什么。”
沐钰儿转身,注视着面前众人,神色冷静。
“还是是你们村子里的小孩吗?”她不理会众人的愤怒,只是继续问着第一个问题。
“是,是我的孩子。”有一个尖锐响起,一个面容憔悴的女人踉跄走了出来,“是我的孩子,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这是张一他们居住的那户人家的媳妇。
“你为何要献祭你的孩子?”秦知宴惊讶问道。
那妇人神色着急,朝着沐钰儿伸手,却迟迟不见她把手中的孩子还给她,便崩溃说道:“我也不想的,他一出生就一直生病,这是村里这几年唯一生下来的孩子,可却活不下去,山神说这是报应,只有这样他才可以永生,永远活着。”
“荒谬。”陈菲菲沉下脸,“人病了就该去看医生,神鬼若是真的能左右命数,为何人间依旧惶惶,苦难照样不止。”
那妇人只是跪在地上流泪。
“不论如何,这也是我们村中的事情,与你们何干。”村中木着脸说道。
唐不言侧首看他:声音冷淡疏离:“巍巍天下皆是皇土,芸芸众生不约律法,断然没有杀人放火却自诩村中之事视而不见的。”
老村长抬眸冷笑,直接威胁道:“几位贵人今日是不打算出去了吗?明日之后,山门未必还开着。”
沐钰儿漫不经心笑了笑,带着嘲讽:“出去自然是出去,但也要把你们这边的事情弄清楚,山上的人救出来才能厉害。”
“左右不过是机关山,便是炸也该炸平了。”唐不言淡淡说道。
老村长脸色微变,村民们全都围了过来,在烛火的照耀下衰老年迈的脸上山锁着冰冷无情的阴影。
“你们到底是谁?”老村长厉声质问道。
“是谁不重要。”沐钰儿把怀中的孩子递给那个哭泣的夫人,眉眼不抬,冷淡说道,“许是这满山冤魂请我们过来吧了。”
村民们脸色微变,顿时警惕地打量着周围,却只看到亮堂烛光,便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你们杀自己人时,难道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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