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苦酒曲的味道猝不及防迎面而来。
唐不言微微撇开头。
沐钰儿见状马继续凑过去,不甘心继续问道:“怎么了,这话少卿也不能说吗。”
那味道混着背后的竹叶滋味,顺着无知无觉的小猫儿飘了过来。
唐不言叹气,不得不用手中的竹叶抵在两人中间。
“司直压着我衣服了。”他沙哑说道。
沐钰儿低头,这才发现自己坐了半角他的衣摆,立马往后挪了一边,随后看到皱巴巴的衣服,立马伸手捂着,随后故作无事的拍了拍,心虚说道,“一点点皱了,揉揉就好了。”
唐不言垂眸看着那手指胡乱地捋了捋折痕,这才继续说道:“陛下在接到法明上的《大云经》表后做了两件事情,第一是下诏将这部旧译新作的《大云经》颁行天下,一时间洛阳风行,人人歌颂。”
沐钰儿摸了摸下巴,躲在柱子后的陈策也忍不住竖起耳朵。
“第二是修建相国寺,大肆褒奖法明,法明因此被赐爵县公,赐紫色袈裟一领。”
唐不言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沉默地看着沐钰儿。
沐钰儿看着他意味深长的眸光,脑海中电光火石一闪,惊讶说道:“相国寺是陛下给法明建的!”
“什么!”陈策忍不住探出半个脑袋,露出惊恐的眼神。
唐不言语气轻飘,淡然无畏,他在此刻拨开喧嚣背后的迷雾,露出残酷政治下的环环相扣,却又不动声色,泰然处之。
“投诚,那就要彻底,陛下已经下了先手,佛门众人此后就不得不跟随左右。”
沐钰儿似有所想:“难道现在死的这几起凶杀和这件旧事有关。”
“听说当年上大云经的和尚一共有六位。”唐不言淡淡说道。
沐钰儿一惊。
“六个!”
竹叶簌簌作响,听得众人心中咯噔一下,心中隐隐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唐不言抬眸看向头顶的灯笼。
“等,等会。”陈策立马出声,打断唐不言的话,这会儿是头也不回地跑了,“我想起来该换班了,卑职先走了。”
沐钰儿气笑了:“陈策这人的胆子也太小了。”
陈策不由惊叹:“司直的胆子实在是太大了。”
“你说现在死的三人会不会和这事有关?”沐钰儿问。
唐不言沉吟片刻后摇了摇头:“无从得知,但我等会去信给瑾微,让他查一下当年的其余五人到底去了哪里。”
沐钰儿嗯了一声,随后立刻起身说道:“那快走,现在就去写信。”
唐不言失笑:“马上就要天亮了,司直真的不去休息一下。”
沐钰儿摇头:“不睡了,少卿写好信就去睡一会,我等会去问问道善的事情。”
事情发生的太快太急,许多事情挤在一起,许多细节都还未来得及仔细整理。
“明天少卿睡醒了,我们理一下手边的思路。”沐钰儿跟在唐不言身后,溜溜达达说道,“若是少卿今日说的这个方向,凶手会不会是反目成仇。”
“那我们需盯紧法明。”唐不言说,“毕竟只有他一人在明处。”
沐钰儿点头:“我等会就叫陈策盯着,不过法明武功很高,可能也盯不牢。”
“我不曾听说过法明会武功的事情,若非今日之事,只怕大家都不知道。”唐不言紧跟着蹙眉,“他和司直谁厉害?”
沐钰儿立马背着手,下巴一抬,得意说道:“那当然是我,他只修内家功夫,我可是内外兼修。”
唐不言失笑:“原是如此,司直好生厉害。”
沐钰儿故作矜持地压了压翘起的尾巴:“还行,也不算天下第一。”
“那天下第一是谁?”唐不言故作不解地问道。
沐钰儿眨了眨眼:“还没碰到,以后要是被揍了才能知道。”
言下之意,现在和我打架的都没我厉害。
唐不言见状,眉眼弯了弯。
“那个戒律也会武功,但显然没有法明厉害。”沐钰儿继续说道,“说起来,那个性空和道善身上也有伤口,看样子也是会武功的人。”
“但玄气为什么身上没有任何伤口。”沐钰儿若有所思。
两人说话间,便看到不远处食堂前的回廊上围着一群人,隐隐能听到叽叽喳喳的声音。
沐钰儿耳朵微动,立马上去凑热闹。
“康成。”唐不言一眼就看到正中的明庭千,惊讶说道,“不是说在休息吗,怎么大半夜起来了。”
明庭千疲惫地揉了揉额头,一只手拎着已经被染上油脂的袖口,一脸无奈。
“怎么睡得着,看着也快天亮了,就打算起来去前殿看看,弥勒佛殿那边本来明日要对外开放,售卖法器的,如今发生这样的事情,法明方丈还未同意停止此事,我只好继续去看看,刚才听到这边上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怕有情况就来看看,结果一不小心就碰上这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