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你是不是想着是时候加把火了。”
高足酉站着,就像他手中被捶打千次,凿击万次的雕塑,沉默而庞大。
“你是雕塑大监,就像你说的,你常年呆在工地,耳融目染,各项都会一点,所以你不仅会雕塑,也看得懂图纸,你既然能一眼看出图纸上的问题,那为何龙首和麒麟都出现了问题,你却说不出感觉,没有问题。”
沐钰儿叹气:“因为你知道你一旦说了,就会和你之前说的,意外碰见猫女,没找到暗道冲突,所以你不敢说,甚至连提一下都稍显犹豫。”
高足酉闭上眼。
“后来我又问你可有怀疑的人,你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所以对其余人你都是一笔带过,唯有毛婆罗,你仔细分析过,你甚至几次三番提起过此人,却又一次次主动推翻,到最后你甚至提出一个时间点,说你怀疑猫女是中毒当日被放进去的。”
沐钰儿叹气,摸了摸脑袋:“可怜我打鹰一辈子,差点被你这只辽东来的老鹰啄了啄脑袋。”
唐不言看着才二十岁的‘打鹰人’沐钰儿,眉尖一动。
——皮,是实在皮。
“这个点提的好,你本来就没动机,也没机会,这一下可不是直接把你排除嫌疑了。”沐钰儿背着手,老气横秋说道,“高足酉大监实在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高足酉抬眸,看着漆黑夜色上的点点星星,惨笑一声:“再厉害也不是被你们知道了。”
盲眼妇人坐在石凳上垂泪:“若非那毛婆罗咄咄逼人,我夫君怎么会如此设局,我们一家三口就是想平静过日子而已。”
“那你们为何要来洛阳?”一直沉默的唐不言轻声问道。
“是我让我阿耶来的。”漆黑的屋子被打开,一个艰涩沙哑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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