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的时候吗,你嘲笑我为了自己牺牲了秋儿,那你呢,你还不是为了自己,要拿下面的人做赌注。”
“闭嘴!”昆仑奴大怒,很快就把人赶离郎君身边。
——吵死了!
两人打得刀光剑影,拳拳到肉,昆仑奴的武器是不知从哪里摸出来的一根格外大的动物骨头,在刀剑相交时,意外有金属摩擦之声。
唐不言站在龙首前垂眸不语。
那张宏伟细致的地图这一次完完整整地铺成在他的脑海中。
猫女能借助天枢内的天阶行走自如,说明她所在的密道一定不会距离天枢太远,甚至极有可能就在脚下。
他目光一凝,落在正中正在打架的莫白和奴儿脚下。
脚踩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咚咚声。
——地下已经是空的。
——可昨夜明明还是实心的。
若当日沐钰儿打开的机关内的窗户,那当日众人众目睽睽之下的血字是什么?
据传有一种机关因为形似水壶,譬如寻常壶顶注水由上而下,但这个机关却是冲底心管口倒入,放正后到处,启动时宛若茶壶倒水,又被称为倒流壶。
这个壶因为这个倒转的功能,时常能起到迷惑作用。
打开壶盖为空,启动机关后,便又是注满水。
整个天枢若是当真在地下做机关,不管实用还是形状都于整个机关格外相似。
倒流壶的开口在茶壶注水口,只需倒水时扶着注水口,微微下压便能乾坤颠倒。
唐不言深吸一口气,后退一步,开始打量着整个龙首,终于找到一个相似的角度,最后伸手按住右边的那只眼睛,手指不受控制地抖动了一下,最后缓缓吐出一口气,轻轻按下……
—— ——
“宋四,你做什么!”
“他好像不是宋四!”
“咦,他哪里去了!”
随着那人狰狞的一喊,整个甬道都地动山摇起来,众人快就没空纠结他到底怎么消失了,因为很快众人脚下就传来一声难听嘶哑的咯吱声。
千牛卫先是被震得东倒西歪,随后不得不捂着耳朵。
“怎么回事!”陈策大惊,勉强扶着墙壁站稳,但很快他就绝望了,因为整个墙不知为何突然往下坠落,这一下来的太猛,就连他也差点被那速下落的真‘铜墙’给挤压成纸片。
“你怎么这么冷静啊!你在看什么啊!”陈策勉强站稳,便看到沐钰儿机智地蹲在地上,手里拿着一张纸正快速地看着。
他跌跌撞撞走了过来,艰难蹲下后,还没认真看,就看到沐钰儿倏地合上纸,压着他肩膀顺道站了起来。
陈策:?
只是他心中的八百句脏话还没冒出来,就听到千牛卫们传来惊恐的声音。
“中间是不是有个洞。”
“墙壁怎么不见了!”
“地面怎么裂了!”
“地面是不是倾斜了!”
“要,要掉下去了!”
陈策猝不及防,眼看就要一个呼噜滚下去了,突然被人就这后脖颈带了起来,还没松下一口气,便只觉得脚下一空。
“谢谢……我曹,沐钰儿,我日你仙人……”
一句四川话便被风割碎了,依稀传入众人耳朵。
沐钰儿人小,身姿轻,哪怕是在已经逐渐倾斜到站不住人的地面上,还能一步三摇,偏又屹立不倒地走着。
只见她提着一口气,在边缘绕了一圈,顺手把一个个慌里慌张的千牛卫朝着一个地方扔去。
“你们副统领怎么骂我。”她一边不高兴地抱怨着,一边把最后一个千牛卫扔了下去。
那千牛卫心如死灰地闭上眼,任由无情的风把他的脸刮得生疼,可最后却没有被摔得生疼生疼,反而被人颠了颠腿,最后被人接住了。
他不得不悄悄睁开一只眼,最后又吓得闭上眼。
陈副统领的一张臭脸属实能把人二次吓死。
众人惊魂未定间,眼看那道细缝眼看着就要关上,不知从哪里浪了一圈的沐钰儿在即将关闭的缝隙中,一跃而下,落地时却轻盈地没有发出一声动静。
“好精妙的设计。”沐钰儿喃喃自语,“机关不在上面。”
“你把我扔下来也不知会一声。”陈策看着悄无声息靠近他的人,奔溃说道。
沐钰儿敷衍神说拍了拍他的肩膀:“统领这么聪明,不是也猜到了吗,真棒!”
差点腿折的陈策心如死灰,又见她走到角落里蹲着,有掏出那张奇奇怪怪的纸,便不死心地凑上去。
“给我也看看!”
沐钰儿背了一个身,哼哼唧唧:“你刚才骂我。”
陈策也摁着移动一会儿,臭不要脸说道:“是夸人,我是四川人,我们那里都是这么夸人的。”
沐钰儿这次到也没空阻止他,只是盯着手中的纸看。
“天枢的……”图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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