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按理不该是没钱吗,怎么我听着还挺有钱的样子。”
岭南乃是酷暑炎热之地,加之路途遥远,生活条件恶劣,地理位置穷荒,可谓是不毛之地,自太宗起便主要流放犯重罪或者重罪免死减流的官员,夷獠杂居的荒野之地,别说发家致富,赚钱回洛阳了,便是能活着回来都是十之无一。
小妇人酸道:“谁叫人家有一个好女儿啊,月月捧钱过来。”
沐钰儿心中一动,搭在茶碗上的手轻轻敲了敲:“我朋友日日送钱过来?”
小妇人点头:“可不是,这院子,这老太太头上的东西,可都是女儿眼巴巴送来的,说起来女官是不是真的很赚钱啊?我家中还有一个小姑子,若是真的赚钱,可以送进宫里吗?”
她被激出几丝邪念来,突发奇想问道。
王新冷笑:“你以为宫内是什么富贵金银地,能活着出来都是命大了。”
小妇人也只是随便开口,被这话吓了一个激灵:“这么凶哩。”
“那不是挺有钱的,可我瞧着门面,好像也不是大富之家。”沐钰儿继续问道。
小妇人冷笑,眉梢一扬,露出市井泼辣来:“再多的钱又如何,也抵不过有人会赌博啊,吃喝嫖赌,依我看便是再有钱的人也迟早败家,就是女官也填不满他哥赌博的窟窿。”
沐钰儿终于明白秋儿女官好歹是陛下身边受宠亲信,怎么屋中梳妆台空荡荡,整个屋子最值钱的竟然是宫中女官必备的金花簪,原来都填补这些窟窿去了。
秋儿为他哥掏空了积蓄,在她哥哥嘴里却只落下嘴里不干不净的话。
斗米恩升米仇,不过如此。
“他哥哥会赌博?”王新故作不解问道,“不是说读书人吗,再说人不是刚从岭南回来吗,不过听说那里地下暗赌多得很,是不是从哪里惹上来的?”
小妇人耸了耸肩:“这我就不知道了,但他在洛阳赌得很凶,有一次赌坊的人听说他家那个女官妹妹回来,还特意上门堵人呢。”
沐钰儿瞬间抬眸。
“还有这样的事。”王新惊讶,“那钱还了吗?”
小妇人脸上露出笑来,但一想起面前之人也算和隔壁带点关系,立马把幸灾乐祸的表情收了起来。
“哪来的钱啊。”小妇人声音忍不住微微提起,“那女官说早就没钱了,人说白了就是一个奴婢,再有积蓄经不起隔壁那群白眼狼这样勒索了,今日头疼要钱,明日打算做生意要钱,后天要添衣物要钱,那架势恨不得把人骨头都吞了,一滴血都不给人留下。”
王新听得直皱眉:“好无耻的中山狼。”
“可不是,一家子这么折腾人,我一个外人看了都心寒。”小妇人叹气。
“当时什么情况,还请婶子仔细说说。”沐钰儿敲了敲桌子,让人拉回正题。
小妇人唇齿上下一动,这才继续说道:“闹得可太大了,屋子都被砸了,那地痞流氓还差点要占人小娘子便宜,说要把人卖了,您说这宫里出来的就是不一样,那女官身边跟一个小郎君,小郎君武功厉害的哩,一下子就把人都打翻了。”
沐钰儿眉尖一动:“小郎君,就是他哥哥说的她的意中人。”
小妇人脸色顿时激动起来,挤眉弄眼,八卦说道:“我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意中人,但那小郎君看人的眼神,啧啧,跟个麦芽糖一样,拉丝的,要我说,这个秋儿长得也漂亮,有人喜欢也太正常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你有听过秋儿是如何称呼这位小郎君的嘛?”沐钰儿心中微动。
“上一次闹事是两个月前的事情了,具体日子我也记不清,大概是十五左右,那伙人是打听清楚了,挑这日子莱的,对了,我家郎君抱怨过水涨得快,鱼都不好捕,不是十五就是十六。”小妇人仔细想了想,随后又说道。
“两人那次是说小话,男子还给了自己的钱袋子,可真是大方人啊,秋儿回去收拾烂摊子了。”
沐钰儿眉心紧皱:“之后你可还有见过他?”
小妇人点头:“上个月初一的大中午,我远远见过一次。”
沐钰儿手指捏着袖中的单子,只听到小妇人继续说道。
“那次秋儿突然大中午回来,这家子人好像因为上一次钱没给够,气得直嚷嚷,还把人赶出家门,连饭都不给人吃不说,连一口水都不给,还是她来敲我家的门,我给的一碗凉水。”
王新眉间褶皱已经能夹死一只苍蝇。
小妇人叹气:“小娘子可怜兮兮的,真是惨啊,手上也有伤口,像是被猫猫狗狗抓了,整个人失魂落魄的,我送她离开后还跟着好奇看了一眼,见她是一个人来的,当时心中还奇怪,女官难得出门,那位小郎君怎么没来。”
她话锋一转,略略有些幸灾乐祸说道:“可是我打脸了,秋儿刚出我家门,我看到那个小郎君来接她了,不过两人有些争吵,我听到秋儿喊了一句‘你好好的副统领不做,为什么要这样’,然后小郎君有些生气,但小年轻哪有不拌嘴的,没一会儿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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