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都和他来往颇多,莫统领因为有宫外的未婚妻,今年便会成亲,所以一直很洁身自好,也就和春儿、秋儿女官会说几句话,但若是说有特别好的,那是没有的。”
“大概和秋儿女官好一些吧。”另一个侍卫小声说道,“莫统领的未婚妻不是说和秋儿是同乡嘛。”
“莫白的未婚妻和秋儿是同乡!”沐钰儿惊讶问道。
两人点头:“也是年前知道的,之前年节时陛下赏赐几位统领点心,是秋儿女官送去的,两人聊了会儿天,后来一通气才知道的,之后两人走的也算比较近。
“对了,上个月十五那日,陛下犒劳千牛卫,大家都嫌热,当日的糕点和冷饮还是秋儿女官亲自送到天枢的,不过內宫的三位女官,也就秋儿女官脾气最好,和几个统领关系都很好。”
“秋儿是哪里人?”沐钰儿问。
“听说原籍是扬州人。”
“那莫白呢?”
“莫统领是孤儿,被洛阳城外的一对老夫妻收养,如今安置在仁和坊。”
沐钰儿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好一会儿才响起那个被猫咬死的人也住在仁和坊。
“我听说秋儿女官的家人特赦回洛阳了,你们知道住在哪里吗?”沐钰儿问。
两人摇头:“这个就不知呢。”
沐钰儿看着密密麻麻的一张纸,再一次扭头去看唐不言。
唐不言摇了摇头。
“那行了。”沐钰儿皱了皱鼻子,“你们都可以走了。”
屋内几人本大气也不敢喘一下,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也顾不得外面瓢泼而下的大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整个院子完全被水雾蒙住,似乎能看到潮湿的水汽在空气中翻滚。
沐钰儿见人都走了,开始认认真真的检查整个正殿,正殿极大,屋内窗户只有六扇,除去正中正殿和内间寝殿,其余隔间各有左右两扇。
窗户为了确保光亮,开得极大,套用的是可以开合的直棂窗,里面是一条条木榄微臣,形如栅栏,最外面盖了一层木盖,用悬挂在一侧的支架,轻轻推开,就能把窗户挑开。
这样的门窗不似槛窗,可以内外直接推开,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也出不去。
沐钰儿虽是这般想着,但还是把剩下几个窗户都看了一遍,直到走到其中一扇窗面前,随意置起外面的盖子,目光一凝。
昨夜大雨,外面格外泥泞,宫殿两侧略有避雨的高阶,不算宽,甚至颇为高,但此刻,那里留着半个泥脚印。
——有人昨夜趴在窗边,悄悄掀开盖子,往里看过。
——他在看什么?
她倏地转身,果不其然,她背后应该就是原本放置镜子的地方。
唐不言踱步过来:“怎么了?”
沐钰儿指了指外面:“圆头牛皮靴,脚型略大,是一个男子的脚,宫中大概只有千牛卫是这种鞋子。”
唐不言脸色凝重。
“这个直棂窗用的是“一码三箭”的样式,以三根横棂条为一组,与直棂条相交,横竖棂条又长又细,留下的空余位置也不大,人也进不来,站在这里有何用?”
沐钰儿想起刚才关于镜子到底有没有淋雨,有没有摆正的问题,心中微动。
镜面淋了雨,一定是正对风雨,若是镜子昨夜移动过这里?
她仔细想着,仔细看着地面,可地面却出人意料的干净,只在窗户下有一点雨水的痕迹!
这里昨天被人开过!
“这窗户怎么没蒙纱布。”沐钰儿立刻问道。
守门的侍卫听到声音,紧张说道:“公主殿下打算蒙轻容纱,尚寝局本打算今日来做纱窗,但现在下了这么大雨,应该是来不了了。”
沐钰儿若有所思,目光在窗户和原本放置镜子的地方扫过好几眼。
“他到底站在这里做了什么?”她喃喃自语,“任由进来,这点位置,这个大小,也做不了什么啊。”
这里大概有十多步的距离,不算远,但也不算近。
沐钰儿想不明白,便溜达到已经破碎的镜子面前,绕着它打转。
这个梳妆台并不大,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凸显镜子,是以柜子桌子只以精致为主,雕花花纹各个突出枝丫,并不实用。
“司直觉得毒下在镜子上?”唐不言笼着袖子,也跟着走了过来反问道,“可以不可以隔着窗户下毒。”
沐钰儿比划了一下两者的距离:“可以是可以,但这样应该只能下在镜子表面,可这个表面很干净,别说毒药了,连灰尘都没有。”
“会不会是涂在框架上?”唐不言蹲下身来,显示伸手碰了碰镜子的边框,雕花纹路张扬尖锐,随后又伸手摸了把铜镜,光滑的镜面上立刻留下一道手指印。
“陛下是在镜中看到东西。”沐钰儿强调着,“一定是镜中有东西。”
“司直在这个铜镜上什么都没发现?”唐不言的手指敲了敲镜面,随后收回手指,意味深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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