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直原本想要这份图纸做什么?”他淡淡问道。
沐钰儿老实交代:“想看看有什么密道可以进人或者藏人,那猫女不可能真的凭空消失,十有八九就是用利用身边的地理环境逃脱。”
她煞有其事地分析着:“少卿也看过幻术,再高超的幻术也会是借助道具的,我猜测天枢内部一定有这个道具,而道具一定是不起眼的,容易让人忽略的障眼法,就像少卿今日为那个黑袋子的小女孩系上绳索一样,这个动作本身就是假的。”
唐不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密道一定是有一个大小落差的。”沐钰儿沉默一会又补充道,“或者说转移到外面,但当时外面都是人,不该没有被发现。”
“若是一般来说,密道都会在哪里?”唐不言仔细问道。
“一般来说会建在地底下,墙壁缝隙中,比如鲁寂家的那个水下暗道就是从他书房内进去的,那个架子就是开关,再比如郑州水寨,那个虎头对应的小黑屋。”沐钰儿笃定道,“天枢情况又很特殊,他内部空荡,土石构造还能挖个洞,铜铁打造的怎么能破开一个洞,而且内部只有那一条天阶,地下又是压实的,我实在不知道它能把密道放在哪里。”
唐不言沉吟片刻,很快便摊开那张图纸,仔细看了起来。
复杂的线条密密麻麻浮现在纸张上,看似简单的一个弧面背后都是数不清的结构和支柱。
高大的天枢被浓缩成一张纸张的大小,却又被剖析地格外零碎,每一个鳞片,每一个拐角都清晰可见。
沐钰儿撑着下巴打量着他,随后又随意移开视线,开始整理现在的证据。
目前已知秋儿女官的死因和天枢闹鬼,虽然两个地方,两个事情,但隐隐约约指向一件事关前朝的陈年旧事,说明这是一个内外勾结的事情,秋儿的死指向内廷中藏有内奸,天枢的事却又表明外有援手。
“为何死的是秋儿?”沐钰儿喃喃自语。
众人对她的评价都非常好,温柔,平和,从不与人结怨,能在內宫如此繁杂的情况下做到这个评价,可见秋儿确实非常会做人。
可这样的人先偷偷设计惊恐陛下,后又被人模样诡异地杀死,两件事情内全都指向王、萧旧事,意图是陛下。
秋儿年纪不过二十出头,怎么会和这么久远的事情扯上关系呢。
沐钰儿手指尖的笔在纸上随意的画着,突然鼻尖一顿。
“这是有问题!”
“那件红衣服!”
唐不言和沐钰儿四目相对,随后各自齐齐说道。
“司直先说。”
“少卿先说。”
唐不言把手中的纸微微收了收:“司直先说吧。”
沐钰儿理了理思绪,严肃说道:“秋儿屋中有一件红衣服,少卿还记得吗?”
唐不言点头。
“那件衣服和今日那个猫女身上的衣服有些相似,而且也有黑猫毛,有些味道。”沐钰儿简单说道。
“我们之前一直以为秋儿就是假扮猫女的人,可秋儿已经死了,那个猫女怎么在今天早上又出现了,且之前我们一直听别人说起此事,但从未真正见过猫女,但今日一见,猫女骨节柔软,这样的人四肢会和常人不同,但秋儿的却很正常,说明秋儿和猫女没有关系。”
“司直怀疑那件衣服不是猫女的。”唐不言仔细回想着,“虽然那猫女身形弯曲,但衣服模样确实是有几分相似的,主要是那个味道……”唐不言声音一顿,随后又说道,“而且此事若是和秋儿没关系,为何这件衣服要被秋儿如此藏着掖着。”
“对!就是这个问题,一个陛下信任的女官,不说财富惊人,但怎么也该是是衣食无忧,但那件衣服格外破旧,可她却没有丢,反而只是团成一团,放在衣柜角落里,说明她觉得这衣服还不能扔,可一件破破烂烂的旧衣服为什么不能扔。”沐钰儿意味深长问道。
唐不言思索片刻:“无非是还没准备好如何扔,或者什么时候扔。”
沐钰儿手指尖的芦苇笔一转:“这衣服格外单薄,就是一个外衫,扔了烧了,动动手指就能毁掉的东西,可她却没有这么做,说明衣服对她还有用。”
“有何用?”唐不言问。
“应该说到底用没用上。”沐钰儿意有所指。
唐不言眉尖一动,随后说道:“司直是怀疑秋儿知道自己可能快要死了,这件衣服是她的保命符,但到最后却还没用上就死了。”
“杀她的人一定和天枢有关系,天枢内有一个猫女,所以凶手一定知道有一个猫女,秋儿手中正好有一件很大程度上是猫女的衣物,说明秋儿也该是知道此事的。”沐钰儿缓慢但认真地分析道,“这样说,两个人该是同盟才是。”
唐不言点头。
“可现在两人反目了,秋儿死了。”沐钰儿的声音倏地低了下来,“所以秋儿到底是暗处运筹帷幄的下棋人,还是早已注定命运的棋子?”
“临死前的奔跑,死后被人描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