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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钰儿和唐不言踏入观澜院时,院中诡异得没有出现一个人,就连守夜的仆人都好似凭空消失不见一般,明明两侧小屋都有人呼吸的声音,可偏偏在这次全都装聋作哑,对突然传入的两人视而不见。
“倒是坦坦荡荡。”沐钰儿小声嘟囔着,站在紧闭的大门前,“我推门啦少卿,有事你担着啊。”
唐不言盯着她的后脑勺看,没有肿起来。
——过河拆桥的小猫儿。
沐钰儿伸手轻轻推开房门,借着外面微弱的烛火依稀可以看到屋内格外干净整洁的布置。
“一般来说,按照我多年的办案经验。”沐钰儿入内,“这么干净十有八九是被收拾过了。”
她一边说一边去点蜡烛,昏暗的屋子立刻亮堂起来。
唐不言打量着屋内。
一张靠墙的床,一个衣柜,一架书柜,一张桌子,除此之外,不再有任何东西,便是去客栈住房也会在角落里摆上一束花。
这间偌大的屋子完全没有常年有人居住的痕迹。
“女官的日子都过得这么苦吗?”沐钰儿扭头,小心翼翼问道。
唐不言摇头,朝着案几走去。
案几上的书整整齐齐摆放着,甚至还有一本书被摊开,显示主人当时出去出门,甚至连书都忘记合上。
是一本治国策论。
唐不言仔细翻看了,里面都是历代宫廷讲师为陛下演讲的题目,里面甚至有唐阁佬的讲题。
“这本书有什么奇怪吗?”沐钰儿溜达过来问道。
唐不言摇头:“是一本策论集。”
沐钰儿来了精神,也跟着探过脑袋,认真看着,企图看出一点异常来:“也有什么藏头诗吗?”
“没有。”唐不言合上册子。
沐钰儿哎了一声,抬眸去看他:“那你看这么久做什么?”
“只是好奇,女官都需要学习这些内容吗?”他说,“这些都是侍读给陛下讲的治国选题。”
沐钰儿歪头:“不懂,所以她不该看吗”
唐不言眉间蹙起,好一会儿才慢条斯理说道:“不知该不该看。”
沐钰儿眉毛立刻如扭了扭。
“我又不是女官,我怎么知道女官要学什么?”唐不言失笑。
沐钰儿哦一声,捡起那本,大大咧咧说道:“那我等会去敲别的女官门问问。”
“你可有找到什么?”唐不言问。
沐钰儿眨眼:“有点恐怖,你看不看。”
唐不言抬眸看她,最后落在角落里的衣柜上。
刚才沐钰儿正在检查衣柜。
“吓唬金凤的那个女鬼你还记得吧?”沐钰儿摸了摸鼻子。
唐不言点头。
“那件奇奇怪怪的红色衣服。“沐钰儿指了指衣柜,“若是我没猜错就在这里放着呢。”
唐不言朝着柜子走去,沐钰儿背着手跟在身后:“有些臭,少卿你别熏过去啊。”
木柜受潮,发出一声咯吱声。
一件奇怪诡异的破旧红衣服被人团起扔在最里面,若非刚才沐钰儿翻了翻,想来还看不见,与此同时一股奇怪腥臭味悄悄弥漫开。
“若是我没闻错。”沐钰儿的脑袋探过来,无辜说道,“猫臭味。”
唐不言侧首看她。
那距离颇近,唐不言微凉的气息迎面而来。
钰儿立刻缩回脑袋,抱臂,认认真真解释着:“少卿别看小猫儿长得可爱,拉的屎滂臭,这味道实属是腌入味了。”
话音刚落,果不其然,唐不言往后退了一步,顺手把门关上了。
沐钰儿噗呲一声笑起来。
唐不言立马转眸去看她。
“是真的!”沐钰儿像是明白他到底在想什么,立马据说表清白,“过几日少卿乔迁了,可以去闻闻我家奶黄的。”
唐不言嫌弃地移开视线。
沐钰儿慢吞吞再一次打开门,甚至伸手把衣服拿出来。
唐不言往后又走了一步。
“所以秋儿就是那个装神弄鬼的人吗?”沐钰儿把衣服放在烛火下一照,果不其然看到不少黑猫毛。
“这猫是不是平时吃太咸了。”沐钰儿摸了摸下巴,“掉毛有点厉害啊。”
“女官们的饮食格外清淡。”唐不言淡淡说道。
沐钰儿不解。
“若是吃食重口的,容易殿前失仪,很多女官甚至仆从、后妃,在伺驾时甚至会一日不吃食,唯恐殿前失仪。”
沐钰儿哦了一声:“这猫还没找到?”
“宫内吃咸的地方有哪些啊?”沐钰儿又问。
唐不言摇头。
“力气活一定是吃咸的,宫中巡逻的侍卫,做苦力的宫娥黄门,还有……”沐钰儿话锋一顿,“天枢工地上的匠人怎么也该吃咸一点吧。”
唐不言和她对视一眼。
“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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