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的那货贼人了,也不知少卿打算如何处置,我瞧着这面具十有八九和那事有关。”
唐不言接过面具仔细看着。
“鲁寂觉得事情越发不妙,唯恐被闹大,就让鲁平亲自带着账本来洛阳,这些东西一定是他带过来的。”
沐钰儿打量着屋内的环境:“琉璃说,秋娘信上说他们打算以后就在这里定居,可这里甚至都还没布置好,说明时间很匆忙,来不及布置。”
“也有可能是他们现在不敢太过布置。”唐不言捏着面具,“鲁寂身边一直有人监视,这个消息难保不会遗漏,你还记得那个带鲁平上洛阳的郑州商人是如何说的?”
“说是他格外高调,本以为是有钱人,结果车还没挺稳就跑了。”沐钰儿焕然大悟,“打掩护,因为船上就有杀他的人,他越高调,那人就越不敢下手,至于初五那日船还未靠稳就跑了,是因为再不跑就要死。”
“不对。”沐钰儿像是想起什么,脸色微变,“张一说初五那天那个商贾见到了鲁寂,可鲁寂初四就死了,难道那日的人是鲁平。”
“不,不对,鲁平的小腿上没有被淤青。”她眉心紧皱,“难道真的是相似的人,可那人不是说有几分相似吗?那还能是谁?”
“你还忘记一人了。”唐不言在沉默中抬眸,眉眼低沉,神色隐晦。
“那个赌徒!”沐钰儿和他对视一眼,心中一沉。
“你们是谁!?北阙办案……”
门口传来严厉的呵斥声。
“你知道我们是谁吗?”一个嚣张的声音响起,“控鹤监办事,还不给我滚。”
沐钰儿脸色微变。
“原来是唐少卿。”那人长相斯文,穿着浅绿色的长衫,形容秀气,可偏偏摆着八字步,眉宇间的阴柔之色让他整个人流里流气,“卑职瞧着门口的马车的气派就觉得像是您的。”
他嘴里奉承着,只是语气中是说不出的讥讽。
唐不言垂颈,只是对沐钰儿说道:“回北阙吧。”
那人脸色微变,挥手说道:“不准走。”
他身后的一群人横成一排,把人拦住。
北阙的人立刻与他们僵持起来。
“诸位,某也不想和你们为难,只是我们两位章监有命,这里是我们早就布控的,这里面的东西都是我们的。”
他笑着,目光落在沐钰儿身上。
沐钰儿没想到外面守着的人是他们,闻言只是皮笑肉不笑,指了指左侧的位置:“茅坑在哪,诸位要什么自己去捞。”
那人脸色僵硬,随后大怒:“小小司直,不知好歹。”
“那也是正六品的。”沐钰儿冷笑,一字一句,“上得了台面的。”
“混账贱人,竟敢说老子……”他气急,伸手就要去打人。
“把人拿下。”沐钰儿一脚把人踢开,随后挡在唐不言身前,右手一挥,气势汹汹,“揍他!”
王新一马当先就把刚爬起来再一次踢到在地上,小小的院子顿时乱成一团。
“你之前一直缩着不出来,为何现在出来。”沐钰儿站在那人身边,随口问道。
那人还在嚣张叫嚣着。
王新踩人的脚用力:“你再敢骂骂咧咧。”
那人被踩的惨叫一声:“是,是章监说有人来了就来捡漏,我也是,也是听命行事啊。”
沐钰儿撇嘴:“那你以后记得看到北阙绕道走。”
“是是是。”那人谄媚说着。
沐钰儿护着唐不言在混乱中走到大门口。
“别打脸。”沐钰儿临走前,好心吩咐道。
王新收回龇牙,收回踩脸的脚,真心实意道歉:“真不好意思。”
唐不言上了马车,捏着面具:“你去查一下那个小贼。”
沐钰儿点头。
马车很快就消失在平野街,唐不言看着灰头土脸被人赶出来的控鹤监的人:“他们何必今日来自取其辱。”
“大概是嚣张惯了。”沐钰儿随口说着,手里比划着扣上面具,那面具极大,两张脸都赛的进去。
她犹豫一会,朝着唐不言的脸上比划了一下。
“你的脸也套不上啊。”她歪头,“应该没有脸这么大的人吧。”
“比我的手也大。”沐钰儿五指睁开比划着,最后盯上唐不言的放在一侧的手,磨磨唧唧合上去。
“比你的手也大!”
唐不言心事重重地半阖着眼,任由沐钰儿在一侧窸窸窣窣地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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