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所有侍卫的询问,但我有次在后院马房中看到每辆马车上都悬挂着一个香囊。”
阿倍远成越发激动,差点连曹正都没把人按住。
袁沉敏见状冷笑,直接说道:“那个香囊外表上绣着鹤梅双秀花纹,囊中放着是百露春。”
“百露春?”沐钰儿惊讶,“这不是你做的吗?”
袁沉敏摇头:“不是我研发的这个香料,是这人之前那来一张方子给我的,我不过是替人做而已。”
沐钰儿大惊,和唐不言对视一眼。
“那人是谁?”
袁沉敏摇头。
“鹤梅双秀不是双章的标记吗?”沐钰儿蹙眉去看唐不言。
唐不言点头:“正是。”
“少卿之前查鲁寂初四消失时,是不是说过初四那日,双章的马车在子时前曾入宫。”沐钰儿脑海中电光火石一闪而过,错愕说道。
阿倍远成挣扎着,青筋直冒。
曹正抽刀,厉声说道:“少给我发疯,坐好!”
他今日只是应少卿要求来抓人的,谁知事情今日兜兜转转绕到千牛卫身上。
若是有贵人马车,巡街的千牛卫确实可以不查不问,但每月如此固定的日子,他们竟然不闻不问,显然中间有内鬼,但不论如何陛下一旦怪罪,死罪难逃。
沐钰儿靠近唐不言,扒拉着他的小臂,垫脚,小声咬耳朵:“你觉得会是双章吗?”
唐不言垂颈低头,随后摇了摇头:“还需要证据。”
沐钰儿眉心紧皱。
“这下面有水道,是你们挖的吗?”唐不言问。
“少卿之前不是说这里的花长得好吗?”袁沉敏抬头看着云蒸霞蔚,簇簇盛开的重瓣樱花,“因为地下就是水道,植物向水,怎么长不好呢。”
“好看吗?”她笑问着,“多少个日日夜夜,我和夫君依偎在这里,看着天色逐渐亮起,畅想着未来。”
“这院子何时开凿的?”唐不言蹙眉,“开凿这么大的暗道,动静不小,不该没人知道。”
“本来就有的。”袁沉敏低声说道,“这间屋子便是当年白鹿四子之一的黎家二房长子黎明宴的院子。”
“想来是黎家本打算为这个子嗣留一条性命的,可到底没用上。”袁沉敏继续说道,“只是不知怎么被这些日本人知道,便借机利用了。”
唐不言错愕,随后微微失神。
“十年不见天日的禁锢,那间书房内全都是当年的遗迹,夫君谨记当年惨祸,连着修缮都不曾修缮,司直不是好奇书架后面的东西吗?”袁沉敏的话就像一颗糖,让人明知前面是陷阱,还是忍不住跟着走了过去。
沐钰儿下意识屏住呼吸。
“都是血,是这位惊艳绝伦的少年郎被漫长的时间逐渐逼疯,用手指一道道划出来的血痕。”
她充满恶意地看向唐不言。
“唐黎两家祖辈也算姻亲,唐阁老当年抄家时,如今可有一丝后悔。”她一字一字,尖锐地质问着。
唐不言垂颈不语,冰白的面容在烛火中好似一块冰冷的玉雕。
沐钰儿挡在唐不言面前,盯着她嘟囔着:“说好祸不及小孩的。”
袁沉敏看着她维护地模样,突然笑了起来:“是,不该波及,可我恨啊,我恨啊,这些世家大族明明可以站出来,却第一个做起了缩头乌龟,任由我的旧主被诬陷,被流放,被杀死,被含恨而终,恨小主子再无得见明日月色。”
那件陈年往事,于众人而言不过是隐秘而不可说的传言,可却在现在不约而同地心情沉重。
字字泣血,声声含泪。
积压多年的怨恨、不甘、愤怒在今日不加掩饰,完完全全地爆发出来。
袁沉敏浑身都在发抖,脖颈间的鲜血渗透白布,顺着衣襟流了下来,鲜血染红了半边衣裳。
唐不言垂眸,沐钰儿脑后的那根鲜红发带在烛火下熠熠生光。
沐钰儿转移话题:“账本如何拿出来?”
袁沉敏移开视线:“你把樱花磨成汁再加上石灰和醋,涂在纸上,就能露出真实的文字。”
张一大惊。
“这是什么法子?”
“我意外研究出来的。”袁沉敏的目光落在被团团围住的大门口,眸光微动,“纸上的字是用乌头草写的,用着法子可以把墨擦去。”
沐钰儿和唐不言面面相觑。
“我来我来。”张一连忙说道,“让我研究一下。”
沐钰儿顺手把本子递给他。
“鲁寂当初请命为殿下南下做生意,渡过难关,难道真的只是为了半成的荣华富贵。”沐钰儿冷不丁问道。
袁沉敏看向她,嘴角微微扬起:“不然呢,殿下再好,旧恩难报。”
沐钰儿浅色的眸子紧盯着她:“鲁寂在最后一刻给陛下讲了魏玄成的事,甚至引用雍也篇第六篇的话,当真只是他随意挑的一个内容?”
魏玄成便是太宗朝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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