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不必。”
沐钰儿和唐不言异口同声的声音响起。
门外三人一怔。
“我自己能做。”
“让她自己去做。”
两人再一次异口同声拒绝者。
沐钰儿撇了撇嘴,推书的动作更加用力了点。
三人见状也不久留,再一次相携离去。
“他们都是殿下亲自召进来的人吗?”沐钰儿听背后动静远去,这才随口问道。
唐不言看着三人的身形相携离去,三人年龄各异,却隐隐有以年级最小的苏怀为首。
“嗯。”他收回视线,“陛下对太子管束并不严格,东宫大部分僚属都是殿下自己选的。”
“那就是说明他们是忠于太子的?”沐钰儿敏锐问道。
唐不言沉默。
沐钰儿扭头,机警问道:“不对吗?”
“人心如何能如何确定。”唐不言笼着袖子,垂眸,淡淡说道,眉宇间的冷色被不甚明亮的天光一罩,沁寒入骨。
沐钰儿若有所思地移开视线。
没一会儿,所有书籍被推倒,露出一间间书格,一间书格颇长,十五寸长短,原先密密麻麻放了书,现在全都被推空,拥挤的屋内顿时宽敞起来。
“这里有不少血迹,还有……已经干了的小白花和树叶,说明当夜风却是大,树叶都曾被吹进来。”沐钰儿仔细观察着书柜边缘。
“这里的血迹被人擦过,但乌木纹理素来深,所以那个人,应该是在晚上收拾现场,这才没有收拾干净。”
唐不言扫视着整个屋子:“这一块地面是不是和其他地方比,太过干净了。”
沐钰儿闻言目光落在脚踩的地面,随后又把目光落在书架后的地面上,两相比较着:“真的,书架后面地面已经有一层薄汇了,这么也该七八日不曾打扫了,这里却还没有灰烬落下。”
“若是在这里发生打斗。”她蹙眉,“若是真的如苏怀所言距离不算远,怎么会没人发现。”
唐不言上前踱步,拿起桌子上并未被整齐排起的书本。
“其他格子上没有血迹,说明打斗并不激烈。”沐钰儿身后抹了几下其他格子,“这几格柜子没有灰,其他地方却有。。”
书本凌乱地堆在一起,因为太过粗心,其中一本甚至后封皮被折在压着,露出一条深刻的折痕,唐不言伸手摸上去时发现边缘带着细微的灰烬。
“这个格子上好像少了几本书?”沐钰儿摸着血迹格子的右侧第三格的空格上,“这里的灰被人擦过,书哪里去了?”
一本本正儿八经的经义解析的册子被拿走放到一处,露出其中一本格格不入的册子。
“你怎么没听我说话!”沐钰儿说了半天也不见人回复,不由扭头看去。
只见唐不言手中握着一本名叫田横趣闻录的话本。
沐钰儿一怔,盯着那蓝色封皮:“鲁寂很喜欢田横吗?怎么又一本田横的话本。”
唐不言摸着纸上的字迹,递了过去:“是鲁寂的字。”
沐钰儿接过去,惊讶发现:“这内容和他屋内的那本田横传一模一样。”
“名字不一样啊。”她翻开书皮看了一眼。
唐不言蹙眉:“内容一模一样?”
沐钰儿快速翻看了几页:“走向一模一样,你要问是不是一字不差,我也不敢保证。”
“之前的田横传你带回去可又发现什么?”唐不言问。
“少了几页。”沐钰儿很快就翻到最后几页,露出了然之色,“这里也少了几页。”
唐不言看着纸张装订处整齐的划痕,显然是被刀一把割开的。
“但我知道被割开的是什么内容。”沐钰儿笑眯眯说道。
唐不言抬眸看她。
“田横是谁,少卿应该不陌生吧?”
唐不言点头:“太史公曾言‘田横之高节,宾客幕义而从横死,岂非至贤!’是一个忠烈之士。”
沐钰儿点头:“田横是秦末齐国旧王族,在汉高祖统一天下后,因有烹杀郦生之仇,便率五百人困守孤岛,后刘邦下诏,如果田横来降,便封王封侯;如果不来,便派兵悉数剿灭。”
“田横便带两个部下向京城进发,但在距离洛阳三十里,也就是尸乡,他便自刎而死,此后汉高祖派人去招降岛上的五百人,但他们听到田横自刎,便都蹈海而死。”
沐钰儿话锋一顿,扬了扬手中的册子。
“史书上对他的记载在此便结束了,但民间却还有其他传言,以文明元年,一枝梅写的那本田横传最是广为流传。”
“说是在田横和他的五百名壮士守义不辱,自杀殉主时,位于蓬莱田横山上,上千株樱花树一夜之间悉数开放,满树烂漫,如烟似海,蓬莱的守备大为吃惊连忙上报给刘邦,大臣皆以为这是天意的诏令,所以刘邦就将田横和五百壮士全部厚葬,后来蓬莱和尸山两处百姓为田横和五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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