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失良机,切不可再失误了,今日请司直前来,就是一定要把人找到。”
“难道此人还在洛阳城?”沐钰儿反问。
“他一定还在。”太子殿下不曾说明理由,但态度笃定。
沐钰儿心思微动,目光自神色各异的殿下和郡马脸上扫过,沉吟片刻后:“敢问殿下,此人在失踪前可有什么异样?”
这便算是信了太子殿下的这个判断。
郑显愁眉苦脸,一脸苦相,闻言摇了摇头。
沐钰儿沉吟片刻又问道:“那殿下可以说一下鲁寂和殿下最后一面是如何情形吗?”
郑显想了片刻,突然说道:“说起来他失踪的前一日,本不是他为孤讲经的,是他和苏怀换了时间。”
“那当日鲁寂和陛下说了什么?”沐钰儿连忙追问道。
“就是普通的讲书,讲的是魏玄成的事,又引用了雍也篇第六篇的话,告诉孤识英才不论出身,得其用须邦有道,主政者应任人唯贤,而非任人唯亲。”郑显揉了揉脑袋。
“都是一些老生常谈的话题,他平日里不爱说话,但那日讲的格外动情,我也不好打断,直到戌时这才离开。”
沐钰儿摸了摸下巴。
“这是正常时间吗?”她问。
“差不多吧,讲课时又长短,戌时是正常时间。”太子解释着。
“之后鲁寂便离开东宫了?”沐钰儿问。
郑显点头,随后摇头:“不知是否离开东宫,只能说是离开了孤的宜春宫。”
这话有些意思。
沐钰儿敏锐发现这位殿下并没有把话说干净,或者说,整个事情他们都只说了一半。
“事情便是这样。”姜延厉声说道,“还有三日就是陛下召见了,可鲁寂还没有任何消息,是生是死都不知道,还请司直尽快把人找回来,哪怕是尸体。”
沐钰儿沉吟,随后说道:“卑职这几日可以去东宫询问鲁寂的同僚吗?”
郑显犹豫。
姜延不悦说道:“为何还要去东宫,把你叫到这里,就是希望不要声张。”
沐钰儿但也不惧,认真解释着:“寻人不是只派了人手就一定能找到,不然从事发到现在中间十多日时间,殿下和驸马难道就没找过,可还不是一无所获。”
姜延顿时大怒:“你,好大的胆子。”
沐钰儿垂眸,态度状似恭敬:“只有分析前应后果才能知道此人到底只是误走失,被绑架,还是,惨、遭、不、测。”
郑显脸色微变。
“卑职也知殿下为难之处。”沐钰儿话锋一转,恭敬说道,“此事卑职一定暗自拜访,绝不惊扰他人。”
郑显盯着她看,显得有些失魂落魄。
传闻这位太子殿下性格犹豫,许多事反而要倚靠其他人,不过是问线索,却让他思考这么久,可见事情并不简单。
沐钰儿心中一沉。
郑显好一会儿才犹豫询问道:“说起来,如今你和唐不言也算认识。”
沐钰儿不好意思说上一个案子把人得罪深了,现在唐不言都不愿见她了,但面上只好故作镇定地点点头。
“过几日便是我家八娘的十五岁生辰,唐家按理都会上门祝贺,你不妨和唐不言一起上门。”
沐钰儿呆滞。
“不行?”郑显皱眉问道。
沐钰儿连连摇头,委婉说道:“只是卑职已经十日不曾见唐少卿了。”
郑显松了一口气,替人解释着,絮絮叨叨,当真看不出一朝太子的气势。
“你也该知他自小体弱,之前曲江案如此奔波,虽最后查出科举舞弊案的真相,但他身为扬州别驾也受到牵连,他体弱,陛下不能打他板子,便打了他身边的仆从三十大板,他那日站在日头下跪了两个时辰,他这样的身子,案子一结束人就病了,当夜还惊动了太医。”
沐钰儿一惊。
久不见唐不言,不曾想竟然是病了,明明最后一次见他,还能颇为险恶地诈和吏部尚书,出门前还给她布置作业。
说起来,那日见他,他确实脸色比往常还要白上一点。
沐钰儿心事重重出了别院,只是刚出巷子口,就看到一辆熟悉的马车和一张熟悉的小驴脸。
瑾微瞧着比之前瘦了一圈,小脸蜡黄,虽然也不耽误他挂脸的长度。
“你怎么来了?”她站在车窗边,低声问道。
马车内传来一阵低咳声,随后几根苍白的手指轻轻掀开车帘,露出一张冰白的侧脸,衬得一双漆黑双瞳越发幽深。
大概是大病初愈,沐钰儿觉得他的呼吸都格外轻,整个人越发像冰上的那一簇雪,冷沁沁的。
“少卿病好了吗?”沐钰儿问,拿出腰间的郫筒酒,“之前的杏酒是答应给少卿的礼物,这个郫筒酒是给少卿那日替北阙掏出月俸的谢礼。”
唐不言垂眸去看。
那只手懒洋洋地勾着青竹筒,那只青竹筒外面刷上红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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