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叔拿着勺子威胁道:“在胡闹晚上就不给吃肉肉了,快来帮忙洗菜。”
小孩子们在玩和吃之间犹豫了片刻,最后一哄而散。
“晚上一直吃饭哦。”小昭仰头,咬着手指头,奶声奶气说道。
昆仑奴弯腰,小心把人捏起来放在一侧去:“走。”
“郎君。”他站在门口,恭敬喊着,顿时挡住了所有光线。
“之前吩咐你的事情,去办了吧。”唐不言含笑说着。
昆仑奴嗯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
“什么事情啊?”
沐钰儿试探问道。
唐不言已经捡起一本书,自顾自看着。
沐钰儿吃瘪,板着脸故作凶恶说道:“少卿好大的胆子,竟敢一个人留在虎穴,不怕我们把你吃了。”
唐不言手中握着一本鬼怪话本,难得是上面还有插花,画工颇为精致,他竟看得颇为津津有味。
他翻过一页书页,淡淡输哦奥:“不碍事,某到时候去南市哭,就说司直始乱终弃,背信弃义,当真是渣女。”
这话有些耳熟。
沐钰儿在脑海中过了一下,突然噎住,这不是之前她之前威胁唐不言不把一进院子卖给她时说的话吗!
唐不言抬眸,似笑非笑:“怪不得司直的字是狗爬字,心思都放在看志怪本上了,上面还有饼屑,想来也是挑灯夜读。”
沐钰儿老脸一红。
“我给少卿扫扫。”她殷勤上前,一样就看到书缝中还未拍打干净的饼屑,连忙拍了几下,不曾想那屑随风扬起,直接唐不言脸上。
唐不言闭上眼,轻轻吐出一口气。
沐钰儿大惊,连忙伸手去擦他的脸。
柔软却带着薄茧的手指猝不及防落在细腻微凉的脸颊上,入手好似皎皎寒冰,轻轻划过时,莫名令人后背汗毛直起。
两人各自顿了一下。
唐不言拨开她的手,沐钰儿讪讪收回手。
“我给您打盆水。”她忙不迭地跑了。
唐不言垂眸,只是用帕子随意擦了擦。
屋外,沐钰儿站在水井边,突然低喃了一句:“小脸蛋还挺滑。”
“晚上吃蛋滑!?”张一在背后激动说道,“也不是不行啊。”
沐钰儿眼皮子一跳,反手给了他一脑瓜子,张嘴轻吐:“滚。”
“好嘞。”张一不明所以被打了一下,但还是看得懂老大杀人的目光,立马滚了。
她端着水入内,唐不言已经开始继续看书。
“洗把脸?”她问。
“不必,你坐下歇着吧。”唐不言看到倒影在书本上的影子,蹙眉说道。
“好嘞。”沐钰儿坐在一侧,只是她安分没多久,很快又发出细微的动静。
唐不言拧眉,轻扫一眼,就看到一只小猫儿正捧着一盒糕点,半张脸埋了下去,窸窸窣窣地吃着。
他盯着那发带看了一眼,很快便又移开视线。
——她好像很爱吃糕点,甜味的。
脑海里冷不丁冒出这样的一句话。
“贤侄真的在此?”门后突然出来一声惊疑不定的声音。
沐钰儿顺势往外看去,只看到一个穿着深紫色官服的中年男人正踌躇地站在门口张望着。
北阙众人齐刷刷地看着他,瞧着颇为吓人。
毕竟王新手中的斧子锃亮,陈菲菲手中的菜刀上还带着血。
身后高大的昆仑奴轻轻松松地拎着一箱东西,歪着头看了看,最后,伸出一只手戳了戳他的后背,直接把人戳了进来。
“谁啊。”沐钰儿见那人踉跄了一下,也不敢发火的憋屈模样,不由乐了。
“户部尚书蒋素舟。”
作者有话说:
唐宋两朝很早就有老人小孩抚养的孤独园等地方,老有所依,弱有所养
唐太宗年间,一两银子相当于现在4248元人民币,所以可以算算那披风还有钰儿那房子到底多少钱。
银老案
水鬼
沐钰儿闻言顿时肃然起敬。
户部尚书蒋素舟是谁!
掌握各府衙官吏月俸的老大啊!
毕竟自来就是谁发钱谁祖宗。
“你请他过来干嘛?”沐钰儿跟在他身后, 小声问道。
唐不言亲自开了门,淡淡说道:“蒋尚书。”
蒋素舟一开始还有些不满,毕竟北阙众人的目光实在太过赤裸裸, 对一个常年受人奉承恭敬的人来说,这目光不算友好,可他在一听到唐不言的声音时,嘴巴比脑子快得先一步露出笑来。
“贤侄!原来贤侄在这啊!”
他快步上前, 忙不迭伸手去握他的手, 却被唐不言顺势避开行了一礼。
“不敢担尚书这声称呼。”唐不言叉手行礼,恭恭敬敬。
蒋素舟也不尴尬,反而更加热情, 正打算伸手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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