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我占了这个位置,还有无数世家子弟厌恶我。”
邹思凯笑:“梁坚蠢笨不堪,却又贪得无厌,我好不容易找到这个位置,是万万不能被他拖累的。”
“所以你在他设计之后就埋下这样的毒计。”沐钰儿快走几步,厉声问道。
邹思凯侧首看她,不解问道:“毒计?某最坏不过是目送他一步步走向死亡罢了,甚至连唆使都不算,司直若是真的觉得某有问题,完全可以拷走某。”
沐钰儿顿时皱眉。
她们确实没有任何确凿证据,比起梁菲的唆使,他更像一直紧跟在梁坚背后的影子,无处不在,偏又处处都在。
“梁坚于某而言不过是一只狗,畜生若是一直叫只是烦人,可亮了爪子就不一样了。”他意味深长说道,“听说他时时挑衅别驾,别驾是明白那种厌恶的,某所求不过是安然无恙,可那人……”
“实在太烦了。”邹思凯眉宇间是不加掩饰的厌恶。
“那王舜雨呢,他是你师兄的爱徒,你当时也是这般想着,一步步目送王舜雨去了孔庙。”
唐不言满眼讥笑地看着他,绣着金丝的袖子微微一动,光泽微闪,那盏茶杯便被推倒邹思凯面前。
邹思凯一怔,垂眸看着那盏差。
清透的茶水中倒映出自己的影子。
他下意识眨了眨眼。
“因为梁菲的关系,王兆厌恶你,你却利用这个厌恶,把梁坚威胁王舜雨写今年科举卷子的事情透给他,在他心里埋下罪恶的种子,和梁菲合谋,推着他在杀死梁坚之后再杀一人,你和梁菲就彻底摆脱了梁坚和王兆,还有一个无辜的王舜雨。”
唐不言的声音清霜琼雪,冷沁沁的。
“那是你师兄的爱徒,他为何喜欢王舜雨,你应该比某清楚。”
邹思凯发怔,看着茶盏内模糊的影子。
“说的太多,也盖不住你本性上的自私自利。”唐不言讥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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