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
张一连连点头。
“梁菲的家你继续盯着,但不要打草惊蛇。”她吩咐着王新,“还有明天天一亮,立刻去梁家,把梁坚和程行忠所有卷子书本都拿回来。”
“我们时间不多了,明日午时就要给我答案。”沐钰儿叹气,“还有两天两个时辰,散了吧。”
“不萌,你和别驾今夜辛苦一起把这堆纸都翻一下,”她看了眼唐不言,小声说道,“我们这边加班有夜宵。”
唐不言颔首,手中的纸张已经快速翻过一页。
——看不出要不要一起熬夜干活。
沐钰儿摸了摸鼻子,心里想着要再给北阙找一个读书人来,手中开始研究众人留下的证词证物,三具尸体,所有案卷垒起来就有半人这么高。
夜深烛重,露水零零,不知不觉,子时打更的声音已经在窗边响起。
杨言非摸了摸肚子,不解说道:“程行忠的水平能上扬州学子的名单都很奇怪。”
他憋了一会,忍不住小声骂道:“狗屁不通,就是字还可以。”
“王舜雨学问不错。”唐不言淡淡说道,“前两年的卷子还能看出一点稚嫩,今年的行卷已经颇为独树一帜。”
“我觉得梁坚的卷子有点他的风格,但也不太像,王舜雨比较保守,可梁坚却是保守中带着一点锐利。”杨言非说道,“但是也不好说就是代笔。”
唐不言蹙眉不言。
“程行忠的死可以断定了,梅园假山偏口处的半个脚印就是梁坚的,他们与别驾分开后所有关口侍卫都没见到人,所以两人应该就是从西边的小入口进去,随后梁坚把人杀害,西边的入口地上被人掸平的痕迹从外到内的。”
“那他为何要从那个小洞里爬出去栽赃给别驾。”杨言非不解问道。
“这事情只有梁坚自己知道了,也许是觉得这边方便,而且更靠近瀑布那边。”沐钰儿摇头。
“那就是杀了人,心里害怕吧,你看他要是从那个大道出来,就会看到程行忠的尸体,这边却是不用的。”杨言非指了指曲园那边送来的假山地图,“看不出他都杀人嫁祸了还会心虚。”
“杀害梁坚和王舜雨的不出意外就是同一人,现在就等张一那边找到,到底是谁在南市贩卖考题。”沐钰儿咬牙,“敢在南市闹鬼,我看到底是谁胆子这么大。”
沐钰儿站起身子伸个了个懒腰,顺手摇了摇铃。
“要去让人准备夜宵吗?”王新很快就从隔壁走出来,直接问道。
“你把曲园的地图拓一下,然后再把程行忠这一案的证据都整理起来。”沐钰儿打了个哈欠,“叫任叔煮点夜宵来,大家都辛苦了。”
王新哎了一声,眼睛突然瞟了一眼,冷不防咳嗽一声为难说道:“任叔的厨艺可能就一般。”
沐钰儿也倏地惊醒,立刻扭头去看唐不言,心里在苦口婆心劝他吃下去,还是过河拆桥送他离开中犹豫,手指都要扭成麻花了。
“某把这里的卷子看完就走。”唐不言头也不抬,淡淡说道。
沐钰儿顿时把嘴边的话咽了下去,扭头对着王新挤了挤眼:“你去看看丽娘那边还有没有东西。”
王新哎了一声快步离开,只是没多久就看到他面有难色地慢吞吞走回来。
沐钰儿不解:“回来做什么?”
他眼巴巴地看着烛火下的唐不言,随后磨磨唧唧往边上推了一步。
瑾微带着六个小厮各自提着一个食盒站在门口,架势格外大,北阙其他屋子正在干活的人也忍不住探出脑袋。
“我家夫人担心三郎辛苦,特意备上夜宵吃食。”小驴脸瑾微客客气气说着,“这三提是给北阙诸位属官的。”
最后站着的三个小厮提着五层大食盒站了出来。
瑾微大家出身,一言一行规规整整,带着一点高高在上的傲气和距离,却也不会让人讨厌,只会觉得莫名有些受宠若惊。
王新显然是被这架势怔住了,第一时间扭头去看沐钰儿。
沐钰儿则是第一时间去看唐不言,王新也跟着看她看去,连着杨言非也忍不住去看一直镇定自若的唐不言。
唐不言蹙眉:“看我做什么。”
“看别驾是不是在发光。”
沐钰儿叹气,顺势让开一条道,好让那些唐家仆人进来。
唐不言闻言不解,自卷中抬眸看她。
“毕竟是金镀的。”沐钰儿无辜地看着他,扑闪着大眼睛,正儿八经地感慨着。
她这般说完,心里就燃起一丝期望,毕竟她也是蹭过唐家饭的,味道确实好。
唐不言收回视线,更加一本正经回答着:“你这屋子的烛火太暗了,发不了光。”
沐钰儿膝盖一疼,顿时语塞。
“没钱,将就点。”她讪讪说着。
她眼巴巴地看着瑾微他们支起几条案桌,仆人们从各自的食盒中端出今日的宵夜,不一会儿便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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