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脸一皱,不悦说道:“一开始还是有的,后来我这个紫薇道人太过灵验了,都不来找我算命了。”
唐不言楞了一下,随后轻笑一声。
沐钰儿本不觉得不好意思,可那声音在耳边轻轻拂过,莫名觉得耳朵发热,不由抓了抓脸,不再理会他,而是抓紧时间把剩下的手都收了起来,打算晚上让人翻一遍。
“王舜雨每年的住宿费和别人交的一样的嘛?”好一会儿,沐钰儿好奇问道。
唐不言抬眸巡视屋内,这屋子若是再矮一点,怕是他就进不去了。
“自然不一样。”唐不言垂眸,“这种屋子一两一年,国子监住的人不多,却也不少,这一排屋,应该是住满的,只是他们一到放假都接私活,所以大部分人都不在。”
沐钰儿系绳子的手一顿,叹气说道:“外面书院也不少,他们为何非要考入这国子监。”
“在这里可以认识更多的人,单是四门书的那位魏博士便格外厉害,每年押题压得格外准,太学的邹博士有教无类,任何人提问题都会回答,在学院内格外受人欢迎,连下三学的人都会去请教他。”
唐不言随口说着,踱步走到她身边:“司直打算今日把这些东西看完。”
沐钰儿扭头看他,眨了眨眼,随后脸上露出热情的笑来。
“不是还有别驾嘛。”
她一手是试卷,一手是书本,轻轻松松拎了起来,一本正经给人戴高帽画大饼:“别驾少年探花,文采出众,看这些东西一定手到擒来,为我们的案情打开新思路。”
唐不言扬眉,意味深长说道:“怪不得杨家四郎都得给北阙打白工。”
沐钰儿板着一张脸,正儿八经模样:“我们北阙原则一向是,天边的小雀儿路过我们北阙的屋顶,都要下来给我们拔一下毛的。”
“原来司直是属鸡的。”唐不言慢吞吞反讽道。
“我也是读过书的,别驾,骂我我还是知道的。”沐钰儿哼唧了一声,随后话锋一转,循循善诱,“再说了他能写一个藏头诗,便不会只写一个藏头诗。”
她把一件麻烦事说得格外冠冕堂皇:“既然春儿女官给我俩现在的关系上报给陛下了,别驾也要出点力,我到时候折子也好为别驾请功。”
“您瞧瞧,我这般好人别驾去哪里找。”她一点也不知羞地给自己脸上贴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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