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会被人发现。”
沐钰儿了然,她虽然只走了一遍甬道,却把自己所走的路在心底画了个大概。
“其实不太可能避开守卫。”荣薪解释道。
“就算从梅园那个狭小的入口出来,可难道这人不出去嘛,这里的出口就三个,一个原路返回,一个通往瀑布,一个走向封闭的牡丹园,另外一条就是这里,其实这人只要走动,一定会惊动守卫,当日的守卫图我已经交给司直的手下张一小兄弟,司直一看就会明白我所说的。”
沐钰儿侧首看他,却只看到一张被黑暗笼罩的轮廓。
“这人竟跟凭空失踪一般,当真奇怪。”荣薪叹气,“曲园一下死了两人,一个还是状元,我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只有日日做贼哪有夜夜防贼,郎将拱卫曲园已经水泄不通,只是想要杀人,有的是办法,哪里能防得住。”沐钰儿安慰道。
“虽说我探寻案子情由不好,但司直可能不知道,陛下今年龙诞乃是千秋公主主办,为此公主殿下特意修建玫瑰园,为了让陛下能更好欣赏年底即将落成的天堂,如今工期本就很急,可案子一日不破,公主便一日不能开工。”
沐钰儿心中微动:“是公主让郎将来的?”
荣薪摸了摸脑袋,露出憨憨笑来:“哪敢劳烦公主殿下,某也是担忧工期。”
沐钰儿一口气终于松了下来。
“快了,只要找出那条国子监的腰带是谁的就可以了。”沐钰儿说道。
“原来如此,那此案还请赶紧结案。”荣薪拱手说道。
两人说话间已经到了入口,明亮的光终于照了进来,紧绷压抑的气氛为之一松。
“那就不打扰司直办案了。”荣薪拱手,日光落在粗黑粗犷的眉毛上,显出武人特有的几分豪迈,可眸光中闪烁的光却又带出精明之色。
沐钰儿目送他离开,手指在刀柄上随意摩挲着,好一会儿才笑道:“人精啊。”
她很快就来到当日的入口,入口的迎春花当日被胡乱扯得细碎,今日依旧开的灿烂。
整个曲园所有开放的地方,张一都排查过,有刀伤溅出的喷射状的痕迹只有发现程行忠尸体的地方,而且这个就像荣薪说的,各个路口都有守卫把控着,凶手拖着尸体不太现实。
所以人一定是在洞穴内杀的。
杀他的人一定是他认识,甚至熟悉到愿意放下恐慌,和他一起走入这个黑漆漆的洞穴内。
沐钰儿盯着那道黑漆漆的洞穴,沉思片刻,再一次弯腰进去,只是这一次她没有背对着洞穴顶,反而面朝着洞穴,仔细盯着嶙峋的穴顶,直到走到最狭窄的一处,她往后退了几步,突然停了下来。
矮□□仄的石壁上是突起的怪石,有些甚至还有些尖锐。
她伸手抽出几条大红色的细丝来。
娇贵的云锦是给不事生产的贵人穿的,这样的布料便是仆人粗糙一点的手指都会勾出丝来,更别说是这样的石头。
沐钰儿心中松了一口气,程行忠的凶手已经确定,如今只要再找到梁坚的案子就可以结案了。
北阙还有得救!
“老大老大。”沐钰儿刚一出来狭窄的洞穴,便听到张一惊慌失措的声音,不由抬眸看去。
只看张一满头大汗,脸颊通红,自游廊的杠杆处直接一跃而下,朝着她快步跑来,怪叫着扑了过来:“老大出事了。”
沐钰儿懒懒把人推开,用油纸带装好新找到的证据,心情大好,不由笑说道:“你老大没出事,大好的日子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张一苦着脸,也顾不得许多,趴在她耳边小声说道:“国子监!”
沐钰儿动作一顿,原本懒洋洋的腰肢瞬间紧绷。
“之前不是一部分进士回国子监了吗,我们的人刚排查好曲园的人,准备去查国子监的人,结果你猜怎么着?”
张一叹气,眉心紧皱,越发显得瘦脸皱巴巴。
沐钰儿气笑了,顺手给了他脑袋一兜子:“我猜屁,你快说。”
张一摸着脑袋,愁眉苦脸说道:“又死人了!”
沐钰儿心跳抽了一下。
“是一个学生,而且那人留书说是你自己杀了梁坚,因为他品行不端,行为放荡。”张一苦着脸,就差哭出来了,“这事说起来也是倒霉。”
“陛下要调取今年进士的档案,东西供奉在孔庙里,那个木头脸春儿女官要亲自取,孔庙就在国子监一进门的第一进院子里,是一个独立的院落,那人就把自己吊死在大堂正中的位置,春儿女官简直是迎面直接撞上。”
张一咂吧了一下嘴,夸道:“不亏是陛下的御用女官,当时她身后所有人,连祭酒都变了脸色,吓得尖叫起来,唯有这位女官神色淡定,甚至一直盯着尸体看,还让我来叫你过去,不亏是巾帼女英雄。”
沐钰儿木着脸看着他。
谢谢,北阙今年真的要完。
“这届的进士是风水不好嘛,怎么跟糖葫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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