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分笑睨,“程王爷约莫猜到乌日达有动静,最近越发不老实,以为戚侯受了伤,边境该是他称雄称霸,眼下蒙兀与女真有联合之势,不能内乱,明面上我不能动他,但他有个软肋。”
“他的软肋在营州。这些年,程王世子在营州倒卖军械,手里掌握不少高丽倭国与女真的联络情报,三年前我派人潜入营州,如今到了该收网的时候。”
国公爷听了这席话,猜到了前因后果,失笑道,“你想掐住他儿子的咽喉,逼程王俯首?哎,老程王这个人嚣张跋扈,处处不让人,唯独将这儿子视为命根子,事事纵容他,你这招打蛇打七寸妙极了。”
“先前无忌担心你贸然行事,上回见着了我,要我劝你,我也纳闷,你平日不是鲁莽之人,何以这回非要动程王,没想到你早就留了几手。”
燕翎不想与他掰扯这些,“我不在府上这些时日,家里的事父亲费些心。”
这话说的没头没尾,国公爷有些发懵,对上燕翎幽然无波的眼神,蓦地反应过来,旋即唇角咧开一个促狭的笑,
“怎么,怕人欺负你媳妇?”
燕翎手指按着茶盏未动,冷笑道,“这宅子里是个什么情形,别当我不知道,我原先没功夫理会,也不在意,现在身边就这么一个人,若谁想欺负了她,我要她的命。”
国公爷听着便有些不快,笑意一收,“一家人,说的什么话?”
“那也得旁人把我们夫妻当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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