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道,“好像是三两银子”
“如果还有一份活计,也能给你三两银子,你愿意离开吗?你可以安分在我铺子里当差,将来寻得一良人,据实已告,对方若乐意,可以踏踏实实过日子。”
这是宁晏能为秀华安排的最好结局。
她并不想秀华继续留在府内与人为妾,为妾不是一桩好事。
只要秀华答应,国公爷那头,宁晏可以帮她说项。
秀华神色震惊,讶异地盯了宁晏一会儿,狐疑道,“少夫人,您是什么意思?若是叫奴婢离开国公府,奴婢是万万不乐意的,不瞒您说,奴婢阖家靠着国公府过活,又能去哪里?再说了,我都已没了清白,我可以不顾自己的脸面,可我家里还有弟弟妹妹,国公府的下人都是认识他们的,往后他们还怎么做人?”
秀华心里不是不怕的,可她能怎么办当下拽着衣角泣不成声,
宁晏面色依然平静,“可你很清楚,国公府的规矩,是绝不可能纳你为妾的,即便我想帮你,我也不能违背祖宗家法,”
秀华一听宁晏想帮她,心中一时涌现无限酸楚与希望,忍不住爬到她跟前,泪水涟涟,“少夫人,您真的可以帮奴婢吗?”这会儿已经没了刚刚半点强势,反倒像绝处逢生的人,拼命拽住最后一根稻草。
好好的姑娘,遭了这种罪,何其无辜,她是家中长女,担着整个家庭的担子,失去了清白,还能有勇有谋据理力争,如此坚韧的女子,宁晏做不到视而不见,
“留下来,三老夫人必定折腾你,你不怕吗?我听闻曾有丫鬟被她逼得投井,你得三思啊。”
“我不怕,”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却犹自透着坚决,“不试一试,谁又知道谁不是个厉害的,再说了,明明是他们犯了错,为何让我来承担,迟早有一日我要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
宁晏蓦地一笑,听这意思是要收拾三老爷,她也没闲心替三房收拾烂摊子,国公爷既是不同意放人,她依着意思办了便是,“既如此,那我这里还有一条路。”
午后的云团越积越厚,寒风冷冽,间有雪渣子飘下来。
葛氏坐在主位,听得宁晏所言,气得将桌案上的茶具一扫而下,
“没门!我不答应!”葛氏双目发红,淬毒似的盯着宁晏,“宁氏,你莫不是故意刁难我,给我难堪吧?”
滚烫的茶水顺着桌椅往下淌,滴滴答答落在宁晏脚跟前。
宁晏语气冷漠道,“三婶,我与您无冤无仇,哪有这个功夫刁难人?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便敢作敢当,您与其寻这些无辜丫鬟的晦气,不如寻根溯源,从源头上杜绝此事。”
这话就差没明摆着告诉葛氏,得治自己的丈夫。
葛氏面色一阵青一阵白,罕见地没开口辩驳。
宁晏再道,“这若是外头来的,咱们也可以想法子打发了,她可是家生的奴婢,其父也是因公而殉职,咱们本就该礼待这些下人,哪里能出了事便将人往外头赶,说句不好听的话,这幸得是家里人,若是欺负了外头的人,人家去官府告状,还不知您跟三老爷如何脱身呢。”
葛氏被堵得七窍生烟,挪着屁股朝秦氏的方向坐着,朝她使了个眼色。
秦氏冷着脸问,“嫂嫂是个什么主意?”
宁晏道,“让她先回去,过几日传出病逝的消息,全了她阖家的体面,也不损及国公府的名声,回头我将她安置在外面,改头换面,寻个吉日将她再纳进来,也不费事,就让灶上安排一桌席面,皆大欢喜。”
院外头本就躲了不少耳报神,个个打听里头的动静,听了宁晏这话,不少仆人均纷纷露出赞赏的神情,这才是当家的说的公道话,大家伙本是奴仆,同伴相惜,换做谁遇见了这种事能忍,当下当宁晏这个主子越发信服了几分。
葛氏扭头喝道,“欢喜什么?他们都如意了,就我一个人受着窝囊气!我告诉你,我是你长辈,这是我房里的事,轮不到你做主。”她怀疑这是宁晏报她上回撺掇着褚氏给燕翎纳妾的仇。
宁晏这下笑了,一副松一口气的模样,“婶婶这话言之有理,换我早早的自己料理了,何苦去长房诉苦,没得让国公爷派人来插手此事,说句实在话,谁乐意淌这浑水?”
葛氏哑口无言。
恰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道沉冷的嗓音,
“就依翎哥儿媳妇的意思,十分妥当。”
葛氏一听这声音,点炮仗似的起身,掀帘便冲了出去,
“你个混不吝的,你还有脸说话,害我丢尽颜面”
葛氏作势要去揪三老爷的衣襟,反被他一手制住,“晚辈都在呢,成何体统!”
葛氏越发气盛,不知怎的,夫妻二人在外头闹了起来。
“你个杀千刀的,当年你承诺我不纳妾,如今却是左一个又一个的,我哪一日死了也得拉你陪葬”
宁晏听得这话,神色恍惚了许久。
她想起燕翎也承诺过她不纳妾,莫不是会食言。
这个念头一起,宁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