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介绍道,
“嫂嫂,你不认识吧,这位是云阳长公主的独女,如今嫁去了定国公府,是国公府的二少奶奶。”
宁晏一脸恍然,“原来是韩二夫人。”徐氏曾与她提过燕家的姻亲故旧,晓得定国公府韩家也是一门显贵。而这位云蕊之更是燕翎嫡亲的表姐,想必都是自小在宫中走动的。
云蕊之是个自来熟,瞧见漂亮可人的姑娘便生好感,亲昵地拉着宁晏,“叫我韩二夫人客气了,燕翎比我小三岁,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他平日唤我一声表姐,你也跟着换我表姐吧。”
宁晏虽不习惯与人亲近,却还是温顺地喊了一声“表姐”。
戚夫人赶忙起身过来搀云蕊之,又吩咐丫鬟给她抬来圈椅,塞上靠垫褥垫,垫的舒舒服服的,方扶着她坐下,嗔道,“你怀着身孕怎么过来了?”
云蕊之就坐在宁晏身侧,挽着她的手腕没放,“闷坏了,前段时日燕翎成亲,我身子不好没顾得上去,今日是您大寿,又听说翎哥儿媳妇露面,特意来瞧一眼。”
她是个没什么心眼的人,都顾不上与戚侯夫人搭话,转背往宁晏觑了一眼,
“生得这样美,难怪有资格埋汰我那表弟。”
宁晏一张脸躁得通红,“表姐莫要说玩笑话”看来行宫的事已经传得人尽皆知。
云蕊之可不顾忌她害躁,爽快问,“燕翎那小子哪儿不好,你与我说,回头我教训他。”
宁晏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没有的事,他挺好的。”
宁晏说的是真心话,落在众人眼里却是明显没有诚意。
云蕊之打量着宁晏,她这些年可是见过太多姑娘一提到燕翎便面红耳赤,娇羞不已,而面前的宁晏,神色间没有半分扭捏之态,出了行宫那档子事,燕翎丢了那么大脸,也不见燕国公府传来什么不好的风声来。
只能说,这位表弟看着冷漠,怕是被人吃得死死的,于是见微知著道,“很好,总算有个能制住他的人。”
宁晏哭笑不得,她们怎么会误会到这个地步。
片刻后,又来了不少贺客,宁晏小日子还没走,小腹有些不适,中途出来厅堂,正想问恭房何在,一穿着绿色比甲梳着双丫髻的小婢子上前来行礼,
“夫人,您是要去哪?奴婢领您过去?”
如霜便委婉提到恭房,那小婢子在前引路,领着她们朝偏院走。
宁晏这是头一回来戚家,不熟悉布局,穿过两个院子,渐渐的便离人群远了,越过一片发黄的竹林,来到一个四四方方的偏院,与其说是偏院,还不如说是一个讲武堂,堂中有一硕大的庭院,院子空旷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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