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是她要休息的日子,陈敬宗回府后,两人去花园里逛了一圈,吃过饭就歇下了。
第二天陈敬宗回来,发现她竟然没有预备莲花碗。
他回到次间,站在榻前,看着坐在窗边翻阅话本子的长公主。
余光里多了个人柱子,华阳瞥他一眼:“有事?”
陈敬宗:“我在想,我这两天哪里又得罪你这祖宗了。”
华阳笑笑:“你没得罪我。”
陈敬宗:“那你怎么没预备?”
华阳:“忘了,你等不及明天的话,现在预备我也不拦着。”
陈敬宗竟然看不透她是真没生气,还是怎么回事。
但也好试探,如果他泡好了她却不肯配合,那肯定就是在闹脾气。
陈敬宗喊朝云端来温水,他自己去内室准备,莲花碗备好,他去箱笼里拿东西,打开盖子,就见里面明明三盒宝贝,此时竟然只剩下那个用了大半的盒子!
陈敬宗对着那孤零零的一个盒子站了半晌,脑海里各种念头闪过,最后,他还是取出一个宝贝,先泡上再说。
泡好了,陈敬宗重新回到次间,上榻坐到她身边,夺走她手里的话本。
华阳抬头。
陈敬宗皱眉道:“什么意思?扔了,还是送人了?”
华阳:“没送人,我这辈子也不会送谁那种东西。”
陈敬宗:“那就是扔了?”
华阳:“没扔,收到库房了。”
陈敬宗:“为何?平时经常用的,放在那里又不占地方。”
华阳不答,想把话本抢回来。
陈敬宗直接把话本塞怀里了。
华阳瞪他两眼,倒也没有去翻他的衣襟。
陈敬宗知道她嘴硬,把人抱到怀里,先把长公主亲软了身子,再哄着似的问:“好好的,你突然收拾那个做什么?”
华阳闭着眼睛,淡淡道:“太多了,看着碍眼。”
陈敬宗:“那就用完一盒再拿一盒?”
华阳:“你想用到什么时候?”
陈敬宗沉默。
华阳偏向他胸口,用命令的语气道:“这盒用完,不许你再用了。”
同样一句话, 哪怕是同一个人也能理解出不同的意思来。
当华阳说完那句,陈敬宗就像刚发现箱笼里少了两盒宝贝时一样,脑海里瞬间冒出好几个念头。
这盒用完, 不许他再侍寝了,打算休了他?
还是说, 这盒用完,侍寝时不必再那般费事了?
陈敬宗低头,看着软软靠在怀里的长公主,看着她比涂了胭脂还要红的耳垂,怎么都不信她会用这副样子跟他放狠话。
“天还没黑, 你竟然跟我说这个。”陈敬宗轻佻地摸了摸她的手腕。
华阳:……
她挣脱他的手, 用力推在他胸膛。
陈敬宗岿然不动, 并且在她恼羞成怒准备离开时, 一把将人按回怀里,捧着她的脸亲了起来。
丫鬟们在外面守着, 都知道自家驸马是什么德行, 这个时候谁也不会傻乎乎地闯进来, 万一打扰驸马与长公主温存呢?
随着窗外最后一抹夕阳消失,光线也暗了下去。
华阳鬓发凌乱地躺在榻上, 繁琐的裙摆花瓣般层层堆叠在腰间。
“是这个意思吗?”陈敬宗看着她的眼睛, 确认道。
华阳没料到他会这么急,连剩下那小半盒都不想用了。
其实剩下的,大概还能用半年左右, 也就是到今年腊月。
华阳特意留下那半盒, 想的就是等到腊月, 便能确定陈家上辈子所有的灾祸都不会再发生, 她与陈敬宗也可以安安心心地经营他们的小家。
可如果现在陈敬宗就想要, 也没有关系,因为华阳做了那么多努力,她相信公爹不会再在八月病逝,相信那些大臣不会再有机会扣公爹七项大罪,也相信弟弟不会再那么无情地对待整个陈家。
等不等这半年,都没有差别。
所以,对于陈敬宗的问题,华阳只是偏过头,不太高兴地道:“等会儿要用饭了,你快些。”
陈敬宗早就摸透了她的脾气,她就不会说一句软话,他也不需要太在意她的语气,只抓关键的字眼就行。
譬如现在,她神色不满,可她没有反对,只是催他速战速决。
总结下来,就是她愿意。
长公主从来都不会委屈自己,愿意就是代表她喜欢在这个时候陪他做那样的事。
这样美的长公主,又这么讨人疼的小性子,哪个男人能抵挡得了?
陈敬宗的腰都绷起来了,如撑满弦即将飞出去的箭,可想到朝会上还要应付那批反对派官员的老头子,想到远在江南、广东的两位兄长,陈敬宗狠狠捶了一拳旁边的榻,一手放下她繁琐的裙摆,一手提起裤子,背对她穿好。
华阳:……
没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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