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读的都是圣贤书,太子自然被熏陶,有了尊师重教的思想。”
康熙冷哼:“马齐算什么师?”
郝如月也不敢硬掰:“所以太子才让他们跪坐着,而不是坐着。皇上,太子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这回就依了他吧。”
马齐还好,比较年轻,若当真换成名家大儒,跪一天恐怕就要晕过去了。
折磨一个侍讲学士可能不算什么,若是折辱了汉人的文坛领袖,少不得又要被人口诛笔伐。
别的且不说,只在史书上记下一笔,康熙觉得自己很牛,太子也很牛,传到后世就会变成他和太子霸道野蛮不知礼仪的耻辱柱。
骂康熙可以,连累太子,郝如月忍不了一点。
况且康熙一边让太子读圣贤书,一边又让太子做些违背的事,就会给人一种错觉。好像那些圣贤书只是用来读的,等到做事的时候又是另一番道理了。
可到了晚年,康熙却拿那些圣贤书上的标准来卡太子,希望拥有一个孝亲敬长、兄友弟恭的接班人。
这根本就是前后矛盾的。
而历史上的太子胤礽,也就是这样被逼疯的,从中年康熙眼中的完美太子,一下沦为老年康熙眼中的不肖子孙。
郝如月现在要做的,便是理顺这个矛盾,让太子从小按照圣贤书上教的做事。
等将来被亲爹卡的时候,还能是个学霸,而不是个渣渣。
道理讲不通的时候就耍赖,康熙非常吃这一套,无奈地看向郝如月,妥协道:“慈母多败儿,你就惯着他吧。”
郝如月赶紧把彩虹屁安排上:“太子是皇上的儿子,皇上英明神武,皇上的儿子又怎会轻易被人宠坏。”
康熙被她气笑了,倒也没再说什么。
转过年的清明节后,被禁足在翊坤宫的郭络罗氏产下一子。郝如月以为是老实巴交的五阿哥落地了,可让人抱来一看,怎么跟历史上的九阿哥一般无二?
只见大红襁褓里的婴儿又黑又胖,容貌一言难尽,不算丑,但与其他皇子相比,确实垫底。
皇上龙章凤姿,郭络罗氏虽然不是很白,胜在五官精致,也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这两人结合,随便拼一拼,也不至于凑出这样一个其貌不扬的孩子来。
郝如月让稳婆将孩子抱给皇上看,皇上只看了一眼便挪开视线,转头问她:“这孩子给谁养合适?”
话音未落,刚刚生产完的郭络罗氏忽然跑进正殿,大力甩开阻拦的宫女太监,“噗通”一声跪在皇上和郝如月面前,拼命磕头。
郝如月见不得这些,便问:“郭络罗氏,你做什么?”
郭络罗氏这才停下磕头的动作,扬起满是汗渍血污的脸,哀哀哭求:“皇后娘娘,奴婢从前多有冒犯,不是全然出自本心!奴婢一直都是皇上用来给娘娘遮风挡雨的棋子!求娘娘看在奴婢也曾与娘娘联手,对付过僖贵妃的份儿上,不要将奴婢罚去辛者库!”
辛者库,其实是八旗之下的一个包衣组织,因其以贱役苦差为职,故而得名。
不过辛者库并非都是罪奴,也分内在和外入,内在都是包衣奴才,外入才是犯了事被罚进去的。
辛者库内在的奴才除了差事辛苦些,倒还可以过活,不过外入的罪奴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
而且辛者库从来都有内在欺负外入的传统,外入的罪奴通常吃不上喝不上,还要受人驱使,日子过得相当凄惨。
很多人被罚去之后就无声无息地消失了,连尸骨都不会留下。
郝如月看了一眼大红襁褓中正在沉睡的婴儿,又看向哭闹不止的郭络罗氏,并不打算给她求情。
又想起郭络罗氏从前给皇上做棋子的时候,派人吓唬过太子的那段往事。郝如月觉得自己在此时没有落井下石,都算贤德了。
果然皇上根本不听郭络罗氏说话,冷声吩咐:“送她去辛者库。”
等哭天抢地的郭络罗氏被人拖走,声音逐渐消失,郝如月才回答皇上刚才的问话:“郭络罗氏临产之前,太后找过臣妾,说是想抱养这个孩子。”
皇上点头:“太后没有生养过,却是个极会带孩子的,就把五阿哥抱去慈仁宫给太后养吧。”
于是现实与历史的轨迹重合,形似九阿哥的五阿哥被抱去了慈仁宫。
算起来,五阿哥是皇上第一个在发育上没怎么让人操心的儿子。三翻六坐七牙八爬都是循着规律来的,只不过因为容貌不佳,和生母的拖累,一直让皇上喜欢不起来。
然而这还没完。
五阿哥出生之前,皇上的几个儿子几乎都立住了。可自打五阿哥出生,后宫好像再次被人下了诅咒。
先是德嫔生的六阿哥落地夭折,之后是成贵人所生的七阿哥有腿疾,天生不良于行。
皇上本来不信命,接连遭受打击之后忽然又信了,于是越发不喜欢五阿哥这个儿子。
面对这样的情况,郝如月也很懵。
这么多年下来,她的药膳空间里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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