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便有空来瞧我了。”
赫连羽勾着唇角,揉了揉她柔软的鬓发,只觉得自家夫人实在可爱,
“嗯,到时候你请她过来散散心也是好的。”
“我只是心下有个猜测,也不知是不是我多想了……”
郁华枝却没听见他后面这句话,只一心一意想着要约姐姐出游,赫连羽也只得作罢。
却说这头,洛玄恍然不觉,正在鹤栖楼同一众大人宴饮,眼角都泛上红晕,心中不免带上些傲气。
想他入仕不过短短三年,现在已坐上正四品通政使司副使,算起来倒真是官运亨通的,虽说有父亲平阳侯相帮,姻亲故旧自然也会扶持一把,但自己如今得了萧国太子的青眼,否则也不会短时间又升一级,不觉感叹自己站队及时。
父亲并非那等愚忠之辈,早就叮嘱过洛玄,于朝事上灵活些才好,一味认死理便是自掘坟墓。仔细想想如今的局势,萧国势头强劲,早就不是当时做小伏低的模样,难保哪日元贞国就不复存在,所以即便平阳侯夫人与当今皇后同出一族,他们也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总得保住平阳侯府的门楣,这才是最要紧的。
所以洛玄眼下算得上是春风得意,唯独……
待洛玄回到府中早已是掌灯时分了,虽衣冠犹整,但满身的酒气却是怎么也藏不住,路过之处飞虫皆倒,也不知罪魁祸首早已朝郁晏欢的院子走去。
他不知为何,从前郁晏欢即便再冷淡,也是会出来候着自己回府,如今却连样子都不愿意装上一装了。想起方才慕寒之派人递来的消息,他更添恼意,步伐也急吼吼的。
随从望着世子的身影,不免摇头,想来他酒意上头,少不得又要同夫人拌嘴了。
待洛玄推门而入时,便见郁晏欢一袭藕荷色单衣,披了件青色簇花外袍,坐在灯前绣着块锦帕,低垂的眉眼显得温婉动人,烛光在脸庞跳跃,更添柔和。
她听见门口传来脚步,略抬头望去,便起身唤了声,
“夫君。”
她见洛玄面色不佳,还带进屋了不小的酒气,便朝侍女吩咐,
“去煮一碗醒酒汤来。”
说罢便走上前去,目光却有些淡淡,
“夫君今日不去青珞房里么?原本以为夫君会直接过去,故而没准备着,只怕妾身今夜伺候不周了。”
原来这些时日洛玄常宿在青珞房里,鲜少过来,他今日突然出现,倒是让郁晏欢有些措手不及,本想着今晚可以早些睡下的……
洛玄看着她一副水泼不进的模样,狠狠气笑,冷冷开口,
“你就巴不得我走,是吗?”
郁晏欢仍旧垂着眸子,眼神有几分轻嘲,
“夫君这话从何说起,不过是妾室担心自己伺候得不如青珞罢了。”
洛玄却从她的言语间听出了别的意思,她这是吃醋了么?一时间声音软了下来,
“我过两日便要南下赈灾,想来至少有半月不在府中。”
郁晏欢闻言只是点了点头,自然地开口道,
“好,妾身明日便给夫君收拾箱笼,近来风刮人得紧,还是要多带些厚实的衣服被褥。夫君还有什么想带的,妾身都一并收了?”
洛玄揉了揉眉心,听了她的话反而有些恼意,拉过郁晏欢就上了榻,帷帐落下之际带起阵风,烛火随之而灭,夜色深深,惟余细碎吟吟。
郁晏欢早已累得昏睡过去,洛玄目光泠泠,望着她身上的点点红痕,终是揽她入怀,喃喃道,
“晏欢,我要离家许久,你就没有半分不舍么?”
屋内人沉沉睡去,可今夜可不是人人都能安稳睡下,夜间寒气袭人,吹在青珞脸颊她却没有什么反应,约莫是心里长久都是凉的,也就不知身上的有多冷了。
青珞一身单薄衣衫,斜靠在垂拱门前,望着已灭了灯的屋子,轻嗤一声,
“男人都是这般,利用完了便甩袖离开,头也不回。偏生屋里那位是个糊涂人,又哪里会知道我的不甘?”
怀茹叹了口气,抬眼道,
“姑娘,我们回去吧,仔细着了风寒。”
见青珞无动于衷便接着开口劝道,
“姑娘,你端看这几日世子天天宿在你房里,却没碰过你半点,便知晓他心里没有你,这头怕是走不通的,不如我们就此抽身离开,倒怕好些。”
青珞闻言总算有了反应,冷笑着捡起一块石头,投入池中,只见涟漪阵阵,目光愈发坚定,
“怀茹你瞧,若是就此灰溜溜地离开,我可不甘心,若是世子不愿放手,那便让郁晏欢自愿离开,我即便像这石头一般,投入水中也会掀起些波澜,你且瞧着吧。”
作者有话说:
第76章
天际渐泛鱼肚白, 一晃便到了归宁的日子,郁华枝心里记挂着此事,即便睡意未消, 也揉着眼睛坐起身来,这一动身旁的赫连羽也睁了眼,轻声问道,
“这是怎么了?”
郁华枝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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