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他是至交好友,自然没有平白无故断了来往的道理,平日里我们外出聚会,也从未逾矩,他知晓我只以朋友之礼待他,他也从未冒犯过我,至于他旁的心思,既然没有宣之于口,也轮不到我去管,此庸人自扰,何苦来哉?”
姜弥闻言也不好再说什么,只低低嗯了一声,想起今日的正事便抬起头,
“陛下昨日便吩咐了,让我陪你一同去向太后皇后谢恩,眼下她们二位都在建章宫,一并见了倒也方便。”
郁华枝自然点了点头,如此倒也不用自己两头跑,乐得松快,便跟着姜弥站起来朝建章宫去。
姜弥侧头望着华枝那张清绝艳艳的面容,只觉得几日不见气色愈发好了,这般模样,那赫连羽怎会不喜欢,更别提陛下了。
想到这,姜弥便挑眉问道,
“你可知陛下为何让我陪你前去?”
郁华枝秀眉微蹙,轻声道,
“难道不是因为我之前冒犯太后,陛下念及你我的情谊,这才命我们一同前去么?”
姜弥自嘲一笑,喃喃自语,
“念及你我的情谊?呵呵,这话怕只有你信……还不是为了你。”
因郁华枝和姜弥隔了点距离,并未听清此言,便侧过身问,
“你嘟嘟囔囔,说什么呢?”
姜弥摆了摆手,面上无波,
“没什么,我们走吧,也不好叫太后和皇后娘娘等久了。”
郁华枝不疑有他,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不过一炷香便到了建章宫。
郁华枝今日望着建章宫,总觉得心境不似从前。上一次过来时,自己是抱着豁出去的想法,而如今,却是知道赫连羽在宫门口守着,无论如何他都会护着自己,心下多了几分底气。
现下看这宫殿倒不似从前巍峨,或许是因为上次是跪着,而这次,她是站着的。
待侍女入内通传后,便有嬷嬷笑着出来迎接,郁华枝心底暗道,果真是今时不同往日了……
二人无话,跟着嬷嬷入殿,便听见殿中传来说笑之声,不必抬头也知道,太后和皇后这对婆媳关系融洽。
见姜弥和郁华枝进来,二人不约而同地停了说笑,望向下方行礼的郁华枝,见她裙裾微动,一个大礼可真是不疾不徐,行云流水。
太后面色无虞,倒像是未将那场闹剧放在心上,但皇后眼底却有些复杂,不过被她敛眸掩去,不留一丝痕迹,倒是在对上姜弥的眼神时略笑了笑,像是达成了某种共识。
“臣女郁华枝给太后、皇后请安,今日臣女特来谢过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的新婚赏赐,臣女不甚欣喜,唯以此礼深谢,愿太后皇后长乐无极。”
太后闻言自然高兴,反正这是她想要看到的局面,其实这般更好,无须她出面赐婚,赫连羽亲自上门,也显得理所应当,否则总像强塞给他一般,倒不体面了。
见这个年过四十却尽是雍容的女人抬了抬手,笑着开口,
“好孩子,不必多礼,快起来吧。头次见你哀家便想着,这般好模样的姑娘,必要好好给你挑门亲事。倒不成想让赫连羽捷足先登了,不过你们两个也确实般配,日后嫁做人妇该琴瑟和鸣,相夫教子便是了。”
皇后深谙为后之道,更何况自己这个皇后之位也是太后金口玉言定下的,自然孝敬太后,如今听她这般语言,心下也明白了几分,便顺着太后的话道,
“母后说得极是,从前在闺中时本宫也见过郁姑娘,只可惜无缘深交。不过如今见你觅得好郎君,本宫也和母后一样为你高兴,那些赏赐你只管收着,若缺什么短什么再来朝本宫要。既然淑妃妹妹同你都这般投缘,想必是个守礼的姑娘,日后也进宫来陪母后与本宫说说话吧。”
郁华枝望着满脸笑容的太后和皇后,只觉得瘆人,似有一阵阴风从身后吹来一般,想着此地实在不宜久留。
那日她虽抗旨不遵,但如今的婚事太后也是乐见其成的,现在看起来皇后与太后也是一边的,想必日后算盘还是得打到自己身上,所以现在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跑。
她面上笑着,顺着称事,心里却想着过几日要好好同赫连羽将此事说清楚,自己可干不了奸细,更不是会吹枕头风的人,趁早同他商量,以免夜长梦多……
她又随着姜弥在殿中坐了些时,陪着说笑,心底却时刻警醒,太后今日也更领教了她这个水泼不进的性子,和和气气地笑着,却半句不提赫连羽,也不知日后是否得用。
太后乏了便让她们退下,皇后与二人一道离开,郁华枝稍慢一步,瞧着皇后与姜弥这次显得格外亲近,倒比从前关系好些,她心下挂念着赫连羽,便先行告退。
皇后见状便笑着问,
“郁姑娘这是着急去哪?”
姜弥挑了挑眉,淡淡开口,
“赫连羽在宫门口等着她呢,自然是着急的。”
皇后顿了顿,轻蔑地笑着,
“他们两个倒是感情好。”
说罢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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