陋。只是母亲这套头面过于贵重,儿媳受之有愧,万万不敢收下。”
洛玄便笑着接话,“母亲既给了你,就是她对你的一片心,我瞧着这套头面极为衬你,便收下吧。”
郁晏欢闻言便含笑收下,“那便多谢母亲了,母亲掌家多年,诸位叔伯婶婶也都阅历深厚,日后儿媳学着理家,还望长辈多多提点。”
诸位长辈听到这话,对这位新妇也是愈发满意,皆赞洛玄眼光甚佳,连带着见面礼都十分大方,亏得是侯府,随手一分礼便能压弯普通百姓的腰了。
辞了长辈,二人慢慢朝着洛玄的遥欢园走去,并肩走着的两道身影看着颇为和谐。穿过九曲回廊,郁晏欢见灯笼挂彩仍在,只是秋风无情,不时狠狠将红绸吹到半空,便抽身离开,红绸无所依靠复又落下,留得独自狼藉。
她暗道,这下侍女小厮有得忙活了,抬眼便见洛玄探究地打量她,自昨夜她已经□□,眼角还略红,颇有几分媚眼如丝之态。
他牵起郁晏欢的手进了后花园,“我那处园子本来叫遥园,前几日大婚修葺房舍时我便做主改了名,成了如今的遥欢园,你可明白?”
郁晏欢并不言语,信手摘下一片路旁的银杏在掌心细看,洛玄见状轻笑,“园中银杏知秋,叶渐黄了。便同人一般,懂得察言观色,才得长久。”
郁晏欢偏头看向他,复又垂眸,“夫君见微知著,妾身叹服。”
洛玄听出了她言语中的讽刺之意,心下有些不虞,笑不达眼底。握住郁晏欢的皓腕,拉着她往自己院子走去,风中两人衣袖交叠,似是缠绵不休。
洛玄遣散侍女便合上房门,拦腰抱起郁晏欢往床榻走去,“我看夫人今日可不怎么懂得察言观色,看来为夫要好好教导一番才是。”
郁晏欢心下委屈,昨夜本就被他欺负得狠了,现下竟还要,一时泫然欲泣,洛玄以薄唇拭去她脸上的泪珠,便欺身而上,似压倒一株娇艳欲滴的海棠,惟见那截藕臂上红痕点点。
却看这头,姜弥又过府约了郁华枝外出,前往郊外的溪鸣寺上香。马车上,姜弥瞧着她掀帘望着路旁风光,还是有些闷闷,便挑了话头,
“感情嫁人的竟不像你姐姐,倒像是你。我听说晏欢姐姐在平阳侯府人人夸赞,长辈都极喜欢她,洛玄更不必说,索性连住的院子都改成了遥欢园,可见极为中意,人家新婚夫妻蜜里调油似的,倒是你在这里杞人忧天。”
郁晏欢闻言放下帘子转过身来,“遥欢园吗?岂知不是欢乐遥遥之意。我只是担心,这亲事始终不是姐姐自己相中的。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且再看看吧,如今也不好早做论断,或许是我多虑了也不一定。”
姜弥赞同地点了点头,“正是如此,虽说盲婚哑嫁,但婚后和睦的也大有人在,我父亲母亲便是……”她突然想起华枝家的情形,突觉此话不妥,便住了口。
倒是郁华枝笑言,“你不必顾及我,这也是实话,你父母鹣鲽情深,京中也是出了名的,我倒是很羡慕呢。”
姜弥闻言便来了兴致,“正是呢,昨日母亲想吃鹤栖楼的珍珠圆子和雪花虾炙,还是父亲下朝特意绕道去买了,一路温着带回来的。我也羡慕,想着日后……若是嫁了他,可会对我如此上心?”
郁华枝看着面露春色的姜弥,心下了然,定是想起了沈云疆,“我明白了,你今日约我去庙里烧香,烧的只怕是求姻缘的香吧。”
姜弥虽羞赧,但还是点头应了,“只望能求支上上签,佑我姻缘顺遂。不过说起来前几日倒是有人上门向我提亲了,母亲说是宁裕侯家的嫡子,品貌都属上佳,只是我心里有人,便叫母亲婉拒了人家。”
姜弥满心欢喜,豆蔻年华的芳心初动,诚挚又热烈,便是渐凉的秋风也吹不散。郁华枝心想,待沈云疆回来就引二人见一面培养感情,若是此事能成,她也不必夹在两人之间,便决意待会也替姜弥向佛诚心祝祷,愿她得偿所愿,想来凭两人之力,许愿的效果该会更好些才是。
郁华枝也笑着打趣,“只怕他再过不久便能回来了,到时候你不如先同他见见,与他聊些北疆趣事,你伶俐活泼,想来他会喜欢的。”
不觉间,马车已来到溪鸣寺门口,二人由着侍女搀扶下车,入了寺门便朝着求签阁走去,寺中专为京城夫人贵女们辟了一个专门的院落,以方便贵人们询问内宅私密之事,各府家事不愿被人知晓相传也实属正常。
二人进了门便有僧人引路,将签筒递给姜弥。姜弥跪在蒲团上缓缓摇签,若说不紧张就是自欺欺人。
一支签应声落地,僧人拿起签后便递给了一旁端坐的师傅,郁华枝便跟着姜弥落座。见这老僧略思索了一番才开口,“不知施主求签可是问及姻缘?”
姜弥便点头,“正是,劳师傅指点迷津。”
师傅看见一旁的郁华枝,眼神一闪,后才缓缓开口,“此签的签文是‘繁花似锦照鸾镜,疑是金戈入梦来。卿云郁郁曜晨曦,凭槛空啼红阑干。’看这签文,施主的有缘之人已然出现,只是似有阻碍之相,还望施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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