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的汉奸。我不会分国内抗日的派系。海外华人的誓言就是不参与内战。”“我明白。”小梅和范大姐给大家的水壶灌好了水,胖胖也洗好了脸和洗好碗的安顺一起唱着《大刀向鬼子头上砍去》上了岸。车队再出发,云南南部风光旖旎,若非战时,这条路值得细细游览,细细品味。
车子开始往山上去,地势变得险峻,车子从低海拔到高海拔,车子比人还要累,油门踩上去无力,别说是加速了,爬上去都吃力,更何况这次他们运的都是重货,就更难了。他在电台里通知下去:“这段路转弯很多,大家不要着急,求稳,保持车距……”开过这段盘山公路,估计下午三点多就能到保山了,连夜赶路大家也都累了,确实要注意休息,在保山住上两晚休整一下也行。余嘉鸿正在盘算中,听见一声巨响,前面火光冒出,他边喊,边拿出枪,对着电台喊:“快速隐蔽,注意安全。”他下车去,在左右确认之后,跑到前面去,却见原本的吃过晚饭,余嘉鸿和郑安顺回房间,这是一个四人间,入住的就他们俩。郑安顺缓缓坐下,他说:“姐夫,我发现自己很没用,不仅仅是因为胖胖死了,我刚才看见车子就在我面前爆炸,冲下山崖,明明培训的时候,说要立刻撤离,我的腿都不听使唤了……”“你很了不起了,不是接下去就开车下山了吗?”余嘉鸿在他对过坐下。他们都是在南洋,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从小在安全的环境里长大。上辈子自己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情况,并不比安顺好多少,只是他是余家的长子,从出生就被寄予厚望,他也按照长辈期望的方向成长,沉稳、大方有担当。看到朝夕相处的伙伴,在自己眼前变成血肉模糊的尸体,他腿软得挪不动,他跟安顺差不多,指甲掐进肉里,靠着疼痛强制镇定,继续前行。上辈子,他把这些都憋在心里,外表坚强,夜深人静这些血腥的场景,一次次地刺激着他,这种痛苦无法消弭。在麻木和痛苦中交替,最终应澜的死,让他内心崩溃,烟酒不碰的他,要开车,不能沾酒,只能一支接一支地抽烟,去缓解心里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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