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序向前踏了一小步,离温书渝更近一些。屏气凝神等待她的答案。温书渝打了一个哈欠, 手掌垂下去, 抬眸对上他漂亮的桃花眼, 眉眼弯弯,“江淮序, 你是吃醋了吗?”她知道,他想听到的答案是什么。实在没办法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她才不要先说出口,会被他拿捏一辈子。料到她不会回答的, 表白怎么能交给她去做。江淮序微微弯腰,袒露心声, “是的,我老婆当着我的面说爱另一个人, 说喜欢另一个人。”清冷的音色中, 掺杂了极易察觉的委屈。没想到他回答的这么干脆,温书渝喃喃地说:“傅清姿的醋你也吃啊。”江淮序举起他宽大的手掌, 握住温书渝修长的手,放在了他的心上。掌心的炙热温度灼烫到温书渝,如同盛夏的三伏天。江淮序柔声问她, “你感受到它的难过了吗?”磁性的声音想蛊惑她回答他想听到的答案,看似是温柔的语调, 实际上手掌被紧紧握住。不给她一丝挣脱的可能。被迫感受他的心跳。他的心脏如高山泉水, 顺着崖壁而下, 滴落在峡谷中的岩石。“砰、砰、砰。”又如敲击到高潮的鼓乐, 迸发出新的律动。“咚、咚、咚。”因为紧张,她甚至感受不出来, 他现在心脏跳的是快,还是慢。“没有。”温书渝不是说谎,平时不会刻意观察心脏的跳动。更遑论,难过了,她没有读心术。温书渝退开一步距离,转开这个话题,“谢默应该不是幕后boss,他是被利用了。”左手被他握住,单只右手操作手机,录音完整播放出来。拙劣的岔开话题方式,温书渝屡试不爽。江淮序何尝看不出来,无奈跟着她的话走,“我知道,剩下的我来,你不要参与了,我害怕。”正昌集团的手段,他有所耳闻,不像谢默那么好忽悠。瞒着他以身犯险过一次,这次无论如何,不会让她参与。脑中闪过一个回忆,温书渝:“我爸好像提到过这个公司,我们回去找他吧。”江淮序攀上她的手,牵着回到卧室,“你先去睡觉,剩下交给我。”“我不要。”再不采取行动,不知道又会出什么幺蛾子。早一步,争取先机。江淮序蹲在她的面前,想了一个折中的方案,“你乖乖睡觉,等你睡醒我们再回去,也不耽误时间。”“好吧,你哄我睡,像小时候一样,给我读故事书。”温书渝掀开被子,拽着他一起进了被窝。江淮序躺在她的旁边,“好,听什么?”“我抱着你就行。”温书渝钻进他的怀里,环住他的腰。像小时候一样,没有性别之分。膝盖抵住他的大腿,江淮序揽得更紧,“鱼鱼,你是不是对我太过放心了?”温书渝仰起头,大笑起来,“没有啊,你是我老公嘛,抱一下怎么了。”给他塞了一颗枣,最甜的牛奶枣。事实证明,不用江淮序哄,只要他在她身旁,她闭上眼,就能进入梦乡。呼吸均匀,睡得极其安稳。在温书渝睡熟以后,江淮序悄悄离开了家,爱睡觉的温书渝来说,下午的午觉没有三四个钟头,醒不过来。这几天他们一直在找和谢默沟通的上家,寻找直接证据,最好一击毙命。宋谨南在医疗专业上能力一般,但是在计算机方面是大神。这件事交给他最放心。江淮序驶向郊区别墅的路上,收到宋谨南发过来的打包资料,一条条、一桩桩皆是正昌集团的恶劣行径。耗费了宋谨南不少的时间。
黑进别人系统属实不义,家都要被别人端了,休怪他不客气。从上到下浏览了一遍,江淮序的视线被其中一行吸引住。心里的一个判断,有待验证。江淮序直奔自家院落,将车子停在自家的停车坪上,而不是温家。正昌集团和温父没什么关系,掌权人和江父颇有渊源。从一开始便是奔着他去的。争夺订单是开始,争不过就想出这种下三滥手段。踏步走到三楼书房,敲门未得到回应,江淮序直接推门而入,江父在浏览合同。没有拐弯抹角,“爸,程远恒是不是和你有仇?”程远恒是正昌集团的董事长,是江父的大学同学兼室友。除此之外,他想不出其他理由。在商场上,丢了一个订单是很正常的一件事。这样追着不放,想要搞垮一家公司的,确实是第一次见。在大学时,江父处处高他一头,程远恒一直觉得是江父抢了他的奖学金和出国名额。没想到记恨这么多年。江父站起来,面向窗外,“是,当时你做医疗,我反对也有这个原因,他这个人心术不正,保不齐会对你下手,他的公司在国内算是龙头企业,你动不了,我又没有这方面的人脉,帮不了你。”多年的困惑在今日得到了解答,中国式家长的为你好,缺少了应当的解释。孩子需要尊重。为他好,他有感动却无法苟同。江淮序走到江父旁边站定,“你不相信我可以对付他。”窗外的香樟树爬到三层楼高,在江淮序三岁时种下的树,不知不觉已经这么高了。江父:“不是不相信,是他远比你想象的要卑劣,而你又不屑做那些手段。”他说的是实话。自己儿子的品性,再了解不过。江淮序勾了下唇角,“那不一定,只要是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所以需要爸你的帮忙了。”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他没接触过程远恒,道听途说一些传闻,对他本人知之甚少。和江父聊了一下午,江淮序对这个人有了初步的认识。圆滑、世故,爱好走捷径、投机取巧,早些年乘着医疗的风口起飞,留下不少把柄。江父临了劝告,“别硬刚,现在公司声誉也回来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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