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今天是一个好天气,心里却不舒服。温书渝踏进律师事务所,后方传来一个声音。“你和江总这是踏入新阶段了?”对上温书渝茫然的眼神,孟蔓指了指她的脖子,一个鲜艳的红印子。温书渝思考一下,犹豫回答,“算是吧。”孟蔓笑了笑,“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算是是怎么回事?”“因为我也不知道,现在算什么。”温书渝将夹起的头发放下,遮住暧昧的痕迹。孟蔓拍拍她的肩膀,“工作吧,让男人一边去。”江淮序不在,温书渝只能用工作填补内心的缺口。瞥到桌子角落处的档案袋,前段时间一对夫妻过来,希望她能帮他儿子申冤。至于为什么找到她,看到了瑞善事务所公众号下方的法律援助。陈景华和王秀丽没什么钱,积蓄早在替儿子申冤中花完,抱着试试看的态度,从乡下赶过来,希望有人可以帮助到他们。他们来自南城隔壁市的偏远农村,家境普通,小学文化,种着几亩地,在镇上的工厂打零工,供唯一的儿子陈锦安上学。好在儿子争气,从村里的小学一路考到了县城的省示范高中,在高二那一年出了事。没有太多文化的夫妻,给儿子取名锦安,前程似锦、平安喜乐。原本被寄予父母厚望的人,锒铛入狱。那是新世纪前期的事,想要弄清楚证据还是证人,都十分困难。同村的村民早已不记得细节。想到他们临走时留下的特产,想到老两口佝偻着背的身影,明明他们不到六十,却好似七旬老人。温书渝打开了档案袋,是老两口这些年收集到的信息。这是一宗杀人案,嫌疑人涉嫌杀害两名儿童,因当天他没有不在场证据,而被抓捕、定罪。案件在当年的村里引起了轰动,村民都不愿相信文文弱弱的陈锦安会杀人。父母更不愿相信自己的儿子会做这样的事。法院在一审判决认定,陈锦安因两个小孩捣乱,心生怨恨,遂起了杀念,将其杀害,中院认为该案“基本事实清楚,基本证据充分”,犯故意杀人罪,判处陈锦安死刑,缓刑两年执行。判决书显示,此次审判,无律师替他辩护。陈锦安及其家人不服判决,提出上诉,高院发回重审,但是中院重审判决再次认定该案“基本事实清楚,基本证据充分”,做出了和原一审相同的判决结果。陈锦安仍喊冤,提出上诉,但是这一次,高院做出终审裁定,驳回上诉,维持原判。至此,陈锦安被送往监狱服刑,而他的父母则开启了长达20多年的申冤之路。案件疑点颇多,温书渝想做。档案袋里夹了一张纸条,上面是陈景华的电话,温书渝拨打出去。半晌才接通,父母辈的耳朵都不太好,温书渝上来自报家门,“你好,我是瑞善事务所的律师温书渝,可方便明天见一面。”陈景华说着一口亲切的乡音,“可以可以。”两人约好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午饭时分,温书渝将事情的大概情况说了一下,“师姐,我明天去一趟乡下。”孟蔓:“我陪你去。”冤家错案年年有,这样跨越20多年的,并不多见。谁当年踏入律师行业,不是满怀热忱,奔着伸张正义去的。踏着火烧云回到家,刘阿姨提前做好了饭,进门就闻到香香的饭菜。温书渝洗手坐下来吃饭,吃到嘴里觉得不如江淮序做的。明明她吃了好几年刘阿姨做的饭了,今天却食之无味。昨晚宋谨南打电话过来,她听了七七八八,怕影响江淮序办事,两人一天没有通话。好想他啊。温书渝忍不住,发了一条信息,【在忙吗?】正巧有人敬江淮序的酒,拿起手机,迅速回了一句,【我在吃饭,结束给你打电话。】补充道:【没有女生。】配了一张照片和地址。“港城人家”,好朴素的名字,表明他去的是正常饭店。温书渝:【你好好吃饭,我有乖乖吃饭。】发过去一张饭碗空空的照片。江淮序:【真棒的鱼鱼。】不吝夸赞,真如宋谨南说的,把老婆当女儿养。
过来敬酒的是通嘉集团的二把手傅总,“江总,别玩手机了。”江淮序笑说:“太太信息,不回的话,回去要跪搓衣板的。”旁人开玩笑,“没想到江总还是妻管严。”江淮序大方承认,“是我时刻惦记太太。”大家都看过资料,江淮序年纪轻轻结婚,以为是联姻,没什么感情,现在看来,传言不可信。愈发好奇,江太太是什么样的人物。通嘉比起其他公司来说,酒桌文化并不重,适度、适量、适可。小酌几杯,更放松利于了解双方,回到酒店,江淮序和宋谨南只是微醺的状态。江淮序坐在酒店的阳台上,眺望远方,港城的银河比南城亮,拨打了温书渝的视频电话。旋转摄像头,对准深沉的星空,“鱼鱼,给你看港城的星空。”亘古的银河,如同天幕中的涟漪水波,与星光交织,诉说着牛郎织女璀璨不朽的古老传说。小时候,温书渝就不理解,牛郎明明是一个偷衣服的贼,凭什么能娶到织女。织女也是,好好的仙女不当,非要嫁给牛郎。被温母嘲笑,没有恋爱细胞,事实证明,果然没有。温书渝听出了江淮序声音的不自然,有一点飘,遂问道:“江淮序,你喝了多少酒啊?”江淮序用手比划,“喝了一点点。”谈生意难免会应酬,温书渝都懂,他醉了也这么幼稚,抿唇笑,“那你早点休息吧,对了,电脑包里我塞了解酒药,你经常买给我吃的那种。”她想要挂电话,摄像头晃悠,一闪而过的大腿,江淮序确定,“你穿的我的衬衫。”温书渝忙将摄像头对着天花板,否认道:“你看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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