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进去配图是她和江淮序的合照,手非常老实地点了保存图片,剩下就是玩梗。江淮序就惯着他们吧。双方父母同样看到了,转发到家族群里。温书渝愤愤地想,这个人立人设、演戏水平挺高,唬了所有人,分明就是馋本姑娘的身子。昨晚就暴露了。越想越气,一般人都会闭眼或者转过身去,他光明正大地看,还仔仔细细从头看到底。不公平,她都没看过他的。从昨晚到今天,江淮序信息没断过,拉黑多幼稚啊,选择性不回。【鱼鱼,东欧剧变,苏联解体。】幼稚,冷战结束,她怎么会不知道。一长串的消息,都是谐音梗。【有一个菠萝去理发,他坐了很久,理发师一直不给他理发,他就说你理理我叭!】【好吧,坏吧,随便吧,三个是好朋友,一天随便给坏吧打电话,约坏吧一起出去玩。坏吧问有谁呀?随便吧说,我们和好吧。】【有一天小熊在洗衣服,可是有一个地方怎么洗也洗不干净,熊妈妈说你认真搓,小熊红着眼睛说,我搓了,我搓了。】温书渝滑动信息,越看越好笑,想象不出江淮序是怎么发出来的,和他的气质一点也不符合。最后回了一个表情包,【啊哒gif。】标志着冷战结束。各公司半年度盘账结束,趁着工作空闲,瑞善律师事务所的夏季团建即将开始。目的地是港城市,有一片粉色海滩。冷战结束,温书渝在衣帽间收拾衣物,江淮序走进来,“你收拾行李干嘛?”温书渝整理洗漱包,头也不抬,“公司团建。”“那你带这些衣服干嘛?”箱子里全是吊带背心、短裤和吊带连衣裙。温书渝睇他一眼,“废话,穿啊。”他知道是穿啊,关键全都是吊带,超短吊带,没有几片布料的那种。江淮序蹲在她旁边,凛声说:“换几件。”“啪”的一下盖上行李箱,温书渝扬起声调,“我不换。”“鱼鱼,虽然说犯罪和穿什么衣服无关,但还是很危险。”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颇有一种当哥哥的自觉。温书渝将行李箱推到门口,平静地说:“法治社会,很多人一起,不会有危险。”“我不想有人觊觎我的老婆。”无奈说了实话,他就是如此小气。温书渝摆摆手,“逢场作戏的老婆,指不定哪天就杀青了。”江淮序拍了一下她的头顶,悠悠地说:“那你死心吧,这场戏永不落幕,我们要做一辈子的夫妻。”继续叮嘱,“温鱼鱼,你离杂七杂八的男人远一点,尤其是那个谁,还有不要和陌生人聊天,更不能接受陌生人的邀请。”特别像小时候,父母和你说,不能和陌生人走,不要吃陌生人给的糖。温书渝昂起头,“那个谁是谁,江淮序,你管的真多,我又不是你女儿。”江淮序靠在书架上,慢条斯理地说:“和养女儿一样费心,从小到大,除了爸妈,我也操了很多心,害怕你早恋,害怕你被别的男人拐跑。”“难怪上学的时候,拦截别人给我的情书。”温书渝小声嘟囔,“结果被你拐跑了。”但凡有男生给她递情书,都被江淮序以哥哥身份没收了,说要好好学习。直到高中,她喜欢上陆云恒,两人关系破裂。江淮序心说,就这还没看住,中间喜欢上其他臭男人。得亏被他拐跑了,从小养到大的青梅,是不允许被其他人拐跑的。略微敛了眉峰,摇头叹道:“我不是拐,我是光明正大、法律认证,你是我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回来的江太太。”如果生活有演技大奖,温书渝一定给江淮序颁一个影帝,“江淮序,你不去演戏真的可惜了。”江淮序微微倾身,逼近温书渝,手指揉上额角,“鱼鱼,我不是演戏。”“我是真的想和你过一辈子。”笼罩而带来的松木气息,声音肃然而冷冽,裹着誓言的真诚。
是她免疫,或者一直不愿相信,他的挚诚。抬头对上他深邃的眼眸,里面只有她。“那你从什么时候这样想的?”“结婚那天起。”正确答案是十年前。翌日,江淮序送温书渝去机场,故意在程羡之面前抱她,凑近她的耳朵,“老婆,记得想我,在外乖乖的,远离图谋不轨的男人。”就差点名了。在事务所其他人看来,他们是一对好恩爱的夫妻啊。温书渝不习惯在同事面前拥抱,挠挠鬓角,“哦,你快回去吧。”江淮序依依不舍放开了她,走出去两步,又回转身,拉着温书渝的胳膊,低头吻了一下她的唇。“老婆,我会想你的,要乖乖的。”“江淮序,你过分了。”怎么能在公共场合亲她。律师事务所其他同事要炸了,小声议论,“我靠,鱼姐夫竟然是这样的人。”“啊啊啊啊,狗粮真香。”“鱼鱼姐脸好红啊。”“扯胳膊的动作好苏。”苏念胆子大,直接说出来,“鱼姐夫,这么舍不得,干脆和我们一起去好喽。”江淮序笑意淡若清风,“你们好好玩,我就不凑热闹了。”从南城到港城,两个小时的飞机,孟蔓和温书渝坐在一起。孟蔓开始八卦:“江淮序是不是喜欢你啊?”女人的 耍赖从南城飞往港城, 最早的一班飞机是凌晨五点,刚送走温书渝,紧接着自己登机。天渐渐破晓, 天地一线之间, 出现了瑰丽的朝霞。迎着朝阳, 日出尤其温柔,金色的光芒洒向大地, 云层披上了绮丽的薄纱。江淮序掏出手机,对着东方拍了一张照片,发给温书渝。想和你分享人生每一刻的美好点滴。意料之中, 懒鱼鱼是不会回复的。起飞之前,江淮序发了一条信息给宋谨南, 【我去港城市,拜访顾董。】理由合理且充分, 实则别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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