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里是狡黠的笑意,温书渝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江淮序,你……做梦,睡不睡,不睡回你家去。”什么叫和她用,她才不要。温书渝钻进被子,背过身去,拒绝和江淮序再多说一句话。谁知道他嘴里还会说出什么流氓的话。江淮序摁下开关,平躺而卧,“睡,大小姐生气了。”再逗下去,怕是要被赶下床。在这个特殊的夜晚,同床共枕的两个人,心思各异。温书渝心底琢磨江淮序,确定结婚到领证后,他的的行为和话语,逐渐脱离她的认知和掌控。好似江淮序不想和她互不打扰。什么叫他会吃醋,说的好像他喜欢她似的。还有避孕套,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倒不稀奇。床的另一侧的男人,无声叹息。江淮序摸不清温书渝对陆云恒的想法,有一个他很确定,她不会回头。现在他才是法律承认的,合法上位的。温书渝的丈夫。至于其他,在意了又能怎样,一直就是这样过来的。夏日清晨,露珠打湿了嫩叶,太阳徐徐升起,挂在东方低空。江淮序悄悄拿开搭在他腰上的,纤细白皙的手臂。温书渝又跑到他怀里,对他一点防备心都没有。换做是旁人,不可能有旁人。微张的嫣红色嘴唇,呼吸的热气洒在他的肩膀,江淮序喉结滚动,果断掀开被子起床。听到脚步声,温母回头看到江淮序,“鱼鱼,还在睡呢。”温家没那么多规矩,一个女儿,自是娇惯宠着。“是,妈,我来帮你。”江淮序改口十分自然。繁梦惊醒,温书渝猛然睁开眼睛。摸了摸一旁的床铺,冰冰凉凉,江淮序早已起床。站在镜柜前,温书渝望着自己,脸上的红晕尚未褪去。锤着自己的脑袋,温书渝喃喃自语,“忘记,忘记,一个破梦而已,都怪避孕套。”路过垃圾桶,温书渝余光瞥到,里面有四个拆开的避孕套。是江淮序丢进去的。这是证明他很行是吧。四次,他可真敢想。梦里才一次,还未遂。别人的新婚夜,激烈到下半夜,甚至整夜。他们的新婚夜,平静到清晨,睡到自然醒。楼下的人在聊天,温书渝去吃饭,视线略过江淮序。他眉目疏淡,安静专注,浅蓝色衬衫衬得他谦和温润,一副清雅的世家公子做派。与梦里的他,反差极大。江淮序和她一同去餐厅,“怎么了?”一股视线时不时偷瞄他。“没怎么。”温书渝头低下去,像个小鹌鹑。做春梦梦到江淮序,被他知道怕是要嘲笑死她。江淮序坐在温书渝对面,阳光落在他的肩上,半明半暗地勾勒他线条清晰的轮廓。衣袖挽到半臂,露出精壮有力的手臂,梦里挑弄她的修长手指,正在给她剥鸡蛋。江淮序将剥好的鸡蛋递到对面,“鱼鱼,给你。”“啊,好。”现在这淡冷的气质,和梦里太不一样。梦里的江淮序,身着黑色衬衫,解开两颗纽扣,露出白皙皮肤与性感的喉结。一滴汗从脸颊没入衬衫领内。江淮序宽大的手掌禁锢住她的后腰,紧紧贴在他的怀里。
他俯下身,咬着她的耳垂,故意放慢语速,“老婆,想要吗?”而她点头了,江淮序抱着她,将她压在床上,眸子里情欲燃起,依旧不紧不慢,慢悠悠解开她的衬衫扣子。扣子难解,江淮序直接撕掉。衬衫撕开的那一刻,梦戛然而止。怎么还回味起来了,温书渝拍拍自己泛红的脸蛋。江淮序望着发愣的温书渝,“下午去搬家。”“搬什么家?”沉浸在梦中,温书渝忘了表情管理,声音不自觉加大。江淮序:“婚房装好可以住了。”“哦,好。”前段时间商定的婚房,这么快就确定好了。买在沁和园,搬家省了事。装修全权交给江淮序,温书渝提了几点意见后,一次没有过问过。是温书渝第一次来婚房。不得不说,江淮序是懂她的,奶油白搭配抹茶绿,清新、简约。整个装修风格,参考她现在居住的房子。不是死气沉沉的黑白灰,也不是老气横秋的红木。这套房子400平,名字写了她和江淮序两个。温书渝绕着房子走了一圈,三个卧室,三张床,不用同床共枕,挺好。270度阔景阳台,一览无余小区的中央景观,温书渝站在阳台极目远眺,是南城最大的未央湖公园。厨房隔壁的休闲室,改成了花房,江淮序种了月季花、绣球花、桔梗花,还有一些温书渝不认识的品种。她喜欢花,但没时间种。温书渝蹲下来摆弄小花,脸上溢满笑容。从花房出来,温书渝看到江淮序将他所有的私人物品放进了主卧,连忙拉住他,“爸妈又不在,你的东西放次卧。”之前几次一起睡,那是迫不得已。江淮序绕开温书渝,整理自己的衣服,“做样子啊,你也不想被拆穿吧。”每每都用演戏、做样子来说服她,温书渝靠在衣柜旁,“江淮序,我怎么感觉我掉进你的陷阱里了。”江淮序缓缓起身,将温书渝圈在自己的怀里,“如果是,你会怎么做?”陷阱,为她布局吗?他眸色深深,盯着她等待答案,温书渝昂起头,抱住胳膊,“不怎么样,反正搭伙过日子,不能过就离呗。”她一个律师,专门打离婚官司,还会怕这个吗?想得倒挺开,江淮序放开温书渝,“放心,不是陷阱。”明明是他,甘愿画地为牢,一直走不出“温书渝”这个陷阱。放好衣服,江淮序并没有在主卧逗留,回到了次卧。他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做。花了一个晚上,江淮序终于完成。“鱼鱼,请柬写好了。”电子请柬盛行的时代,打印技术日益成熟的今天,江淮序一笔一划书写他们的结婚请柬。请柬打开用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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