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津瑜人在外地出差,一时半会儿赶不回来,照老样子,委托自己的秘书颜希,去派出所把小鱼保了出来。
小鱼走出派出所前,警察语重心长告诫小鱼下次别这么冲动,看见两口子打架就冲上去帮忙,她打了别人,别人如果不愿用钱和解,她就要蹲几天局子,别人如果打到了她,她自己的身体吃亏。
“他们才不是两口子。”小鱼辩驳。
“还有,我的身体从来就没有吃过亏,只有别人身体吃亏的时候。”
警察看出她是一个油盐不进的憨猪,对接她离开的颜希说道:“你回去好好说她,屡教不改,保不准哪天就吃牢饭进去当纺织工了。”
颜希点头同意:“警察叔叔说的对。”
“你们这些警察被纳税人的钱养着,不去教育真正的施暴者,惩恶扬善,宣传我见义勇为,反而警告我要蹲大牢,我又没有违法乱纪。”
小鱼紧盯这警察的眼睛几秒,看出了这警察的底细,恍然大悟。
“怪不得你要劝我不要插手别人夫妻的事,原来你与那男的是一路货色,你在家会关起门打你媳妇。”
警察脸色突变。
“不好意思,警察叔叔,她胡言乱语惯了,你不要听她胡说。”
颜希艰难地拉扯小鱼上车,小鱼倔强地回头盯着那警察说道:“不出三个月,你的丑事会曝光,你会被停职,家里发生翻天覆的变化,现在忏悔补救都没有用了……”
像是一种诅咒,其实是预言。
作为一头狐狸精,她可以预知未来,看见过去,这是她的本领之一。
她的本事其实还能有更多,如果没有几十年前那一场革命的话。
那些男女老少戴着红袖章,手拿红宝书,振臂高呼打倒一切牛鬼蛇神,打倒资本主义,破四旧,焚寺庙,在硝烟中,她躲入深山避世,等出来后,一句‘建国后不能成精’又把她给限制住了。
她就以半人半狐的身份在人间生活。
早年修行尚浅,明朝覆灭那一年,小鱼被一户人家抓住,要剥了她狐皮做衣裳,煮她的肉饱腹一餐,这户人家的邻居是一位姓周的读书人,不忍这么一只小狐狸沦为灶上的一锅肉汤,周郎夜里就偷偷开了笼子,放了她走。
小鱼知恩图报,护佑周郎中了举人,还让他后人一代代吃喝不愁,衣食无忧,直到几十年前的那一场革命,小鱼自身难保,逃难进了山林,周郎的后人们失去了狐仙的庇佑,日子一下就垮了,彷佛遭遇了什么诅咒,人死的死,没的没。
冯银溪外婆的祖上,就是这位救过小鱼的周郎。
小鱼坐在车上,手指敲着玻璃窗,思考起该怎么让这个冯银溪活得好。
她可以预见任何人的未来,唯独看不到周郎及周郎祖祖辈辈后人的未来,如果不是被那几个灵魂找上门,求她关照悲惨可怜的冯银溪,她都不知道周郎的后代是个喝凉水都要塞牙的倒霉蛋。
“……小鱼,你下次遇到这种事,千万不要去管了,类似这样的事,都发生了很多次,孙总让我把你从警察局里带出来,算上今天这一次,今年我来警察局接你都有六次了。”
颜希对孙津瑜这个怪异任性,名叫余小鱼的女朋友很无语,她动不动就打人,上一次闹去派出所,还是因为她坐电梯,同乘电梯的男人抽烟,她以吸了二手烟不爽,把那男人脸抓花了不说,还把烟头有火的那一头,塞进了那男人的鼻孔里。
幸亏孙津瑜有钱,交了三万元的保释金,才把她给保了出来。
这次虽然没有交罚金或保释金,但颜希对她这种惹事闯祸的性子很操心,希望她可以收敛忍耐,不要动口,更不要动手。
上上次有个七旬大爷在街上摸了她屁股,她没有动手,但动了口骂人,把那七旬大爷骂进医院的icu病房躺着,大爷亲属们拉横幅跑来公司闹事,最终还是孙津瑜拿钱平息了。
颜希想着自己要是孙津瑜,无论自己这个女朋友有多漂亮,有多迷人,就她这种惹祸的性子,分手,立马分手。
也只有孙津瑜放任她,换成小门小户的男人,根本养不起她,她打上五次人,就破产了。
小鱼听见颜希说的话了,可装作没有听见,孙津瑜都没说过自己,他颜希只是孙津瑜的秘书,算榛果巧克力上的哪颗果粒,他有什么资格说自己。
见小鱼沉默,颜希以为小鱼是知道理亏了,他就越说越来劲。
“小鱼,还有你这打扮,你看看大街上,哪个女人像你这样穿,又露肩,又露腿,步子稍微大一些,就走光了。”
小鱼闭上眼装睡,关闭了听觉,不想听他这头蠢驴叨叨。
“我觉得你还是别上班了,快点和孙总结婚,生几个孩子,过上相夫教子的生活,人一忙,就没有闲心去多管闲事惹出祸端了。”
“我说的对吧,小鱼。”
颜希一边开着车,一边腾出一只手,自然地放在了小鱼白花花的腿上,指腹还蹭了蹭,发现她皮肤出奇的滑嫩。
小鱼反手就一巴掌,打在了颜希脸上,颜希脸颊一痛,第二个巴掌就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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