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便做出其他明显举动。只能向他靠近半寸,让他感觉到自己与他,是在一起的。沈清越勉强按捺住情绪。重新拿起那张薄薄的信笺,又将内容看了一遍。其实信笺的内容,非常冗杂。像是在沈南风精神状态极其不稳定的情况下所写。明明前面还在怨怒贞元公主因那个男人的事迁怒于整个沈家,后来笔锋一转,又诉说他对她的依恋。当真是,病态的依恋。想起和沈南风为数不多的几次接触,沈清越脊背发凉。尤其是,他的母亲桓蘅,亲手将他推去了南风备好的局中。但不管怎么说,他们的确应该和南风见一面了。将手里的信笺一一敛起,仔细放入黑漆匣中,拨回鱼嘴扣。“看完了?”葛峥嵘问,“有啥跟我师父相关的没?”这话是问舒青窈的。舒青窈摇摇头。葛峥嵘难免失望。侧头看向床上的陈昱通,“喂”道:“话说你这老头为啥要被弄在墙里啊?我只负责看守你,其余啥都不知道。好歹现在救了你一回,你总该交代交代。”陈昱通闭上眼睛,满脸的无奈。“老朽……得罪了人……唉……”沈清越当即敏感。“是因为沈家的事?”陈昱通点点头。“老朽发现了不该发现的东西,执着于不该执着的真相,所以得到了报应。”说完这句话,他沉默了很久。直到他不知想起了什么,才继续道:“老朽知道你也是沈家人,但宣德王那一脉,实则并未受到太多牵连……往事已去,老朽的家人也做了陪葬,就莫要再追究了吧……”对于他这样的态度,沈清越很不赞同。“陈大人英明了一世,如今落得这般下场,难道甘心?你好不容易得见天日,还要把真相继续隐瞒下去么?况且陈大人的家人因此受到牵连,他们泉下有知,如何能安息?沈氏上百条性命,又如何安息?”突然的言辞激烈,葛峥嵘不免敛了敛眼睛。他不关心陈昱通的事,也不关心沈家的事,可话已至此,他也能听出,这位宣德王家的小王爷,就是冲着沈氏旧事来的。识趣地开了口:“闷得慌,我出去走走。”起身。陈昱通被留在床上。沈清越与生俱来的压迫感,背负着沈氏的冤屈,叫他此刻看上去比往日更加凌冽。他向床榻步步而去,陈昱通不自觉地往床里面缩。沈清越却并不给他机会,直问:“所以沈氏当年通敌叛国的证据,从何而来?又是谁根本不愿复核,直径上呈罪书,将沈家儿女悉数斩首?或者换个问题,是谁迫害你的家人,叫你闭嘴,不得声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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