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告诉你,我好喜欢你。” 冒牌货一种不祥之感忽就生上心头。他见过狡黠的她,狼狈的她,认真的她,哭泣的她……无论是哪个她,对他说出“我好喜欢你”这样的话,他都不会有,不祥之感。“窈窈,我不在的时候,又出了什么事?”他敏感地问。舒青窈摇头:“没有什么事。”搭在他膝上的手去勾他的手指:“跟你撒娇不行?那以后不撒娇了。”沈清越:“……”反握住她的手指,紧了紧。“我的错,窈窈想如何,便如何。”她闭上双眼,唇角浮起淡淡笑意。翌日,天气阴沉。陈昱通自性情大变后,鲜少有人愿意去他府上拜见,他也乐得清闲,懒得同人交际。一来二去,若非必要,没有谁想和他有联系。就连舒琰,也是拿出三皇子的身份,陈昱通才接了沈清越的拜帖,扫门迎客。陈昱通的府邸已经相当破败。宫中人都是看人下碟的,陈昱通混吃等死般的上朝,他们自然也看在眼里。起初他们还有所顾忌,近几年,连年底该有的赏赐,还有日常的修缮,都没有人再过问。所以沈清越和舒青窈下马车时,一抬头就看到了斜斜的“陈府”两个字。木头开裂,显然没有上清漆就直接用了,最夸张的,左边的木头还长了几朵香菇和木耳……“小王爷,您确定是这儿?”她怀疑地问。沈清越也轻嘶。杜锋边牵马边道:“二位,不会有错,这个地方啊,要整齐了,才奇怪了。这几年你们是不知道,这位陈大人,当真是……”门吱吱呀呀打开。一个发须皆白,穿着补丁灰白布袍,身形消瘦的老者,眼神萎靡地盯着他们。“宣德王家的小王爷?”沈清越上前,颔首:“正是。”“那请吧。”他侧身。转过一半,才想起,又转回身来,迟钝地道:“哦,老朽陈昱通。”沈清越没有再说什么,跟着他前行。舒青窈紧跟其后。杜锋则是上了车辕坐着,等待他们出来。破门合上。里面,是另一番景致。一大片绿色。跟舒琰给他们准备的院子不同,这里到处杂草丛生。但杂中又有序,不知道是人为的踩出了一条路,还是当真有人顺势而为的打理了一二。一直走到略是空旷的地方,陈昱通指了指石头。“小王爷,请坐,”自己在另一块石头上坐下,“老朽不拘小节惯了,您别介意。”沈清越一笑而过。“不知道小王爷有何事?老朽这一不见人,二不招人的,恐怕帮不到小王爷。”“为何会觉得,是要‘帮’到小王?”沈清越问。单是这一句,陈昱通苍老的脸上,划过一丝奇异的神色。又快速隐藏。摇摇头:“老朽只是猜测罢了。毕竟小王爷远道而来,您与老朽素不相识,又专门要见,想来是跟老朽以前过的什么案子有关。”“陈大人多虑,小王今日前来,是为了一件不得解的私事。”“……?”沈清越侧目,看向舒青窈。舒青窈道:“前两日草民闲得无聊,便想去找点儿乐子,机缘巧合,识得了一位叫‘花容’的姑娘。花容姑娘擅琴,一手清筝,叫草民听得如痴如醉。草民虽不算太通音律,但也知道,好曲儿离不开好琴,于是向花容姑娘打听。”说到这里,她故意顿了顿。陈昱通眼皮微微抬了一下。“花容姑娘听到草民问琴,立刻就害羞起来,问了她好一番,她才说,‘此琴名为松鹤,乃朝中一位大臣所赠’。草民一听,觉得不对,照云国的律法,大臣是不得进青楼的。花容姑娘一听草民质问,又气又急,分辩她没有撒谎,把琴身的小字指给草民看。小字是——”拖长声音,“立达赠。”陈昱通呼出口气。
“不错,立达是老朽的字。老朽德行有亏,老朽承认。不过,二位若是想以此来拿捏老朽,那只怕是打错了如意算盘。”沈清越打量他的举止与接他们入门时,明显有所不同,心中生出一番计较。舒青窈应对如流:“陈大人错意了,草民话还未说完。”微微一笑:“草民虽然不懂琴,可小王爷却是懂的。草民回去以后,把这事同小王爷一说,小王爷认定不可能,于是想方设法的把那松鹤琴得了来。一见之下,更加确定,那松鹤琴是假的。”陈昱通:“……”舒青窈上前半步,拱手:“所以,小王爷携草民今日前来,是想告诉陈大人,这世上,恐怕有人冒充陈大人在故意行坏,抹黑您的名声啊!”陈昱通:“…………”沉默。良久的沉默。舒青窈直起腰身:“陈大人?”唤了他一声,他才如梦初醒般的:“哦,原来如此,多谢二位。”“谢就不必了,”沈清越起身,笑意深深,“只不过小王有疑惑,需要陈大人解答一二。”“……请讲。”“方才陈大人想都不想,便承认自己德行有亏,如今着急认下,莫非……”故意不把话讲下去。陈昱通苍老的脸明显白了两分,胡须颤动,嗫嚅着:“老朽的确是去过青楼,做错了事,当然要认。至于后面,松鹤琴什么的,老朽一概不知。哦对了,多谢这位公子告诉老朽,有人冒名一事。”舒青窈:“谢就不必了,草民也有疑惑,需要陈大人解答一二。”陈昱通:“……”眼下,舒青窈站在他左前方,沈清越站在他右前方。他背后抵靠着巨石,呈三角包抄之势,他简直,退无可退。只能硬着头皮道:“……公子请讲。”舒青窈陡然凑近,语调带着的令人胆寒的戾:“我想知道,真正的陈大人,在哪儿?”声音清悦,明显是个女声!“陈昱通”瞪大了眼睛,心脏跳得飞快。“你你你……”声音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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