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给忘了。”
陈争问:“什么事?”
许川心里不太踏实,“就是,我和谢姐一直联系不上宾所。我们走的那天就去找过他,没找到人。我们这不是想着顶头上司是你吗,所以就直接来了。昨天谢姐又往所里打电话,还是没找到宾所。”
陈争诧异道:“问没问其他人?”
许川说:“问了,都不知道宾所上哪儿去了。咱所的工作模式你也知道,宾所又不直接管我们这些研究员,神出鬼没的。要不是这次我和谢姐确实要跟他请假,他在不在的,我们也顾不了。”
陈争想了想,“你先回去,要是还是找不到人,及时告诉我,或者直接找孔兵。”
许川走后,陈争正想问问洛城那边的情况,就在走廊上遇到了谢舞铭。这阵子太辛苦,谢舞铭看上去比在研究所时憔悴,眼睛下面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陈争并不打算跟谢舞铭提祝依,就跟他向许川说的那样,小谢自己心里有数,他也知道她有数。
倒是谢舞铭主动道:“陈队,我明天又要去戈子镇。”
陈争耐心地听着。谢舞铭说,嫁给易磊的阿琼,终于向她吐露了内心真实的想法,她也不愿意被父母当做货物嫁人,她想走出去,靠自己生活。阿琼还带了几位被迫嫁人的姐妹来找警察,她们都愿意当证人,证明戈子镇是个“吃人”的地方。
谢舞铭眼眶微红,她用冰凉的手指捂了捂,“祝依生前没有等来的,现在终于来了。陈主任,我想在这边跟完整个调查,再回去。”
陈争说:“没问题。”
“还有一件事。”谢舞铭说:“祝依没有亲人,我想……在这一切都结束之后,以研究所的名义申请拿到她的骨灰,在函省政法大学的后山,给她种一棵树。她是函省政法走出去的孩子,其他地方如果没有她的落脚之处,她能不能落叶归根?”
陈争轻轻叹息,“我会尽力争取。”
谢舞铭眼含泪光,“谢谢。”
许川回到竹泉市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宾法,他是个做事非常讲规矩的人,在高铁上就整理好了自己和谢舞铭的出差报告,准备拿给宾法签字。
宾法的办公室没人,桌子书架收拾得井井有条,窗户上的绿植在寒风中枯萎了。许川找到门卫,门卫说,前天还是大前天看到宾所来上班,这两天确实没再看到。
行政处有宾法的住址,就在北页分局的老家属院。研究所这地方本就是分局的老办公楼改的,分局搬走后,修了新的家属院,老家属院就留给研究所的人,但像许川、谢舞铭等年轻人都不住在家属院里。
许川赶到宾法家时天都黑了,敲了半天门,没人答应。隔壁的退休警察打开门,说有一阵子没看到老宾了,还以为他出差了。
许川越想越不对劲,索性跑到北页分局。
孔兵一看到他就喊道:“那不是陈老师的小徒弟吗?陈老师回来了?”
许川连忙说:“不是,陈老师让我来报警!”
孔兵警惕道:“报警?谁出事了?”
许川说完,孔兵眉头拧得像麻花,“你们所长失踪了?还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怪事……”
许川按要求录了口供,孔兵又想方设法联系宾法,无果。宾法曾经是穗广市的刑警,穗广市这地方虽然还没竹泉市大,但因为挨着洛城,等于是大洛城范围内的经济区,比竹泉市发展得好得多。穗广市的刑警几乎就算是洛城的刑警,调到洛城的几个分局,甚至是市局都非常方便。
而宾法却没有调去洛城,反而来到研究所混日子。
孔兵早前是很看不上研究所的,但因为陈争,他现在看宾法,也觉得这个老头不简单,说不定也和陈争一样,是个有故事有能力的人。
北页分局一通查下来,明确宾法在十二年前就离了婚,前妻是交警,感情一直挺好了,离婚很可能是因为工作。
宾法在调来竹泉市之前,其实就已经从一线退下来了,原本以他当时刑侦中队长的身份,完全可以调到洛城,或者就留在穗广市继续发挥余热,但他从市局调去分局,当了个管行政的副局长。
宾法在竹泉市没有朋友,结交的人都是研究所的同事,研究所以外的事务他一概不参加,和穗广市的故交似乎也断了往来。
宾法家中布置得朴实简单,跟他在研究所的办公室风格一致,阳台上也放着几盆花,在冷空气中半死不活。许川连忙将植物搬到屋内,浇了点水。孔兵查看下来,没发现外人进来的痕迹,宾法是自己离开的。但他身为研究所的所长,为什么不声不响地离开?一点纪律都不要了吗?
孔兵到底是常年泡在案子里的,觉得问题大了,立即联系陈争,“你们宾所不见了这件事,可能不简单。但要查他的人际关系的话,可能要从穗广市,或者你们洛城查起。”
陈争默然片刻,“孔队,我老家就在穗广市。”
孔兵愣住,“那……你有什么想法?”
事实上,陈争还没有精力来思索宾法的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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