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监控查下来,仍是没有徐荷塘的身影,那个角度是店里监控的盲区。小伙子瘪瘪嘴,“哥哥,这下我帮不到你了。”
陈争又拿出刘品超的照片,小伙子不确定地说:“他我好像看到过,他在这附近转了很久,不知道是来干嘛的。”
陈争正要离开,鸣寒来了,朝陈争摇摇头,这是没打听到徐荷塘的意思。小伙子看到鸣寒,愣了下,很快笑起来:“哥哥,你也是警察哥哥?”
陈争自觉退开,让还没有摸清楚情况的鸣寒去应付这小零。
鸣寒:“?”
“哎呀你们是那个?”小伙子两个指头合在一起,冲鸣寒直眨巴眼。
鸣寒笑道:“他给你说的?”
陈争:“……”
小伙子喜笑颜开,赶紧趴在柜台上说:“那正好,a馆的洗脚城今天开业了,优惠力度特别大,你们快去享受享受。罗老板太会了,借着开业给他妈祝寿,钱也赚了,孝心也够了。”
鸣寒说:“那你怎么不去?”
小伙子嘟着嘴,“嗐,我这不是得上班吗?这么多客人,我哪里走得开。不过我男朋友答应我了,明天就和我一起去。”
陈争听不下去了,朝店外走去。鸣寒看看,“走了。”小伙子连忙挥手,“洗完了来给我repo一下啊!”
随着夜幕降临,街上的人越来越多,a馆更是热闹非凡,赶着去洗脚城消费的人排起了长龙。陈争说:“完全没有徐荷塘的消息?”
鸣寒说:“有家奶茶店倒是说看到刘品超在附近转悠,但对徐荷塘没有印象。”
“我这边也是。”陈争说:“刘品超拍照的时间是早上9点多,那时很多店铺根本没有开门,即便开门了也是在忙店里的事,注意不到外面很正常。不过这样一来……”
“嗯?”
“以商贩的观察力,徐荷塘如果经常出现在这一片,总该有人对她有印象。不,别说经常,就是来了几次,也不至于没一人记得她。”
鸣寒思索道:“徐荷塘只来了这一回?”
陈争蹙眉,“其实来南山市的路上,我就在想,为什么刘品超会在南山市发现徐荷塘的踪迹?她是竹泉人,孔兵他们对她的调查足够详实了,她和南山市完全没有关系,那她在这个节点突然出现,背后的动机是什么?”
一阵沉默后,陈争又说:“南山市是你的故乡。”
鸣寒眼中忽然浮起一片阴影。
陈争说:“她的动机我想不明白,但现实是,刘品超在竹泉市隐瞒了线索,直到来到南山市才告诉你,这直接导致我们在准备不足的情况下来到南山市。”
鸣寒说:“你的意思是,我们,尤其是我,可能中了某个圈套?”
陈争的冷静掺杂着冷酷,“我觉得徐荷塘是故意让刘品超拍到照片。但更深的东西,我一时想不出来。对了,还有你们唐队。”
鸣寒说:“老唐通过我的申请,甚至给你做担保,这也出人意料。”
“总之,我们不能再贸然行动了。”陈争按了按太阳穴,“找个地方休息下,理一理思路。”
两人来到车边,鸣寒说:“我来开。”
陈争坐在副驾,“去哪里?”
“不是要找个地方休息吗?到了南山市,自然有现成的。”车正好经过山文中心a馆,鸣寒说:“总不至于去洗脚城过夜吧?”
陈争这才想起鸣寒肯定有住处,但家里有其他人吗?他还没有认真过问过鸣寒的家庭。
“放心,我外婆的老房子,她老人家已经过世了,没别人。”鸣寒说:“就是又得好好打扫一下了。”
陈争以为鸣寒说的老房子是那种上世纪的楼梯房,南山市本就是工业城市,这种老居民区有不少。但车最后停在一片有不少年头的别墅区,鸣寒说:“就是这儿。房子很旧,但还算宽敞。”
别墅外有个小花园,植物郁郁葱葱,虽然没有人住,但竟然没有荒废。沿着小花园的石阶往里走,到了门口,鸣寒打开密码锁,屋里并非完全黑暗,路灯的光芒从落地窗照进来,看得见陈设的轮廓,不像是几年没有人住过。
鸣寒打开灯,客厅一下子亮堂起来,家具是古朴厚重的风格,墙边的博古架上放着工艺品。陈争顿时想到“书香门第”这个词,然而在此前,他完全无法将鸣寒和这个词联系到一起。
“我姨婆这些年有空就会带钟点工来打扫打扫,在我外婆的书房坐坐。”鸣寒解释别墅如此干净的原因,“她们姐妹关系很好,她也带过我,算是我的半个外婆。”
这座别墅像是有它自己的故事,岁月、生死在里面安静地流淌,陈争一个外人,自从踏进来的一刻,也感到些微安宁。
鸣寒检查水电气,都没问题,又上楼看了看卧室,能睡。他在楼梯上看到陈争站在博古架前,不知道在研究什么,喊道:“哥,你不上来看看想住哪个房间?”
陈争回过神,抬头,“哪间都行,你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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