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婆婆说:“那就更不可能是我的了,我们这些手工艺品看着好看,但是长时间使用还是不行,尤其他又是放在店里。”
杯垫的事鸣寒打算再去老尹面馆核实。吴婆婆说:“珊珊嘴上不说,但我知道她对竹泉市其实很有感情的,不然也不会考过去,还留在那边工作。这下她安定下来,还有了男朋友,我也就放心了。”
鸣寒说:“她给你说过男朋友的事?”
“还带回来给我看过呢!”吴婆婆很高兴,“看着是个干净老实的小伙子,我啊,就怕她一个人在外面,被不好的男人骗。”
鸣寒感到不对劲,吴怜珊和巫冶这两人是有问题的,目前掌握的线索来看,他们在一起很可能不是简简单单因为爱情,那么吴怜珊为什么还会带巫冶回来见家长?
解释不通,那就有别的解释。
鸣寒以拉家常的口吻道:“都见家长了啊?那就是准备办婚事了?什么时候见的?”
“今年4月。”吴婆婆笑逐颜开,“我还纳闷呢,珊珊忙着打工忙着上学,怎么突然要回来,原来是带男朋友回来,给我个惊喜。”
鸣寒粗略想了想,4月风平浪静,似乎没有任何事发生。
“我老咯,想趁着还能动,多做点东西去卖,给珊珊攒点嫁妆。”吴婆婆眼里又有了泪,“珊珊这么急着带男朋友回来,应该也是想让我放心把,想让我看看她穿婚纱的样子。她啊,从小就是个懂事的孩子。”
鸣寒又问了几个和巫冶有关的问题,吴婆婆知道巫冶的名字和学校,家庭情况不太清楚,说自己不在意家庭,只要巫冶自己踏实勤奋,她就愿意将孙女嫁给他。
从吴家出来,鸣寒又仔细看了看沿途的编织摊子。他对自己的记忆力向来有信心,一眼觉得吴婆婆的杯垫像老尹店里的杯垫,那就是确实在老尹店里看过。
可吴婆婆说记不得卖给老尹,这东西也用不了十年这么久,是怎么回事?
鸣寒给杯垫拍照,发给陈争,陈争很快回复一个问号。
鸣寒索性拨去电话,说了下杯垫的事。
陈争也想起在面馆见过的杯垫来了,确实和鸣寒拍的相似,“我这就去看看。你那边还有什么发现?”
鸣寒于是将几个疑点简单概括了下,第一是吴怜珊隐瞒了父母被毒贩所害的事,同时因为失去父母,吴怜珊上初中时遭遇过校园霸凌;第二是因为这场校园霸凌,吴婆婆短暂带吴怜珊在二中附近生活过大半年,吴怜珊起初很不愿意再回到学校,但在开春不久,主动提出回雅福市;第三是今年4月,吴怜珊带巫冶回家见吴婆婆,见家长对他们来说是多此一举。
陈争听完,也是在得知吴怜珊的父母被毒贩所害时愣了一下,又道:“吴怜珊目前在我们的监控下,我去问问她这几个问题。”
鸣寒说:“见家长这事你怎么看?”
陈争思索片刻。芋沿的,“见家长是个幌子。他们要么是那个时间点必须离开竹泉市,要么是必须在雅福市做某件事。”
鸣寒说:“看来我得在雅福市多待一天了。”
陈争说:“怎么,你想今天见过吴怜珊的家人之后今天就回来?”
“我们机动队员效率高。”
“效率高也不是这么个高法。”
鸣寒笑了笑,“其实是比较想念竹泉市的……”
陈争:“嗯?”
最后一个字在鸣寒舌尖打了个转,临时改成:“吃的。”
陈争轻笑,“出息。”
时间还早,鸣寒去了一趟吴怜珊以前就读过的中学——雅福八中,因为离芭蕉街近,她初中高中都在这里念。起初鸣寒还找不到理由来这里,现在有了充分的理由,吴怜珊遇到过校园霸凌。
警察上门,校方有些紧张,吴怜珊读初中时的班主任现在已经头发花白,一听校园霸凌,她就不断推眼镜,“都是误会,吴婆婆年纪大了,说话比较夸张,吴怜珊当时是骨折过,不过只是普通矛盾,和同学打了一架,不是什么校园暴力。”
鸣寒说:“吴怜珊初中的经历对我们正在调查的案子很重要,除了你这边,我还会去找她的同学、好友核实。”
班主任慌了,请示校长之后,终于承认:“吴怜珊她,她确实被欺负过。我们班是普通班,风气不,不怎么好,我们当老师的,忙着教学,也不是每次都能及时发现。”
鸣寒并不打算追究校园暴力是如何发生,他只需要确认,吴怜珊确实被这样对待过。初中阶段或许是一个人一生中最敏感的时间段,经历的事、遇到的人或多或少会给今后的人生带来影响。吴怜珊在学校被霸凌,在竹泉市经历过什么,以至于回到雅福之后像是变了一个人,再未受过欺凌?她降了一级是客观原因,那主观的改变呢?
鸣寒又与吴怜珊高中的老师聊了会儿,他们一致认为吴怜珊是个成熟懂事的孩子,会帮助弱小的女生,敢于和男生对着干。她似乎明白一个道理——学校的男生虽然有时看起来嚣张跋扈,但只要女生强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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