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是个不乖的小孩,你和爸爸再生个乖孩子吧。”
她说完,不等禾晔相送,自己转身跑了,消失在漆黑之中。
“婵婵,婵婵求你别走,求求你了,再跟妈妈说说话吧!”
青年女人冲过去想要抓住女孩,结果被禾晔牵制,扑了个空,她哭着瘫软在地,禾晔松开她的胳膊,由着她不停地小声呢喃,质问女孩为什么寻死之类的话。
大概过了两三分钟,女人的抽泣声终于变小。
禾晔出声劝解:“既然有心理疾病,不如去看看医生,有时候控制欲太强,对身边的人会造成很大伤害。”
这个叫婵婵的女孩瞧着面相还算乖巧懂事,可这位母亲却不算称职,可能是童年的不幸,让她心理扭曲,对女儿的掌控欲很强,以至于女儿死后都不愿跟她多说话。
青年女人顶着红肿的眼睛抬头看向禾晔:“大师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觉得婵婵自杀,全是因为我吗?”
“是我这个做母亲的不称职是吗,是不是我应该把这条命赔给她?”
“……”禾晔感觉这人的话过于极端。
可能是走不出丧子之痛,青年女人的情绪失控,坐在地上大声质问禾晔:“为什么你们都在责怪我,难道我不想做个好母亲吗,我尽职尽责,努力挣钱,拼了命的给她更好的生活,我又做错了什么?”
禾晔反问对方:“有问过你女儿想要什么吗?”
“她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懂什么,她整天就只想着玩儿,难道我应该对她放任不管吗?”
“十年之后呢,等她进入社会了怎么办?”
“到时候她没学历连公司都进不去,难道年纪轻轻地去厂里上班,去起早贪黑的扫大街吗?”
“……”禾晔搭在桌上的拳头逐渐收紧,懒得与对方争辩,朝门口做了个伸手的动作:“女士既然觉得自己没错,那便没错。”
“召灵结束,请出去吧。”
青年女人却不肯罢休,继续追问:“禾大师,你倒是说说,我错在哪儿了?”
“是我不该让她学习,还是不该让她过的好一点,我作为母亲为了她的将来,对她严厉一些,难道也错了吗?”
“她是我的女儿,难道我会害她吗?”
禾晔最怕这种纠缠不清的人,他见对方没有离开的意思,干脆自己起身迈步出去,结果刚一起身就被青年女人眼疾手快地拉住手腕,继续逼问:“大师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走,为什么不肯说话,是觉得……”
“啪嗒——”房间门打开。
一道低沉冰寒的声音打断她的话:“是觉得你错的离谱,不屑与你争论。”
“作为母亲,对子女关心,望子成龙、望女成凤没错,但要有尺度,你女儿已经去世,不管说你是对是错,都已经没有意义。”
“如果觉得良心过不去,就去改变自己,避免悲剧再次发生,而不是非要从别人这里得到一个违心的谅解。”
“你到底错没错,难道自己不清楚吗?”
牧夕璟说完,侧身让两个工作人员过来将青年女人搀扶出去,自己走入房间,把女生的物品全部收走,用食指蹭了蹭禾晔的下颌,柔声安抚道:“没事,你继续。”
直播间里的网友原本都在吐槽这位母亲心里有问题,逼死自己女儿之类的话,下一秒,突然被这一幕暴击,满屏全是啊啊啊啊啊啊的尖叫。
禾晔也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暧昧动作惊的一怔,然而没等他指责,男人已经提着东西出去,并细心地关上房门。
“……”
牧夕璟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没等禾晔在心底谴责对方几句,房间门重新被推开。
这次进来的是两位观众,一名八九十岁,拄着拐杖,走路蹒跚的老者,一位头发皆白,看起来也已经到了退休年纪的大爷。
退休大爷说道:“大师你好,我想请您帮我爸招招魂。”
他说着,搀扶老者在禾晔对面坐下。
“我爸年纪大了,魂魄总是离开身体,之前找大师看过,说我爸这是离魂症。”
禾晔身体微微前倾,拿起一盏蜡烛凑到老者面前,看到对方浑浊的眼珠转动迟缓,神情怔楞,看着确实不正常。
他问:“经常离魂?”
退休大爷说道:“是的。”
禾晔问:“老爷子的生辰八字,有吗?”
退休大爷早有准备,听到这句话,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叠好的纸递过来。
禾晔打开看了下,1925年生人,99岁的高寿。
他从旁边拿了张黄纸,在上面盘卦,盘完微微皱眉。
他赶忙掐指卜算,随后对退休大爷说道:“不用招魂了。”
退休大爷没反应过来:“什么?”
禾晔视线看向老者,犹豫着要不要明说。
退休大爷瞧见后,说道:“大师您说吧,我爸耳聋,听不见。”
禾晔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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